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哈哈笑道:“終明白我這個軍師的作用,乃情場戰場上不可或缺。放心!這麼十多頁的‘奏告’,小弟邊醫肚邊讀,保證一個早膳的工夫可以啃完,然後想出送柔美人到你榻子上去的大計。”
又問道:“下一個約會,定於何時?”
符太神氣的道:“打鐵趁熱,當然不等一年半載。”
龍鷹盯著他看好半晌,道:“太少昨夜似大有斬獲。”
符太斬釘截鐵的道:“勿問!自己讀!”
龍鷹拿他沒法,亦急於知道他和柔夫人昨夜發生過什麼事,匆匆換衣後,偕他到廳子坐下。
桌上擺著小敏兒為他們準備的美食,份量足供三、四個人吃飽。
龍鷹嚷道:“我的娘!這麼多!”
符太道:“還有御前劍士,這傢伙隨時到。”
又催道:“快讀!”
龍鷹將急奏置桌面,另一手取饅頭,瞧著符太道:“太少很著緊。”
符太坦然道:“本來不大著緊,可是!他奶奶的!這女人太有味道了,原已日漸淡褪的印象,忽然變得火紅起來。”
龍鷹道:“這叫舊情復熾。可以這麼說,你們是最不可能的一對,竟又是那樣的天作之合。信老子吧!不論本軍師出的主意如何糟糕,到最後,亦變為曠世妙計。今回是‘情網不漏’,哈!”揭開急奏的首頁。
第二章 情網不漏
人約黃昏後。
符太踏上躍馬橋,太陽最後一抹餘暉消沒在西京城外,永安渠兩岸亮著點點燈火,不知如何,符太心裡竟湧起愁緒,仿似能從眼前偉大都城繁華的表象底下,看到衰敗和傾頹,是未曾有過的感受。
暗吃一驚,難道變成了自己一向不屑的壞鬼書生,傷春悲秋,又或是因來會柔美人,一顆心忽然變軟了。
他奶奶的!真不是好兆頭。
柔夫人包裹在連斗篷的素黃外袍裡,立在躍馬橋拱起的最高點,正倚欄凝望流動的渠水,包頭的斗篷,遮掩如花俏臉,可是她動人的體態,化了灰符太仍可一眼認出。一時心裡不知是何滋味。
她出現眼前,本身已具非凡的涵義。
無瑕避不見符太,乃明智之舉,是為免有無謂的“碰撞”,致節外生枝,如無瑕般的女子,任何接觸過她的男人,不論怎麼樣的關係,也不可能回覆至未見她前的情狀。愈有眼光者,愈受影響。
龍鷹取第二個饅頭,目光投往符太,大訝道:“你怎能如此清醒,對無瑕想得這般透徹深入?”
無瑕類近人雅,像人雅精緻易碎的獨特氣質,一見難忘。龍鷹雖然擁有人雅,可每當遇上初見的美女,仍心不由主地拿她去做比較,儘管其美麗可與人雅匹敵,卻絕不一樣,是各擅勝場,人雅成了精緻的最高標準。無瑕亦然,她的魅力是獨一無二的。
符太罵道:“你有很多時間?”
符太得到的,是柔夫人芳居的在處,其他一切由他自行決定。
忽然間,符太和柔夫人給一道無形的線,老天爺的妙手,牽連起來。
無瑕予符太自由,等若考驗,沒人穿針引線下,發展的方向,事情的成敗,所採的態度,與人無尤。
柔夫人根本沒想過一去不返的符太,可突然重闖她封閉的天地。
符太在柔夫人香居附近一座橋底下,腦袋一片空白的發了一陣子呆,又在勇往直前和臨陣退縮兩者間掙扎,終於下了個決定,就是將決定交到柔夫人手內去,趁她不留意之時,於她梳妝抬上留下信箋,約她於明天日沒前的剎那,相見於躍馬橋上。
赴約,不赴約,由她決定。
柔夫人動人的倩影,映入眼簾內的一刻,如若在不毛的沙漠,目睹從冷峻、孤絕的沙粒里長出來的奇花異卉,有著不可抗拒的魅惑力,穿透骨髓,感覺無從歸類。
縱然在最深的夢域裡,符太未敢妄想過自己真的能影響眼前一向冷漠隔離的美女,她是如斯的別樹一幟,獨立自主。對著她,符太依足大混蛋“情場戰場”那一套,視之為高手較量過招,卻真的從沒想過可得到她的心。
到龍鷹告訴他無瑕要為柔夫人緝拿他歸案,他對柔夫人的剋制,狂浪崩堤,早死掉大半的心,重新活躍,且一發不可收拾。沒想過會發生的事,終於發生,既驚又喜,更害怕的,是一場誤會。
誰可真正瞭解柔美人的芳心,包括她的同門師姊妹在內?更不要說一向沒興趣理會別人心內想什麼東西的符太。
於離柔夫人尚有七、八步的當兒,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