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因為自己的自私就眼睜睜地看著你爸受那樣子的罪。”柳芯妍勸說道。
雖然知道結果不大可能,但是她還是想要試一下,不試過怎麼知道行不行得通呢。
她倒是想直接自己動手,可又怕到時候會顯得自己理虧,所以才不得不說破這件事情,若是葉一帆能夠點頭自然是皆大歡喜。
若是他執意要和她唱反調,柳芯妍暗恨,那就直接撕破那一點點虛假的和諧吧。
她如今已經沒有了後顧之憂,柳芯妍目光很堅定地望著葉一帆,也不怕他會生氣,預料之中的事情。
“我不管你想做什麼,但是請別動我身邊的人,不然的話,誰的情面我也不會給的。”葉一帆拍案而起。
這個家早已不是他想繼續呆下去的家了,柳芯妍也不是他曾經以為熟知的那個柳芯妍。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是為了你爸好,你當我是那種毒婦嗎?誰給你洗腦了。”柳芯妍狠狠地瞪了葉一帆一眼。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葉一帆忽然冷靜下來,直直地盯著她,似乎想要戳穿柳芯妍臉上的假面具。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既然你不同意,那我們就走著瞧。”柳芯妍依舊很淡定,“還是你怕會失去你現在擁有的一切。
你爸可以立過遺囑的,這葉家的一切都將會是我的,如果你識相的話,我心情好或許還會出於同情給你留點後路,畢竟你也喊過我一聲媽。”
“是嗎?”葉一帆淡淡地說道,“對了,柳承裕最後一個聯絡的人是你,你們姐弟情深,如果柳承裕是冤死的,他一定會託夢給你的。
大概你還不知道吧,是他告訴我自己死在哪裡的,其實我也不大懂,他為什麼要託夢給我,而不是給你呢。”
柳芯妍聽葉一帆這樣說,還真的是有些難以掩飾的恐懼,他該不會是說真的吧。
不然的話為什麼警察會那麼快就找到柳承裕的屍體。
柳芯妍猶強裝鎮定,有錢能使鬼推磨,她怕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柳芯妍總覺得葉一帆好像知道些什麼,他到底有什麼王牌在手?
所以才會那麼淡定,柳芯妍望著葉一帆摔門而去,氣的她摔了茶几上剛買的還沒拆封的化妝品。
躲在陽臺上的工人聽到這兩聲巨響,都有些提心吊膽,可還是不得不走出來及時清理了亂七八糟的現場。
柳芯妍心裡仍堵著一口氣,收拾了一番又去買東西消消氣了。
工廠董事長辦公室裡,符鳳看到葉一帆怒氣衝衝地進來,有些擔憂地問,“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是有些糟心的事情,我要抱抱。”葉一帆坐在沙發上,放好了柺杖,可憐兮兮地對符鳳伸出了雙手。
符鳳見他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連忙走了過去,任由他抱著。
良久才聽到葉一帆吭聲。
“你說我爸會醒來吧?”葉一帆有些不大自信地問。
“會的,一定會的。”符鳳連忙安慰他道,是因為葉祁生的事情嗎?
“柳芯妍她說想讓我放棄爸爸……”葉一帆苦笑。
他難過,是替葉祁生難過,枕邊人是第一個跳出來說想要放棄他,大概他做夢也想不到吧。
“這怎麼可能?”符鳳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是啊,我也不敢相信這話竟然會從柳芯妍嘴裡說出來。”葉一帆嘲諷地說道。
“她真這樣子說了?”符鳳吶吶地說道。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她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他們家不缺錢吧。
“是啊,還說了我爸將財產都留給她了,如果,萬一,我可能要成為窮光蛋了。”葉一帆有些低落地說道。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可能,不是因為遺產的問題,而是不想葉祁生死,從來就沒有想過他會因此而死掉。
符鳳能夠醒過來,他也一定可以的,葉一帆一直都堅信這一點。
“不怕,我養你。”符鳳拍了拍葉一帆的後背,安慰他道。
“我開玩笑的,我不想我爸有事。”葉一帆的心情稍微好了些。
“我知道,所以我才會開張空頭支票。”符鳳狡黠一笑。
“你啊……”葉一帆忍不住偷親了一口,心中鬱結之氣也煙消雲散。
還沒到那一步呢,他得打起精神來。
不過柳芯妍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難道她的手裡真的有葉祁生的遺囑不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