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掩蓋了那十幾天前的淡淡味道。
他不清楚他們是否還活著,只是必須去看看。只要還活著,就能救出來。
前面有一堵牆,巡守的血族侍衛也睡著了。今晚因為這些梨樹,所以空氣太清新了,沒有人不想睡覺。
輕易的翻過牆,敏銳的嗅覺器官捕捉到一絲雷的氣味,他們就在這裡。
這只是一個普通的院子,夾雜著瘸腿老者的氣息,還有血犁伯爵的味道。這裡,應該就是血犁伯爵以前住的院子。
護衛很嚴密,血犁伯爵白天逃走,他的這些屬下還不知情,自然沒有離開。估計只要梅羅伯爵緩過神來,就會對付他們。下場很悽慘……
……
地下室裡傳來噼裡啪啦的鞭子聲。
像一個幽靈一樣的走進去,他現在氣血裡已經突破到1,返璞歸真,氣血內斂,尋常人很難捕捉到。
而且,身體中游蕩著一縷紫色氣流,這是該隱始祖的鮮血。他現在已經算是血族了,比其它大部分的血族都醇正,是上位血族。
這一縷紫色氣流不停的流竄,吞吃這體內的氣血,正在變得慢慢壯大,同時也讓他的氣血更加豐厚,內斂。
吸血鬼男爵,他現在也可以得到這個爵位,而且,他比子爵要強大的多。
地下室中的牆壁是用金屬製造,也是暗金色的花紋裝飾,似乎所有血族都喜歡這種低調豪奢並存的顏色。
……
看著地下室深處的場景,周生殺心大起,同時殺氣收斂在體內,保持一絲一毫都不會外洩,這快要把他憋炸了。
那裡有一位子爵,超越男爵的子爵,已經摸到了古之階的門檻。氣血之力比他豐厚了幾倍甚至十幾倍,可是質量上卻不如紫色的氣流。
雷幾人很慘,指甲蓋被拔出,血肉淋漓,身上一條條鞭痕,鹽水灑在上面,痛不欲生。
“該死的,有本事打死老/子,一群娘們……”
狗熊大罵著,不過他很痛,那些鞭痕都有鐵荊棘刺,而且用鹽水浸泡過。一鞭子下去,帶起的就是大片的血肉,他們身上已經沒有完好的地方了。
燙傷,燒傷,一片片。
旁邊還有一個被扒了皮的血葫蘆,那張人皮就懸掛在牆壁上,已經清洗好了。人皮非常完整,看樣子赫然正是屠夫……
……
子爵面上浮現出殘忍的冷笑。
“打,使勁給我打,這群骯髒的臭老鼠,竟然讓我損失了六個血騎士,這是一大筆財富,就算把他們全殺了都不值十分之一,我要失去一大筆土地了。該死的,給我好好地折磨他們……”
子爵殘酷的下達著命令。那些為了討好他而施刑的血族成員更加努力,手中的鞭子更加的有勁,一切都是為了讓子爵老爺滿意。
……
狗熊已經成了人棍,手掌腳掌都被砍了,上面流瘡。
而且,最嚴重的傷勢應該是心傷,他的褲/襠處一灘乾枯的黑血,這種用特殊手段的閹割方法,難以再血肉重生。
就算救活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活下去。
雷幾人也好不到哪去,眼珠子被挖了,漆黑的血窟窿,看著滲人。
這樣活著受罪還不如死去。
死亡,也是一種幸福。
……
……
儈子手用大鐵釘把人的腳掌釘在牆上,鮮血嘩啦啦的流,一掙扎就很痛,不掙扎也很痛。
周生壓抑著殺氣,多年的歷程已經讓他明白,衝動並不能解決事情,反而會害了自己,一切都是靠實力說話。
沒有實力,一切都不用去談了。如果他的實力足夠強,像伯爵一樣,就可以直接把這個子爵碾壓而死。而不用在這裡看著自己的同族受罪,無法奈何。
子爵的敏感程度,他是清楚地,必須一擊就把子爵解決,或者是重傷,如此他才有足夠多的勝算。
必須等待一個很好的機會,一個足夠翻盤的機會。
靜靜的等待著,心神在煎熬,那些掙扎的聲音傳到腦海,不願意去清晰的分析……
……
他寧願聽不到……
屏住了呼吸,全身沒有散發出任何氣息,隱藏在黑影中。最好的刺客就是耐心的刺客。為了狙擊敵人,等待兩三天甚至幾年、幾百年都能得忍受。
子爵揉了揉眉頭,今晚有些心神不寧,血犁伯爵還沒有回來,已經一整天了,難道還在城堡裡?
外面長滿了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