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來十個苞米麵餅子。”
“沒有了。”
顧客進門就喊,結果進了門說賣沒了,扭頭就離開了,她家鄰居中午在這兒買的苞米麵的餅子,說特別的好吃,叫她一定買幾個嚐嚐,一塊錢一個還挺大個的,說是很良心,正好晚上就溜達到市場附近了,結果還沒有,算了。
“這苞米麵餅子真下貨啊。”
陳秀芝一臉驕傲。
那是,沒點絕活也不可能站住腳,在城鄉結合部她賣饅頭也是出了名的好吃,和別人家味道就是不一樣,就是好吃。
七點半,全部都賣光了,回家。
江寧敘開車,陳秀芝坐在後面,她不喜歡坐副駕駛的位置,還得系安全帶,嫌麻煩。
“晚上我炒個青豆,煎個魚,燉個湯?”她問江寧敘。
晚上在她這裡吃。
“阿姨,那青豆就別做了吧。”
陳秀芝狐疑,青豆怎麼了?炒青豆挺香的呀。
“不愛吃啊?”
不愛吃那就不做了。
江寧敘道:“她胃不好,又喜歡吃青豆,看見了難免就得動筷子。”
陳秀芝挑眉,這還什麼什麼都不能吃了呢,江寧敘說這個事兒,她倒是想起來了,生生和她發脾氣,好多次都抱怨講,就她這個做媽多不細心,多不會照顧孩子,她不能吃什麼自己就偏偏做什麼,這樣一想還真是,沒把這些當回事。
把人送回家,陳秀芝開始做飯,她做的七七八八了,燉湯的時間就挺久的,湯差不多好了,趙生生也就回來了。
這人進門還忙著呢,一直在通話,開啟門還在講。
“……行,我晚上幫他看看……”
鑰匙和包扔在鞋架上,拿著電話往客廳走,江寧敘踩著拖鞋走到她眼前,伸手。
生生把包遞給他,自己大衣也脫了下來放到他手裡,指了指衛生間,就進去了。
“這麼忙?進家還在講電話。”陳秀芝從廚房探頭。
瞧瞧,這大忙人啊。
江寧敘:“可能是和家長在打電話。”
趙生生掛了電話,把電話扔在洗衣機上,今天這不知道是不是水喝多了,搞的一直想上衛生間,憋死她了,按了水洗了手從裡面出來,隨手帶上門。
“做什麼了,聞著這麼香?”
“做了什麼你也不能吃,給你燉了湯,牛尾蘿蔔湯,清湯。”
趙生生:“……”
陳秀芝:“寧敘啊洗洗手準備吃飯。”
“好。”
江寧敘拎著她衣服進了臥室掛起來,他們倆一會吃完飯在回家。
桌子上趙生生問這店裡的生意,陳秀芝隨便講了一句,就提了陳秀芬來店裡的事兒。
“我大姨去買饅頭嗎?”
陳秀芝沒好氣說:“你大姨是過來坑我的。”
她這兩姐姐,其實二姐比大姐更奇葩,可她寧願和二姐打交道,最討厭的就是大姐,陳秀芬就是典型的沒事瞎攪合,跟著在裡面亂攪合,她是幸虧沒有生兒子,她要是有兒子,那她兒媳婦就慘了,你就瞧著吧,事兒肯定厚。
生生詫異。
看向江寧敘,活動活動眼珠子,問他。
這是怎麼了?
江寧敘低頭負責喝湯,當做沒看見。
這種事情他還是少跟著攙和為好,很有可能隨便一句話就不知道把誰得罪了,少講少錯。“怎麼了呢,和我二姨掐完又和大姨掐啊?”趙生生小心翼翼問著。
陳秀芝把筷子放在桌子上。
“你說你大姨是不是閒的?就你起的頭兒,你說我和你大姨二姨掐都是你引起來的。”
“怪我咯?”生生一臉無語。
這都能怪到她的身上來,真的怪,那也是江寧敘的鍋啊。
“我二姨的事兒我知道,那我大姨這又是因為什麼呢?”
怎麼又是她的錯了呢?
“你是不是讓你老舅去廠裡打更多賺一份錢?”
生生點頭,雖然不是她起的頭,江寧敘說老舅也不容易,都是一家人用誰不是用,她覺得這話吧,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怎麼了?
“你老舅去打更,那你姥怎麼辦?”
趙生生:“啊?”
陳秀芝沒有好氣:“你老舅和舅媽去廠裡住,那你姥誰管?今天開會了,你大姨想來想去,說白天她領走,晚上你姥跟我回家。”
趙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