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必要我這個儒學後輩一個機會!”
還是在叔孫先生把孔聖人的臉也給丟光了以後,被馬屁拍得暈頭轉向的張敖才回過神來,一邊奇怪項康怎麼會派這樣的馬屁精來當使者丟他的臉,一邊和叔孫先生隨口客套。那邊陳餘也有些不耐煩叔孫先生滔滔不絕的馬屁,說道:“叔孫先生,你和張少將軍有什麼心裡話以後再說,先退下。賢侄,這麼晚了還來這裡,有什麼事?”
“回稟叔父,沒什麼事。”張敖忙答道:“小侄就是聽說楚國的右將軍派使者來和我們聯絡,想過來看看情況。”
“那坐下吧。”
陳餘隨口吩咐,先是把叔孫先生的來意對張敖隨口說了,又讓李左車把項康的書信也交給張敖觀看,結果張敖看了之後頗是震驚,忙向叔孫先生問道:“叔孫先生,楚國的前將軍已經傷重而亡,這訊息可靠嗎?”
“少將軍,在下現在說什麼都沒用。”叔孫先生回答得很有技巧,說道:“少將軍只需要派人回去當面探問,一切都自有分曉。”
張敖不吭聲了,還偷偷的看了陳餘一眼,陳餘則神情明顯有些猶豫,叔孫先生也看出陳餘已經動搖,忙說道:“上將軍,在下知道,項伯那幫楚國逆臣肯定是答應給你封王,你才帶著趙國軍隊來攻打函谷關,但現在……。”
“住口!”陳餘突然開口大喝,厲聲喝道:“誰說有人答應給我封王了?誰說的?”
叔孫先生也有些不長眼色,馬上就苦笑說道:“上將軍,你何必還要否認?倘若不是項伯那幫逆臣假借我們前將軍的名譽,答應給你封王,你何苦要堅持進兵函谷關……?”
嘩啦一聲,陳餘面前的案几飛上了半空,然後還沒等叔孫先生反應過來,陳餘就已經鐵青著臉衝到他的面前,拔出腰間寶劍喝道:“匹夫!再敢胡說八道一句,小心你的腦袋!”
嘩啦又是一聲,叔孫先生撞翻自己面前的案几,匍匐到了陳餘的面前,磕頭如同搗蒜,臉無人色的說道:“上將軍饒命,上將軍饒命,小的不敢胡說八道,小的不敢胡說八道!”
“聽好了!本將軍提兵西進,是因為項康小兒大逆不道,在關中擅自稱王,與關外諸侯武力相見,所以才發誓要討伐他這個逆賊!還有,本將軍身為趙臣,對趙國忠心耿耿,什麼時候貪圖過王位?你再敢胡說八道一句,休怪本將軍劍下無情!”
叔孫先生連連磕頭稱是,差點嚇尿褲襠的同時,也多少有些奇怪,暗道:“陳餘匹夫這是什麼意思?他這話,好象不止是說給我一個人聽啊?”
時間倉促,沒容叔孫先生往下再想,陳餘就已經喝道:“滾!回去告訴項康小兒,就說本將軍這次是為了討伐他這個逆臣而來,休想用什麼黃金珠寶收買本將軍退兵!叫他聰明的話,馬上給我開啟函谷關,放下武器投降!不然的話,待我提兵破關,他就是想後悔都來不及!”
叔孫先生趕緊答應,陳餘則怒喝道:“滾!現在就走!”
“上將軍,天已經黑了。”叔孫先生壯著膽子,哭喪著臉說道:“能不能讓小使在你這裡借宿一晚再走?”
陳餘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氣急敗壞,竟然連叔孫先生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都不肯答應,堅持要叔孫先生立即滾蛋,好在叔孫先生也不是白拍馬屁,旁邊的張敖心軟,開口求情說道:“叔父,叔孫先生是使者,不能讓別人說我們趙國軍隊對使者無禮,還是讓他住一個晚上再走吧。”
看在侄子的面子上,陳餘這才勉強改口,答應讓叔孫先生在趙軍營中住一個晚上再走,叔孫先生趕緊道謝時,陳餘卻又喝了一句,道:“帶他去馬棚!讓他和馬住一晚上!”
“陳餘匹夫,老夫到底是怎麼得罪你了?怎麼要這麼對待老夫?”
再怎麼在心裡哀嘆都沒用,迫於無奈,叔孫先生只能是帶著項康安排給他的兩個隨從,在趙國士卒的監視下住進了馬棚過夜。時已進夏,馬棚中蚊蟲四飛,叔孫先生當然是很快就被叮得滿臉滿手的紅腫大包,痛恨陳餘到了極點的同時,叔孫先生心裡也難免無比奇怪,不明白陳餘為什麼會突然變臉,對自己做得什麼過份?
能夠在亂世中幾易其主,始終遊刃有餘,還親手製訂了一套影響中國兩千年的宮廷禮儀,叔孫先生當然絕對不是笨人,雖說那點聰明勁幾乎全被叔孫先生用在瞭如何阿諛諂媚上,可是在氣憤之下火力全開時,叔孫先生就很快想到了一個重要問題,暗道:“難道陳餘匹夫不想讓人知道項羽已經暗中答應給他封王的事?!”
“沒錯,肯定是因為這個問題!不然的話,陳餘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