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她也沒能寫完。
拉過以後開始吐。
上吐下瀉。
哈利路亞。
江寧敘在家裡吃著桃兒,看了一會動物世界,他對這些比較感興趣。
想起來趙生生,搖搖頭。
這小孩兒眼神不好。
前一次眼睛裡閃著星星冒著光問他,他房間裡是不是就一張床和一張桌子呢。
後面就翻臉不認人了。
桃兒好吃吧。
其實他自己能都吃了,也挺捨不得送給趙生生的,不過他小叔說了,對方是個女孩子,照顧就照顧一點吧。
分了五個桃兒給她呢。
想想都心疼。
趙生生坐在馬桶上,嘴裡咬著衛生紙。
為什麼不是用手拿著衛生紙?
手在使勁。
因為肚子疼,她必須手攥成拳頭用力宣洩。
額頭都是冷汗。
疼的。
她疼的想……殺人!
不知道怎麼從衛生間逃出來的,一路跌跌撞撞回了房間,地上的卷子就連看一眼的力氣都沒有,直接將自己扔到床上。
人,很難受。
自己抱著被子,突然想起來自己還在家的時候,她不舒服她爸媽就會待在她身邊,安慰她給她弄好吃的。
被子蒙過頭頂。
她爸爸媽媽都是普通人,也許腦子真的不太靈活,也許看事情真的看的不太明白,也許莽撞做了很多不討好的事情,但那是她的家。
想媽媽,也想爸爸。
……
陳秀芝最近發脾氣發的已經很少了,剛剛出院的那會兒就真的是,時時刻刻都要翻臉的。
身體難受,心也跟著難受,覺得生活和自己處處過不去。
臉又歪了,就連走路都不能正常走了,她得弄個棍子幫著自己行走,這操蛋的人生叫她心灰意冷。
原本就瘦,出了院就更加的瘦,八十斤眼看著就要掛不住了,瘦的和骷髏一樣,自己照鏡子都覺得害怕,臉的顏色也不好看臉又是歪的,紮了幾回針灸,實在是太疼了。
疼的鑽心,乾脆也就不去紮了。
趙寶科肯定是想讓她繼續治療的,醫生都講了,紮下去會恢復的,不扎以後就一直歪著嘴了,自己一個男的不要緊,秀芝畢竟還在乎別人怎麼看她呢,勸一次吵一次,後來一想,反正他也不在乎,不願意去就尊重妻子的想法吧。
不去就不去。
陳秀芝拄著木頭棍子,坐在修理店的門口,她的眼神很不善。
這幾點了?
趙寶科還沒回來。
他去哪裡了?
“秀芝啊,別在這裡坐著,媽扶你回家吧。”生生姥姥勸著。
女兒這身體,就別折騰了。
能走了以後,就天天要來店裡,明明都坐不住的還硬撐。
陳秀芝說:“媽,你說他是不是又去和哪個女的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