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老子貼身保著皇上。”
上官婉兒垂下螓首,輕輕道:“聖神皇帝真的去了嗎?勿騙婉兒。”
第八章 進退維谷
上官婉兒柔聲道來,卻是石破天驚的說話,轟得符太差些兒連人帶椅,往後仰跌。但當然不可以如此窩囊,還豎掌作立誓狀,語調鏗鏘的答道:“皇天在上,我符太是親眼看著她入陵,親眼瞧住胖公公命人以長石條封陵,這樣可釋除上官大家的疑惑嗎?”
他說的全為事實,自然而然透出誠實的味兒。
上官婉兒秀眸轉紅。
符太見她泫然欲泣,慌了手腳,嚷道:“不要哭!”
下一刻,方發覺移離座位,抓著她兩邊香肩。
上官婉兒仰起的俏臉,早爬滿珠淚,還不住有熱淚從眼角瀉下,沒有飮泣,默默淌流,悽然道:“太少說了勸女兒家勿哭最蠢的一句話,就是著人家不要哭。”
符太心內惻然,於他是罕有的情緒。
即使龍鷹那傢伙,恐仍弄不清楚上官婉兒與女帝的關係,“怨起恩中死不灰”,當事的兩個人諒也欲言無語。正是女帝毀掉上官婉兒的一切,但也是女帝一手提拔,使才女成為權勢觸天的宮廷貴女。侍奉多年,才女既為女帝狠辣的手段惶恐度日,也對女帝的政治手腕佩服崇慕,威凌加諸寵愛,教人可以如何形容。
一聽符太驟然以斬釘截鐵的方式,證實女帝的“歸止”,百感交集下,又因不用避忌,苦忍經年的內心情緒,終於爆發,悲從中來,是傷痛,也是洩情。
上官婉兒異常的強烈反應,令符太被深深感動。
改為一手託著她下頷,另一手以袖角為她拭淚。
上官婉兒閉上美目,道:“他會到西京來嗎?”
符太完成任務,退後一步,道:“當然來,且在短期內,卻是以‘範輕舟’的身份。”
上官婉兒睜開眼睛,嘆道:“樓高莫近危欄倚,不論是鷹爺或範輕舟,到京師來所為何事?”
才女表面上,似回覆過來,但符太知道她仍被突發的情緒支配著,異於平常。
符太道:“京師怎都比揚州近北疆,且是軍情集中之地,大利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