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留作晚餐，符鳳心滿意足地想著。
待葉一帆快要下班的時候，符鳳也不想再呆在屋內。
不過她找了個好地方，空調外機那裡還有一小處地方可以容她棲身，也不用擔心有蛇會出現，或者是被小黑追逐。
只是她自以為隱秘的地方，還是逃不過大黑的狗鼻子和小黑的犀利眼，沒多久這藏身之處就被發現了。
葉一帆還有些奇怪，只是順著大黑和小黑逛叫的方向望去，一眼便看見了小麻雀的身影，它又來了。
只聽說小區附近有蛇出現，葉一帆突然想起物業群裡看到的訊息，所以這小麻雀又跑來避難了。
可是想想又覺有些可笑，這小麻雀難道還認定了他不成。
只是疑慮的種子一旦種下便在心裡紮了根，發了芽，揮之不去。
符鳳卻是沒想到大黑和小黑把葉一帆也給引來了，哪敢囂張，也不敢逗它們了，只好悄然躲回自己的臨時住所。
葉一帆看到小麻雀躲了起來，不禁在心裡想著，這小東西，上他車的時候倒是不怕生，怎麼這個時候反而害羞了起來。
“喂，要是夜裡冷的話就進屋吧。”葉一帆忍不住說了一聲。
符鳳聽了差點就被自己被絆倒了，葉一帆說這話的時候是認真的嗎？
冷倒不會很冷，這個角落裡還是沒有什麼風能夠吹得進來的，雖然外面大風呼嘯而過，可她的臨時居所卻沒有一點點感覺。
可是到底是室外，溫度這東西就沒法躲了，還是會感覺到冷。
符鳳看了一眼外面黑漆漆的，這讓人眩暈的高度，臨時築巢什麼的還是算了，還不如拿條毛巾當被窩呢。
想到這裡，符鳳還真的是心動了，廚房裡有一條擦手的毛巾，她應該拿得動，借用一個晚上應該不會被發現。
大黑和小黑守在客廳的角落裡，符鳳看了一眼，還是拐個彎進廚房吧。
只是寒風強勁，差點吹翻了她的小身板，逆風而飛，她這是……
還不如就那樣熬一晚呢。
可總不能半途而廢吧，符鳳咬了咬牙，一再催眠自己，快到了，快到了。
沒事買那麼大的房子做什麼，一個人住那麼大的房子，搞清潔很麻煩的。
不過葉一帆不用自己動手。
看，她又陷入了窮人的思維陷阱裡了。
這樣想著，終於到了目的地。
符鳳撥出一口冷氣，一把將目標毛巾給叼住。
嫌棄不嫌棄的，保暖要緊。
只是，她大概是被凍糊塗了，竟然在這個時候看到了葉一帆的身影，一定是幻象。
可是幻象還挺真實的，還會朝她走過來。
“小東西，想偷我東西嗎？”葉一帆右手一把將小麻雀掬在手心裡。
符鳳就這麼傻傻地站著，不會動了。
她，明明可以飛走的。
等等，什麼叫偷啊，她這是借用，借用而已。
“都說了讓你進屋睡的，這小毛巾能抵什麼用？”葉一帆左手一把將毛巾拿開，丟到一邊。
倒是沒忘記自己是進來喝水的。
符鳳像只鵪鶉一樣，不說話了，向現實低頭嗎？
不，她偏不。
“天文臺說了今晚又有冷空氣殺到。”葉一帆看著小麻雀想要飛走，不禁脫口而出。
真的嗎？
符鳳猶豫了。
如今這溫度已經夠讓她刻骨銘心的了，還有冷空氣補充，她能熬得過今晚嗎？
算了，低頭就低頭吧。
這小麻雀可不能因她而沒命了。
葉一帆沒想到自己無心之語竟然打動了小麻雀，它好像真的聽得懂自己說的話。
“喂，你到底是人是鬼？”葉一帆不禁又問。
他之前是個無神論者，只是也能接受各種信仰的存在。
就好像他現在所看到的，或許在其他人眼裡看起來有些荒誕，可於他，反而有些新鮮呢，大概是各種腦洞的小說和電影看多了。
符鳳的心裡不由得揪了起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不人不鬼的，天曉得這算是什麼樣的存在。
離魂嗎？
大概算是吧。
只是她還有生存的希望，而非被宣判死亡。
就好像那隻被寄魂的小燕子那般。
又或許她們之間還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