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繁星……”
他話未說完,大草原的幾位掌權者已經起身,臉上怒容更甚!
賀王知道自己答錯了,當即停了下來,他在緊急關頭心生一計,便對著程巖說道:“你拿著問題來問我,想必你是一定知道這問題的答案了,在下不才,請賜教!”
程巖一愣,沒想到賀王還有這手,那三個問題本來就是他隨口編纂而出,從沒想過答案。
可他雖不知答案,卻對草原的風俗熟悉到了極點,關於大草原的禮儀,大草原先賢的哲學,甚至大草原的大多數俗話俚語,都記在心頭。
這些知識剎那之間浮上心頭,那三個問題便迎刃而解。
他清了清嗓子,說道:
“長生天與大草原人民同在,與可汗天權同壽!”
此言一出,賀王竟看到那大草原上幾個掌權者的表情當即就是一緩,甚至有一人臉上出現了欣慰的表情!
賀王內心有些崩潰,這是什麼鬼答案?
程巖把周邊的變化看在眼裡,心中更是信心十足,看來自己對大草原的判斷並沒有什麼錯。
長生天在大草原上名為‘蒙哥騰格里’,又被稱為‘蒼天’,是大草原人民心中的至高神,而長生天之名,卻是東勝神州中土之人給騰格里起的名字了,故而長生天並不是說這片天空長壽,而說的是王權永昌。
一句“與可汗天權同壽”,可謂是說到了掌權者們的心坎裡面。
賀王心中有氣,不服的說道:“接下來那兩問呢?”
程巖笑道:“大草原地上的青草,和天上的繁星一般,數目眾多!”
賀王當即嗤笑道:“什麼狗屁不通的答案。”他當即朝掌權者們看去,只見他們毛髮虛張,滿臉怒容的看向這邊。
賀王心中一喜,對程巖更加不屑:“回答不上來,就別硬撐。”
程巖輕嘆一聲,無奈道:“蠢貨,他們看的是你啊……”
賀王一愣,再次看向掌權者們的時候,只見其中一人暴跳而起,指著他的鼻子喊道:“東方來的客人!請不要侮辱大草原人的哲學!”
賀王聽罷,欲哭無淚,原來那麼無恥的答案竟然真的對了……
程巖笑了笑,再也不理會賀王,而是轉過身去,對李凌伸出手,做邀請狀。
“最美麗的公主,可否邀你跳一支舞呢?”
李凌雖不願和這惡魔般的人跳舞,可眼下卻沒有更好的選擇,她拉住程巖手掌的一瞬間,整個草原上歡呼聲震天!
博學又機敏的年輕人和美麗的公主挑起了舞,有什麼能比這更美妙的嗎?
賀王陰森的走到了一旁,坐了下來,滿臉落寞的將頭埋進身旁女伴胸前的柔軟之中,然後對著站在一旁,一身黑衣的弓箭手說:“阿雲,能幫我殺了那個小子嗎?”
弓箭手搖了搖頭:“時機不到”。
賀王嘆息一聲,再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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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帶面具的樣子真好看。”
程巖從來都不吝嗇自己的讚美。
此時的篝火之畔已經火熱朝天,喝的半醉的人們互相攙扶著跳著舞,就像一場沒有止境的狂歡。
李凌最討厭油嘴滑舌之輩,便皺眉道:“小傢伙,毛長齊了嗎?”
言下之意,程巖才不到20的年紀,比她小了三歲,在她面前便是個孩子。
程巖聽罷,心中稍有氣惱:“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哎呦!”
他腳下一疼,卻是李凌心中發怒,狠狠的踩了他一腳。
此時良辰美酒,程巖亦是心胸寬廣之輩,萬萬不會被這一腳給踩怒了,他只是痛了片刻,便繼續嬉皮笑臉的跟李凌說話:
“你看,你那息壤面具一去,面板就變得有些乾燥,這是因為長時間沒有接觸水份的原因,我有一法,能讓你穿戴息壤面具的後遺症完全消失!”
女子哪有不愛惜容貌?李凌當時就被這個話題吸引住了,雖然嘴上依然強硬,但不知不覺之中,兩人便展開了一場關於天下奇花異草對面板作用的探究……
片刻過後,程巖忽然終止了這個話題,在李凌耳邊小聲說道:“它走了嗎?”
李凌肯定的點了點頭。
程巖長出一口氣,李凌身為天弓手,對注視自己的目光敏銳無比,她剛剛察覺到有東西在暗中窺探,便暗示了程巖。
程巖不是痴傻之輩,當然明白了她的暗示,於是便假戲真做,聊起了那兩人都不感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