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一帆有些驕傲望了一眼狗狗，哈哈，他贏了，這張臉無往不利。
符鳳恨不得白他一眼，可惜她不敢再露出一點點的蛛絲馬跡，怕被他看穿了，只好低頭不語，望著腳下青青草地。
草地對開就是他們家的菜地，符母也就伺候著這一畝三分地，解決了家裡的溫飽問題，偶爾還去菜市場賣菜，換點小錢來幫補家用。
符鳳看著更加消瘦的符母，心裡有些不是滋味，都不敢抬頭去看，只是冷不丁被人抬起了下巴。
“汪……”符鳳惱羞成怒，衝著葉一帆齜牙咧嘴，兇巴巴地叫了一聲。
符母顯得有些怕她，符鳳只好焉了。
葉一帆見狗狗無精打采的樣子，頓覺好生無趣，鬆開了手。
“你是不是阿鳳的同事？我好像在哪見過你。”符母帶著葉一帆進了他們簡陋的家裡。
符母隱約記得葉一帆的樣子，好像是在醫院裡，不過那個時候她的心裡亂糟糟的，哪裡有心情去記著旁人的樣子。
“阿鳳？”葉一帆愣了。
誰啊？
他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可能是我記錯了，你怎麼可能認識我們家阿鳳，你長得這麼好看，像電視上的電影明星一樣，阿鳳沒那個福分。
這孩子從小就沒有讓我操過心，可是不愛說話，也沒見她帶過男孩子回來，那個時候我還擔心她嫁不出去。
只是沒想到她竟遇上了車禍，還成了植物人，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什麼植物人的……”符母嘮嘮叨叨地說著。
符鳳聽的一臉黑線，算了，這樣打擊人的話從小到大都聽慣了，只是她真的有那麼差嗎？
不是她不愛說話，而是她說一句，能被符母連環打擊十幾句，叫她如何開口，那不是自己找虐嗎？
只是葉一帆聽符母這樣說著，才恍然大悟，原來這裡就是符鳳的家。
那次他剛好來A市出差，父親便讓他幫忙處理一下符鳳出車禍這件事情。
其實他也沒做什麼，父親也派了人過來，他只是從旁協助一下，他好像都沒有下車，葉一帆略顯心虛。
“原來是你就是……符鳳的母親啊。”葉一帆想了片刻，這才想起那個名字。
符鳳冷眼看著他裝。
“不是阿鳳出什麼事了吧？”符母正準備要倒水的手一頓，心都慌了。
她不是不想去看看女兒，而是家裡離不開她，而且一來一回的都是錢啊，況且她一個人都沒出過遠門。
“沒事，沒事，她能出什麼事。”葉一帆連忙說道，然後又解釋了一番自己的來意，一切都是純屬巧合。
“原來是這樣，幸虧你們老闆是個好人，不然的話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啊。這個家你也看到了，連個像樣的家電都沒有……”符母又開啟了嘮叨模式。
符鳳有點聽不下去了，她也沒那麼不孝，剛開始她也給家裡添置過一些家電，只是除了電視之外，其他的基本上在這個家裡呆不到一個月便壞了。
父母固執地按照他們理所當然的方式來用那些電器，她教也教不會，後來乾脆任他們隨意用吧。
只是壞了就壞了，她也不會再添置些他們永遠也學不會的東西了。
至於這竹椅，還有舊式的桌子，他們捨不得丟掉，所以才沒有換新的，只是那錢卻是直接給到他們手裡了，愛買不買，她也管不著。
符鳳轉身離開了家裡，走到了村口等著葉一帆，她沒想到弟弟會搬到學校去住了。
即便是他得到了父母所有的愛，可也見不得弟弟有多麼的高興。
在如今的符鳳眼裡看來，這愛與不愛差別並不大。
都是讓人難以接受。
或許她也是弟弟所羨慕的，不用承受那麼大的壓力。
光宗耀祖這樣的事情，也是難為弟弟了。
葉一帆看到狗狗離開之後，自己也很快就離開了符家，這樣的光景讓他很是意外，大概是因為沒有見到過比這還差的吧。
只是望著狗狗的背影，怎麼看上去有些落寞？
自己一定是眼花了。
它是在等他嗎？
葉一帆在考慮著這個可能性。
不過符鳳卻不是在等著葉一帆，她只是看看能不能等得到她的父親。
太陽快下山了，父親該回來了吧。
她等到了，看著騎著單車的父親一身疲憊的樣子，莫名的心酸。
父親還是老樣子，滿臉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