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可饒一命。
已經給周家惹了這麼大的麻煩,周洪德自然不會放棄這給後輩謀福的機會,所以當仁不讓,表示絕對會指證辰王。
人之將死,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於是乎,此刻他便起了報復之心。先前朱誠的嘲笑,他自然要還回來。
“小王八蛋,你們辰王府不是厲害的緊麼,今個怎地,是不是要蔫了。”
“放肆,你可知你是在和誰說話!”朱誠氣急,若是放在平時,這周洪德算個什麼鳥,見到自己不得跟孫子似的呀。
“嘿,放肆又怎地,老夫行將就木,難不成還怕你個毛頭小子不成。若不是楚公子看管著,老夫現在就打碎你的腦袋!你說說你們辰王府啊,禍害了多少忠臣,殘害了多少百姓,他媽的,簡直天理不容!”
周洪德越說越氣憤,引得辰王府護衛側目而視。
本想厲聲呵斥,但見到來者中竟有楚尋之後,紛紛神色一緊,便前往通稟去了。
片刻後,辰王親自出迎。
“哈哈,楚公子大駕光臨,王府蓬蓽生輝啊。”辰王哈哈一笑,對朱誠和周洪德視若不見。
“哈哈,辰王親自迎接,咦……”楚尋突然一頓,目光掃過百階石臺,揉著眉心道:“怎地不見石階濡溼呢?”
他這話聽起來突兀,但辰王豈能不懂,這小子是話裡話外的意思是:我來了,你竟然不洗階相迎。
一抹陰沉閃爍而過,辰王又笑道:“楚公子今日所謂何事啊,怎地還和劣子一起,莫非你們出去吃酒了?”
然而,楚尋卻不理這茬兒,仍抓住剛才的話題不放,道:“辰王您好不仗義,我親自把貴公子送回來,洗階相迎的禮儀都沒有,看來這是不太歡迎我呀,算了算了,我還是回去好了。”
說完,二掌櫃會意,還真就押著朱誠便要離開。
這次是真的押,連推倒搡,看的辰王好不心疼。況且,他也知道,楚尋這小子做事不計後果,若是這次沒能把兒子弄回來,下次見著,興許就是屍體了。
“慢著!”辰王一時激動,語氣都有些不太沉穩,不過旋即又壓制下去。
“楚公子,不是本王說你,年紀輕輕怎地如此看重繁文縟節,罷了,不就是洗階麼,現在洗來便是。”說罷,身後有眼力的管事已經前往吩咐,片刻後數名下人手持水桶掃帚,將那百道石階仔細刷洗了一遍。
七八個人忙活了一柱香的時間,終於把那百道石階清洗完畢。辰王伸手做出邀請狀,強笑道:“請吧楚公子。”
本以為這小東西該順順當當的進府了,哪曾想楚尋冷笑過後話鋒一轉,道:“藏汙納垢之地,就算洗上百遍千遍,本公子仍怕髒了鞋底兒。”
聞言,王府護衛也好,剛剛洗刷臺階的下人也罷,全都愕然無語。他們知道楚尋不懼辰王,但沒想到竟如此不給面子。
辰王這邊,更是臉色唰的陰沉下去,幾乎就要發作。
“哈哈,開玩笑的,貴府金碧輝煌,怎麼會不乾淨呢。”楚尋又是哈哈大笑,那模樣要多氣人有多氣人。
拳峰捏的咔咔作響,但辰王仍是壓制下去,故作大度的笑道:“楚公子風趣,既如此,那便入府吧。”
兩度忍辱相邀,哪知楚尋卻再次戲弄,開口道:“本公子自然風趣幽默,只是沒想到辰王您也如此天真。”
說到這裡,楚尋頓了一頓,冷厲看向辰王,道:“你看我今天像是來和你開玩笑的麼,你們王府,我今日不想進,日後更不想進。但,你若還敢謀算於我,可就需要用血洗的臺階來恭迎本公子下次大駕了!”
這麼說話,等同於直接翻臉。
“你!”辰王怒指楚尋鼻翼猛抖,許久之後方才冷聲道:“你當真以為我朱鐸是好惹的!”
自稱朱鐸,辰王此番是真的怒了!
然而,楚尋並不在意,他若是怕,今天也不會來此。
“你朱鐸自然不好惹,但我楚尋也不是誰想撥弄就能撥弄幾下的!”針鋒相對,直視辰王。
此刻也是無需再多說什麼了,辰王是聰明人,打第一眼看到朱誠和周洪德後便知道楚尋今日為何而來,於是冷笑道:“你以為憑這劣子和那周家老狗,便能拿捏住本王麼?”
周洪德一聽被罵作老狗,登時暴怒,反罵道:“狗東西,你信不信老子拼了性命不要,把你告到聖上那裡!”
“哈哈,可笑之極,你覺得你們今天走得出辰王府麼!”
說完,辰王又一指朱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