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卻哪裡會管她，當即冷笑一聲。直接問道：“兩個選擇，第一我以永珍期的手段直接強行搜刮你的記憶。第二我問你答，不要有任何的廢話！”
“第二種！”芷若的口中，突出三個字來，似乎在向凌天妥協。但是腔調，卻是冰冷的可怕。連帶著看向凌天的那一雙眸子，也沒有絲毫柔和下去的表現。
“你從哪裡來！”凌天和他對視，眼神平靜。和那芷若的疼疼殺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落在外人眼中，這凌天和芷若，就好似一對鬥氣的兄妹一般。
哥哥的寵溺，寬容。妹妹的驕橫和可愛。
但是深處其中的芷若，卻就完全沒有這麼好的心情了。因為她完全能夠從凌天那平靜的眼眸之中，讀出一股沁人骨髓的冷漠。
她能夠預見的到，如果她的回答有那麼絲毫的隱瞞，而被凌天所察覺的話。迎接她的必將是凌天毫不留情的讀取記憶。
強行讀取一個記憶，對一個人的傷害實在太大。你想要用外力開啟一把鎖，只有兩種可能，要麼你擁有鑰匙，要麼你強行破開鎖。
鑰匙在芷若自己手中是不錯，可是沒有人會傻著把自己的“鑰匙”交給別人。那麼凌天便只有強行開鎖了。
而那樣的結果，恐怕結果，就是鎖毀門破的情況。
如果是鎖壞了可以修，門破了也可以補。但是一個人的識海和靈魂，畢竟不是現實中的事物這麼簡單。
一旦損毀，就算能夠修補。也絕對不是這芷若能夠接觸到的層面。
“沙漠地域！”終於，芷若在凌天強大的威壓之下，慢慢的低下了頭，吐出幾個字來。
這四個字雖然聲音不大，可是聽在凌天耳中，卻仿若是掀起了驚天巨浪一般。因為他深深的知道，芷若說的話，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但是芷若的話，說的如此坦然，凌天根本是從她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的隱瞞和欺詐。所以凌天在一剎間間，就已經明白，他說的絕對是真的無疑。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這根本就是一個悖論。因為紫霞星自從五大區域劃分以來。本身就牽扯了一個規則性的東西，那就是隻能夠低等區域的人，進入到高等區域。而不能夠高等區域的人進入到低等區域。
而且傳送通道十分不穩定，修為越高的人進行傳送，就越容易造成洲際傳送通道的破裂。零零總總，都是以前就存在的規矩。
就如同白天能看到太陽，夜晚能夠看到月亮一樣，已經成為了常識性的東西，被每一個人所熟知。
但是現在，這芷若的一句話，卻是要將凌天的常識直接推翻。
畢竟她和張天星又不同，張天星和一幫鴻蒙城的子民，乃是被馬小志給直接捎帶過來的。現在加入了上古遺境，被凌天的靈魂之力渲染，使得他們靈魂之中，也擁有了天魂傳人的那種自由的氣息。
所以才能夠肆意穿梭，不受影響。
這也是天魂傳人的特性之一，當屬上古遺境內的上古意志和凌天進行交易。其中很重要的一項就是凌天在給予他一句神胎石鑄造的身體同時，也要給他打上他天魂傳人的印記。
因為他知道，只有擁有了天魂傳人的印記，才有可能任意穿梭，獲得真正的自由。為了這一分自由，哪怕是要受制於凌天，也沒有任何的關係。
畢竟以他對凌天的觀察和了解，凌天並非是不可追隨的人。而如今，他在十年之前就已經是被凌天委派出去，繼續尋找上古遺境去了。
凌天的晉升，只能夠是說，給予他自己帶來提升。想要上古遺境再次提升，還需要找到其餘的上古遺境進行融合才行。
現如今，就要陷入五域大戰，整個紫霞星都要被鬧個天翻地覆。那個時候，想要找到其餘的上古遺境碎片，應該不是難事。
但是至於那碎片究竟是無主之物，還是被人掌控，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看到凌天在她一句話後，突然沉默了下來。芷若心中也不禁是莫名其妙的緊張了一下，還以為凌天並不相信他。
連忙開口，想要解釋。卻不料，凌天只是一抬手道：“說吧，你是如何透過屏障來到這裡的！”
凌天的話一出口，芷若立刻是輕鬆了不少。凌天能夠這麼問，說明他已經接受了芷若其實是沙漠地域來人的事。
這樣，他和凌天至少短時間能夠達成一個默契。凌天不至於會突然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把她殺死。
如果說了真話，還要死，那才是真正的冤枉。
芷若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