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為宗楚客編造出來,以此為藉口,逼李顯“論功行賞”,也令韋后對武三思遭害的重重疑點,視而不見,墜入宗楚客的圈套,懵然未覺。
表面看,韋后多年未竟之願,完成於一夜之間,除去了李重俊的大患,韋氏子弟紛紛進佔軍中要職,兵權落入韋溫之手,又以為宗楚客對她忠心耿耿,勝利衝昏頭腦,比之以前,更不把李顯放在眼內。豈知經龍鷹等“薰陶”過的李顯,韋后的痛斥,觸及的正是李顯不容人碰的罩門死穴,皇權是也。
宗楚客向韋后道:“稟上娘娘,可傳韋駙馬爺進來嗎?”
他不徵求李顯意見,問韋后,極可能是往常慣了的,因韋后一向比李顯有主意,又愛作決定。然而際此極端情況,宗楚客不問帝皇問帝后,實觸犯李顯心內痛處,乃火上添油。
李顯淡淡道:“沒朕點頭,誰都不可以進來!”
兩人又再愕然。
李顯肯定鐵了心,與惡妻對著幹。
經此事後,不論誰贏誰輸,這對曾共患難的夫妻,關係永難回覆以前妻強夫弱的情況,也將韋后推上殺夫的不歸路。
宮廷內的女人,沒一個是正常的。
坐在李顯後側的上官婉兒,沒說過一句話,亦不到她插言。
李顯的聲音響起,說得慢條斯理,一字一字的緩緩道:“駙馬沒有了,找另一個;江山沒有了,是亡國滅族。娘娘告訴朕,朕可否坐看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在數百羽林軍有目共睹下,不容朕派出的人宣讀朕的諭旨,還大膽毀諭?”
韋后一點不怕李顯,光火道:“人死了,就不能復生,一面之詞,怎可盡信?最該斬的,是範輕舟才對。”
李顯啞然笑道:“娘娘聽到的,難道又不是一面之詞?來!就像朕以前和娘娘、大相玩雙陸,我們下一盤,大家願賭服輸,娘娘敢下這盤棋嗎?”
此著奇峰突出,連龍鷹也不知有脫胎換骨表現的大唐天子,玩何把戲?
韋、宗兩人更看不破。雖看不見兩人神態,肯定慌了手腳。
韋后不悅道:“事關人命,皇上怎可視之為遊戲,本宮沒這個心情。”
李顯好整以暇的道:“雙陸是個比喻,輸贏卻是真的,娘娘是否奉陪,並不重要,皆因朕記起當年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