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麾下僕射侍中叔孫通,拜謝齊王救命大恩。”
“先生先不忙謝。”田假對叔孫先生的態度也不是很好,冷笑說道:“寡人只是暫時留你一命,如何發落你,還要一會再說。”
“沒關係,外臣既然來了齊國,自然也就做好了任由齊王發落的準備。”叔孫先生就好象突然變了一個人,不但臉上再沒有他標誌性的貪生怕死諂媚模樣,相反還變得鎮定和自信無比,又向田假拱手說道:“不過在齊王處置外臣之前,還請齊王開恩,准許外臣問西楚軍使者一個問題。”
“問西楚軍使者一個問題?”田假一楞,然後下意識的點頭說道:“好,你問吧。”
“謝齊王。”叔孫先生無比瀟灑的拱手道謝,然後更加瀟灑的起身轉向了隨何與陸賈,朗聲說道:“隨何先生,陸賈先生,正所謂各為其主,你們不念老夫當年的救命之恩,對老夫痛下毒手,老夫不怪你們。老夫現在只問你們一個問題,適才捨身搭救老夫的那一家齊國子民,你們把他們怎麼樣了?有沒有傷害他們?”
“好狡猾的老匹夫,明明是在罵我們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竟然還能說得這麼漂亮。”
隨何與陸賈一起心中暗怒,也就沒有回答叔孫先生的問題,叔孫先生則馬上就怒容滿面,大聲喝道:“為什麼不說話?你們是不是把那家齊國人給害了?老夫告訴你們,你們恩將仇報殺我,老夫可以不和你們計較,但你們如果真的殺了搭救老夫的那一戶齊國子民,你們就死定了!我們漢軍將士將來就算抓到了你們,也絕對不會接受你們的投降,只會把你們車裂腰斬,為那一戶無辜的齊國子民報仇雪恨!”
言罷,叔孫先生又飛快轉向了田假,再次拱手說道:“齊王,看來那一戶齊國子民真的已經遭了這兩個匹夫的毒手了,外臣素來受人滴水之恩,定然以湧泉相報,還請齊王準允外臣拿出一筆錢財,答謝那戶齊國子民的在世親眷,以此表示外臣對他們的謝意。”
田假當然明白叔孫先生這是在旁敲側擊,告訴自己陸賈與隨何在臨淄城裡到底是怎麼樣的橫行霸道,究竟是如何的不把自己這個齊王放在眼裡,但還是忍不住怒意重生,轉向陸賈與隨何冷笑問道:“二位先生,怎麼不說話?你們到底把本王國都的子民怎麼樣了?”
“大王放心。”陸賈硬著頭皮回答道:“外臣等沒有把他們怎麼樣,就只是問了他們幾句漢賊的使者下落,然後就把他們放了。”
“隨何先生,希望你沒有再騙老夫。”叔孫先生馬上就說道:“當初韓王申陽要用鼎把你烹死,是老夫求韓王法外開恩,饒了你一命,希望你不要是用答謝老夫的辦法,答謝那一戶無辜的齊國子民。”
“老匹夫!”隨何頓時急了,忙喝道:“本官殺你,是因為……。”
“行了!”叔孫先生立即打斷隨何,說道:“老夫已經說過,不計較你的恩將仇報,反噬救命恩人,你不用再多說了。老夫當年救你,算老夫當時瞎了眼救了一條白眼狼就是了!”
“老匹夫!”
隨何被叔孫先生辱罵得勃然大怒,下意識的又去抓腰間劍柄,叔孫先生見了大笑,說道:“隨何先生,怎麼?當著齊王的面,你還想幹什麼?”
陸賈趕緊按住隨何,田假則是怒容滿面,冷哼說道:“隨何先生,難道真要寡人開口提醒,你才知道這裡是本王的齊國王宮,不是你們的西楚軍營?”
隨何無奈放開劍柄,乖乖向田假再次謝罪,叔孫先生則乘機火上加油,說道:“齊王,恕外臣直言,陸賈先生和隨何先生他們這一一次不止是想要外臣的命,還是想要你的命啊!他們如果殺了老夫,也等於是間接殺了齊王你啊!”
“危言聳聽!”田假傲然說道:“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與寡人相提並論?”
“外臣一介卑微儒生,當然不配與齊王相提並論。”叔孫先生打蛇隨棍上,馬上就接著說道:“不過外臣卻絕對不是在危言聳聽,因為他們一旦殺了外臣,等於也就是把齊王你逼上了一條無法回頭的死路,從今往後,大王你就只能是任由他們擺佈,如差奴役,不敢有半點違抗,更是不得不為西楚賊軍陪葬殉葬。”
“老匹夫,住口!休得在這裡花言巧語!”陸賈一聽急了,趕緊向田假拱手說道:“齊王,叔孫通這個老匹夫擺明了是在挑撥中傷,妄圖離間貴國與我們西楚軍的關係,請齊王即刻下旨,把這個老匹夫推出去當眾斬了!”
“齊王請看,陸賈先生果然急了不是?”
叔孫先生哈哈一笑,說道:“陸賈先生,你急也沒用,齊王何等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