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儘管放心收下,我們不會強求你做不願意做的事。”
所有的身家財產都已經在宛城丟了一個精光,又是本性使然,曹無傷又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那個小布袋,結果只是隔著布袋隨意一搓,曹無傷的心裡就頓時大喜了——布袋裡,盡是指頭那麼大的珠子,從重量上來看,還肯定是價值不菲的珍珠。
“我們大王果然沒有看錯人。”管耘又微笑說道:“不瞞將軍,其實當初在繒縣的時候,我們大王就已經十分欣賞你了,只不過當時我們大王的實力也還十分薄弱,所以才沒有開口招攬將軍你。”
“大王就這麼看得起我這個無名小卒?”曹無傷驚訝的問著,隨手趕緊把那包珍珠藏在懷裡。
“我們大王如果不是對將軍你高看一眼,怎麼會讓小人千里迢迢,特地跑來彭城專門與將軍你聯絡?”管耘微笑著問道:“還讓小人給你帶來十顆價值千金的東海珍珠?還有兩顆在各國王宮裡都無比珍貴的明月珠(夜明珠)?這難道還不能證明我們大王對將軍你的一片誠意?”
“明月珠?!”艱難的嚥下了一口唾沫,曹無傷橫下了心,問道:“大王想要我做什麼?”
“請將軍暗中加入我們漢軍,幫我們對付劉季匹夫和西楚賊軍。”管耘很是直接的低聲回答道:“事成之後,我們大王絕對不會虧待了你曹將軍。”
早就猜到項康派人送給自己厚禮的原因,曹無傷對此當然沒有過於驚訝,只是十分奇怪的問道:“管壯士,你們難道不知道我現在的情況?我現在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西楚軍百長,能夠給你們幫上什麼忙?”
“將軍放心,我們大王說了,不管你現在是什麼情況,你都一定能給我們幫上大忙。”管耘回答道:“我們也不要你現在就做什麼,就只是請你繼續潛伏在西楚賊軍的隊伍裡,等將來有需要的時候,我們大王自然還會派人和你聯絡,到時候只要將軍依令行事,我們大王就不會虧待了你。”
“當然。”管耘又補充道:“到了那時候,將軍如果知道西楚賊軍有什麼重要動靜,需要向我們大王稟報,也可以主動派可靠的人和我們聯絡,到時候我們大王也絕對不會虧待了你和你的信使。”
曹無傷又猶豫了一下,然後才說道:“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管耘輕鬆點頭,又說道:“當然,如果將軍你不願意,我們也絕不勉強,禮物將軍你也可以放心留下。只請將軍念在千里迢迢給你送來厚禮的份上,不要賣了小人就行了。”
讓經驗豐富的漢軍特務管耘意外,只是猶豫了片刻,曹無傷就果斷點頭說道:“既然漢王還記得末將這個無名鼠輩,還這麼看得起我這個小小百長,那我這條命以後就是漢王的了。請壯士回稟漢王,就說今後但有差遣,末將一定赴湯蹈火。”
“這麼痛快?真的假的?”曹無傷的爽快回答反而讓漢軍特務管耘心裡打鼓,便又試探著問道:“曹將軍,那你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的要求?”
“壯士,不是末將信不過你。”曹無傷的回答再次讓管耘意外,低聲說道:“一是這裡不方便,二是壯士你還要千里迢迢的返回關中覆命,路上太過危險,所以末將不能給漢王寫效忠書,但是請漢王和壯士放心,末將答應了的事,就一定不會反悔。”
“真的假的?這匹夫,該不會是貪圖我們大王的厚禮,昧了我們的東西就不認帳吧?”
萬沒想到會這麼順利的管耘心裡益發打鼓,但項康和陳平交給他的任務是隻要和曹無傷取得聯絡就行,並沒有要求他一定要拿到曹無傷的什麼把柄證據,還早早就說明了那怕曹無傷不肯答應也沒關係,所以管耘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將軍放心,小人一定會把你的口信帶到,就這麼說定了。為了避免西楚賊軍起疑,如果將軍沒有其他什麼吩咐,小人就先告辭了。”
又一次讓管耘意外,曹無傷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竟然馬上就又說道:“壯士稍等,為了報答大王的厚賜,小人有兩個重要情況要稟報。第一,劉季後天就要和西楚賊將項莊統兵北上,到薛郡去準備和彭越將軍交戰。第二,小人前幾天偶然聽族兄曹參說起,在此之前,劉季已經安排了人手搶先北上,去收買鉅野澤周邊的遊俠到彭越將軍的軍隊裡充當細作眼線,尋找彭將軍的軍需糧草囤積地,只是派了那些細作末將不知道。”
管耘張口結舌,半晌才在心裡說道:“這匹夫,賣主子也賣得太痛快了吧?摸就沒摸我的底細,就把這麼重要的軍情告訴我,他就不怕我是西楚賊軍派來試探他的?”
詫異歸詫異,但是出於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