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邳那邊之所以不搭理這幫盜匪,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項冠問道。
“馬陵山那邊,你們應該去過。”馮仲十分無奈的回答道:“山的確不高,但地方太大,有八百里馬陵之稱,峰山、斗山、虎山、『奶』『奶』山和黃花菜嶺五座山頭,處處樹林茂密,處處可以藏人,別說是二十來個小蟊賊了,是千軍萬馬藏進去也可以消失得無影無蹤,你叫下邳縣的官差怎麼剿滅這股盜匪?又叫我怎麼剿滅這股盜匪?我手底下這點亭卒,再加你們項家兄弟這點人,進了馬陵山象往大海里撒了一把沙子,能起什麼作用?”
沒有什麼剿匪經驗的項家子弟閉嘴巴,只有年齡較小的項揚較天真,提議道:“能不能放把火,把那些盜匪都燒出來?”
馮仲一聽笑了,苦笑說道:“項揚兄弟,先不說我們有沒有多火油,點那麼大的火,也不說馬陵山是下邳縣的土地,那邊絕對不會讓我們這麼辦,算我們可以放火燒山,也能把那些盜匪燒出來,那些盜匪往其他路跑,我們拿什麼追?我們這點人,怎麼可能把八百里馬陵包圍得水洩不通?”
項揚慚愧的閉嘴巴,馮仲則嘆了口氣,說道:“各位兄弟,你們想給項猷兄弟報仇的心思我理解,但是太難了,我們只能是等以後有機會的時候再抓他們,搶回我們丟的刀,給你們的兄弟報仇。”
項家子弟徹底絕望的時候,一直在努力盤算的項康突然抬起頭來,說道:“馮大兄,能不能用引蛇出洞的辦法,把姓魏那夥盜匪引出來?把他們引出馬陵山,甚至引到侍嶺亭來,掉進我們的圈套,然後我們突然發動伏兵,把他們一打盡?”
“辦法倒是個辦法,但具體怎麼引?”馮仲問道。
“大兄,你手底下有沒有什麼熟悉盜匪情況又較能說會道的人?”項康問道:“給他一點獎賞,再許一點賞賜,讓他去馬陵山假裝入夥,告訴魏丘那夥賊盜,說他知道侍嶺亭這邊有一家富戶人家,是一條大肥羊容易宰,願意帶路來打劫這戶人家,只要他能夠說得魏丘那夥盜賊心動,可以把那夥盜匪騙來侍嶺亭送死了。”
馮仲盤算著不說話,項康則又慫恿道:“大兄,這事如果能夠成功,我們不但可以把丟了的三十把好刀搶回來,你也可以大出一次風頭,讓下邳和下相兩個縣都知道你的厲害,這樣對你將來的仕途也大有好處啊。”
“而且不成功也沒什麼關係。”項康又說道:“我們是一個你的手下白跑一趟而已,對我們來說根本毫無損失。”
考慮到微小的投入和豐厚的回報,馮仲終於點了點頭,很快說道:“我手下有一個叫魏山的食客,嘴巴能說,曾經幹過不少雞鳴狗盜的事,算是較熟悉盜匪的情況,可以讓他跑一趟。不過,應該叫他騙魏丘那夥盜匪來侍嶺亭打劫那一家?”
項康笑笑,不說話,馮仲先是有些愕然,接著突然醒悟,用手指了指項康,大笑著說道:“虞公挑了兄弟你這個女婿,還真是有眼光啊。不錯,他了,整個侍嶺亭,也他家是最值得宰的肥羊了。”
畢竟是專門靠抓賊吃飯的辦案老手,大笑過後,馮仲又突然發現一個重要問題,忙向項康問道:“兄弟,我們是可以派人去引蛇出洞,把魏丘那夥盜匪引來侍嶺亭送死,但是隻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來侍嶺亭做賊,我們怎麼佈置埋伏幹掉他們?”
“大兄放心。”項康笑笑,說道:“這個問題我剛才已經考慮到了,也已經想好辦法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