隨,跟在馬車後面,魚貫進了城。
範聞前些日子就將雲崖縣縣令調回府城,範世榮文書早已經下來,就等他赴任。
片刻,官員就到了衙門,雖快入夜,但因是新官上任,又是府君的公子,在座諸人無一缺席。
範世榮下了馬車,步入正堂,走到衙門內,裡面已擺了不少酒席,第一張就是縣令的位子。
筵席上菜很不錯,範世榮坐了下來,就見得張玉澤帶著官員都再次正式行庭參禮,人群中,桑笠站立在最後面。
範世榮當下就笑著:“不必多禮,以後還勞煩各位大人呢!”
這頓飯,有著雙方配合,還算吃得舒服,宴後,個個心滿意足,見天色不早,就行禮辭出。
範世榮親自送出,說著:“今日不早了,不敢久留,明日再集了論事,哦,主薄留下,我還有些話說!”
縣主薄聽得此言,心中一顫,不知道新任縣令何意。
官員面面相覷,卻也不敢違逆,當下只是魚貫退了下去。
片刻後,正堂一走而空,只留下三十個黑甲親兵,還有掌燈的捕快,範世榮見這主薄冷汗直流,擺了擺手:“楊主薄,你勿有擔憂,我且問你,縣中土地戶籍,可是歸你查管?”
“是歸下官管理。”主薄楊孫道不知範世榮何意,只是應著。
“嗯,你查了戶籍,割出一塊靠近雲崖山的田地出來,要十頃,把地契交予我,就這事,你退下去吧!”說完,範世榮揮揮手,命他退下。
主薄楊孫道心中納悶,礙於不能詢問,當下只是應了,喏喏的退了下去。
這時,有一個火長上前,低聲說著“少爺,衙門住處已整頓,檢視一切安全!”
範世榮聽言點點頭,揮散了人群,命自去休息,自己也入了房舍休息。
夜中深沉,星月穿行天際,直到月落西方,紅日升出。
範世榮剛剛起身洗漱,管家行了過來,低聲說著:“公子,今日一早,主薄就差人將十頃地契送了過來。”
說著,就將地契遞了上去。
範世榮聞言一驚,暗想好快的速度,看來是連夜辦了,想著,手上並不遲疑,擦乾了手,將地契接過,細細檢查,不由暗暗滿意。
“你去縣庫提出些禮物,不夠去城中購買,你且在等等,我寫個禮單,一併提取出來!”
“是!”管家自是立著伺候。
範世榮走到書案前,鋪開宣紙,揮筆疾書,不一會就寫完了,吹了吹墨,說著:“你去辦吧!”
管家聞言,轉身出去置辦這些東西,出了門,開啟單子,就見寫著:“金一百兩、銀五百兩、參須三斤、參膏一斤、宣紙十令,青筆八枝(精製),墨十盒,硯五方,碧井茶二十斤、江綢十匹、雜用絹二十匹。”
看了不由咋舌,金銀加起來就是一千五百兩,這不說,別的加起來也有五百兩,總計二千兩銀子。
管家看了一眼,就通知縣庫準備,幸虧都有,不過半個時辰,就準備妥當了,於是一輛馬車帶著禮物前行,帶上二個僕人,八個騎士跟隨。
行了一個時辰,到了雲崖山,馬車不能行了,就把禮物背到馬上,馬蹄奔走在臺階上甚是艱難,傭人吆喝著,抽著馬股,伴隨著一陣陣嘶鳴,艱難的向上行走著。
又過一刻鐘,行到山頂,就見一座古樸道觀巍峨聳立,飄渺莊嚴,諸人見此不由的心神被奪,暗暗震驚。
就連範世榮,也是心中一震,只是片刻就恢復過來,上下打量著滿是青苔爬藤的道觀,不由眼光閃動。
此時僕人回過神來,連忙繼續向前,到了門口,範世榮並不出聲,讓僕人上前。
“客人為何而來?”門前道童見此,出聲詢問。
“就說雲崖縣縣令範世榮前來求見觀主。”僕人說著。
這道童一驚,打個稽首,說著:“還請稍待,我去通報。”
說著,道童轉身一路上前,到了後面靜室,不敢直接去,敲了下鈴鐺。
王存業此時坐在雲榻上,調息吐納,隱隱顯出光明,聽見聲音,停了吐納,雙眼睜開:“何事?”
“觀前有人自稱是雲崖縣縣令範世榮,特來求見!”道童垂手回答的說著。
“哦?”王存業略一思忖,起身對道童說著:“開啟正門,排列迎接!”
“是!”道童連忙說著,自原路飛快出去,召集著人手,片刻就排列整齊了。
王存業出了靜室,穿過走廊,親自迎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