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蘭心望著於媽媽,很陌生很陌生,但是她的心已經無法再破碎一回了。
雖然很痛,很痛,但是於蘭心還是忍著心痛默默地轉身進了房間,錢朵兒的房間,緊緊地抱著女兒。
於蘭心一再告誡自己不能再重蹈覆轍了,她不能活成於媽媽那樣,帶著對過往的種種恨意來活著。
那樣的話太累了,太累了。
雖然於蘭心也恨錢多寶,但路是她自己選了,只能認了,可是這眼淚還是忍不住流了下來,止都止不住。
“媽媽不哭。”一直沉默的錢朵兒伸手抹去了於蘭心臉上的眼淚。
只是於蘭心哭的更加傷心了,卻是沒有吭一聲。
待她平復心情走出房門的時候,於媽媽已經離開了。
或許她們都沒有辦法再面對彼此了,於蘭心自嘲。
於媽媽是離開了,回家了。
不過於媽媽在好心人的幫助之下也解決了高利貸追債的問題,房子賣了,按照正規的利率還了錢。
剩下那些足以讓她頤養天年,於媽媽發了條資訊給於慶年之後選擇了去養老院。
不管於慶年有沒有看到,她都不關心了。
這是後話。
而章警官沒想到真的會在微岷湖有所發現,而且這一撈卻是撈出了兩具屍體,更確切的是一具屍體和一副骸骨。
“你認識這副骸骨嗎?”章警官想也沒想就親自跑去問葉一帆了。
不過這話音剛落,章警官也覺得自己有些荒唐,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
或許是這樣的發現超乎他的想象範圍了。
“那人是柳承裕?”葉一帆搖了搖頭,然後問道。
雖然身形上有些相似,但他必須要確定是同一個人才行。
“不知道,還需要等鑑定結果出來。”章警官說道。
“我想我認識。”符鳳看了一眼照片,弱弱地舉手回答。
“你認識?”葉一帆和章警官異口同聲地問,難以置信,符鳳她怎麼會認出一副骸骨來。
“我……”符鳳被他們的反應給嚇到了,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下去。
“你說吧,那骸骨是誰人的?”章警官帶著幾分嚴肅地問。
他可沒覺得符鳳是在開玩笑啊。
葉一帆說的話已經應驗了,感覺他身邊這位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不過事情順利的讓他有些難以置信而已。
“我不認識那人,不過她手上的戒指我見過。”符鳳伸手指了指骸骨上的戒指,遲疑了一下,又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下去了。
“戒指,你倒是說啊,是誰的?”章警官有些急性子,連忙催促道。
符鳳有些害怕地望了他一眼,沒敢開口。
“別怕,有我在,他敢兇你,我幫你揍他。”葉一帆安慰符鳳道。
“你想襲警嗎?”章警官沒好氣地說道。
“拔掉你的制服再來幹一架。”葉一帆認真地說道。
其實他和章警官也有些交情的,所以才會這樣肆無忌憚地開玩笑。
符鳳卻是撲哧一下笑了出來,看到章警官急得冒火的眼神,連忙解釋道,“我剛來戀家傢俱的時候,第一年發開門利是就是老闆和老闆娘一起發的,那個我對老闆娘手上的戒指印象特別深刻,和這個款式一模一樣。”
章警官聽了,有些失望,還以為能夠鎖定死者的身份,可是柳芯妍不是還沒死嗎?
但憑一個戒指,他想要找出死者身份也不容易,最糟糕的是這件事情被媒體發現了,盯得很緊。
上頭都對他下了命令,一定要儘快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好給公眾一個交代,不能讓群眾擔驚受怕。
雖然章警官有些失望,可是葉一帆卻是沉思了起來。
這戒指,符鳳不說,他都快忘記了,柳芯妍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沒有帶著這枚戒指了,她好像說過一回,說是丟了。
這戒指的工藝有些複雜,不容易做出一個一模一樣的來。
如今雖然在湖底泡了那麼久,可看上去還是很閃亮。
“你是不是想到些什麼了?”章警官還是很敏銳的,察覺到葉一帆的異樣。
“沒有啊,我只是在想,這戒指大概和它主人很有緣分吧,這樣都沒掉下來。”葉一帆如夢初醒地說道。
這焦點跑偏了,章警官有些無語地望著葉一帆,“你好好休息,想到什麼線索記得要告訴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