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敘深吸一口氣。
“我是江君擇的堂弟。”
這回總記得了吧?
趙生生壓根就想不起來那回學校的事情,就匆匆見了一面,還是那樣的情況下,老師認為她自殘,她辯解也沒用,只能低著頭聽著,所以印象裡壓根就沒這個人的影子。
“……”
真生氣,但又要保持微笑!
從褲兜裡掏出來一袋糖果,每一顆都是他精心挑選出來的。
嗯,江寧敘喜歡吃糖。
從小就喜歡吃,一路喜歡到現在。
他覺得人世間最美的味道就是甜了,心情不好來一顆,颳風下雨來一顆,努力拼搏來一顆。
“吃吧。”
伸著手遞了過去。
糖在袋子裡,他不會用手抓糖送給別人吃的。
趙生生看著他手上的糖。
“謝謝你,我不吃。”
男人喜歡吃糖?
她爸就連水果都不吃的,就是嫌有甜味兒。
在趙生生的心裡,男人男孩都應該像是她爸爸她叔叔那樣,極度嗜辣喜歡吃大蒜、大蔥,是那種拿起來蔥沾著豆瓣醬咬著配著幹豆腐吃,而不是眼前這種,長得精緻無比吃著小糖果的小甜心。
額。
蹬蹬蹬。
生生攥住江寧敘的手。
“別說話。”江寧敘口中的糖嚥了下去,他對著趙生生搖搖頭,比著口型。
“有人嗎?”
生生的頭埋在膝蓋裡,渾身發抖,抓著江寧敘的那隻手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她想活啊。
這個禮拜還得給她媽打電話呢,不知道她媽是不是又耍脾氣了。
外面一陣摸摸索索的聲音,腳步聲越來越清晰,有什麼東西颳著牆壁的動靜,生生緊緊閉著眼睛,她想壞了。
無論是什麼東西,一定會刮到那幅畫的,到時候人家感興趣就一定會摘下來看看的,到時候地下室的大門不就被瞧見了?
到底是誰要把地下室裝在這樣的位置?
不是應該裝的更隱秘一些的嗎?
外面突然響了一聲。
響的這一聲對趙生生而言無疑就是晴天霹靂一般,她沒有準備,好像是什麼砸到地上的聲音,她身體一軟,直接癱在了地上。
她的嘴被人捂住了。
眼珠子動了動,去看江寧敘。
裡面潤潤的,眼淚馬上就要下來了。
江寧敘抱著她,等外面的腳步聲走遠,鬆了鬆手,讓趙生生得以喘氣,然後又再一次給捂住了。
咣噹!
趙生生眼淚嚇的掉了下來。
那人制造走的假象,然後又回來了。
她覺得這就是一場夢。
一場噩夢。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她,運氣不太好。
然後遇上了運氣更壞的,姐夫的弟弟……
……
江漢陽趕過來的時候,那人已經被抓了。
警察追了兩天,追到了別墅區,誰也沒想到的事情,按道理說安保程度也沒那麼差,可偏偏今天停電,搞的物業的人也是一片混亂,人被帶上車帶走了,說是他進的那個房子裡沒人住,所以也沒發生什麼兇案,就是被翻了一個底朝天,不僅是這間房,就連江寧敘他家也是被翻的一片亂,而且還砸了很多的東西。
萬幸的是,趙生生和江寧敘沒被找到,不然……
誰知道了呢。
江漢陽自然是要追究責任的,如果萬一呢?
這個結果誰來負責?
小區的物業領導也已經出現了,不出現不行,有些後續問題還需要他來做善後呢,鬧這麼大的新聞,以後這裡的房子怎麼賣?
一直鞠躬道歉。
“對不起,非常抱歉,我們確實這方面準備工作不足,可誰也沒料到逃犯會跑到這裡來……”
那你說,他們也防不住這樣的人吧,警察不也追了兩天才追上的。
以他們的實力和警察比,那警察都這樣了,他們也無能為力啊。
他倒是想把別墅區都搞保鏢的那種安保程度,可那得需要錢啊,業主願意掏嗎?不掏他賠錢賺吆喝呀?
他就是一打工的。
老闆甩鍋了,他就得跑出來背鍋。
“是是是,都是我們的錯……”
“我們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