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齊軍也幫了漢軍一把,在外營已經遭到了重創的情況下,實力不足的齊國軍隊果斷選擇了棄營突圍,主動撤出鉅鹿城東北郊的高地戰場,不但讓出了西楚軍營地的東面側翼,還直接打擊了西楚軍的軍心士氣,導致許多西楚軍將士都是驚叫連連,“齊國軍隊跑了,我們沒有幫手了!”
與之相反,漢軍計程車氣也陡然得到提升,看到敵人的盟友選擇逃亡,漢軍陣中馬上就是歡聲四起,在前方苦戰的漢軍將士也是信心大增,衝殺得更加兇狠堅決,不斷出現成功衝上敵人營壘的情況,攻堅進展猛然加速。而與此同時,周叔統領的一萬六千漢軍將士也得以騰出手來,回師幫助漢軍鄭布兵團攻打漢軍營地。
沒有齊軍在背後搗亂,項康當然是命令周叔兵團攻打西楚軍的東門側翼,除了立即派人給周叔送去大批的飛梯外,還隨口吩咐了一句,“告訴周將軍,就說南門這邊,是用戰場留下的屍體填塞壕溝開路。”
項康的衛士把話帶到周叔的面前後,周叔也心領神會,馬上命令他麾下計程車卒搬運齊軍士卒的屍體上前,到西楚軍東門營外去填塞護營壕溝,西楚軍士卒在壘上大罵漢軍歹毒,可是又無可奈何,只能是一邊儘量放箭阻攔,一邊眼睜睜的看著漢軍用齊軍士卒的屍體鋪路。
再接著,當週叔軍也向西楚軍營壘發起蟻附進攻後,西楚軍的守營壓力自然立即倍增,自行從周殷手裡搶過外營指揮權的項冠被迫無奈,也只能是趕緊向東南兩處戰場補強兵力,靠著營壘地利拼死而守,咬牙硬擋漢軍的猛烈攻勢。
戰事早已經進入了白熱化,吶喊聲中,漢軍將士吼叫著不斷踏梯而上,頑強的反覆衝擊早已經擠滿了敵人的西楚軍營壘,只要是能夠衝上壘牆頂端,馬上就揮舞武器與敵人近身格殺,冒著隨時可能送命的危險,瘋狂把武器往敵人身上招呼,還不時出現抱著敵人滾下壘牆的情況。沒有能夠衝上壘牆的,從飛梯上摔下來以後,只要是還能動彈,馬上又掙扎著爬起,手腳並用的又往壘牆上攀爬,頑強得如同一群群撲火的飛蛾。
儘管軍心士氣都受到了巨大的影響,然而西楚軍將士也表現出了讓人驚歎的頑強和勇氣,死死釘在了狹窄的壘牆頂端,不斷用各種武器瘋狂往漢軍將士身上招呼,前面計程車卒倒地,後面計程車卒立即補上,更後面計程車卒也馬上向前,為壘下後軍上牆助戰騰出空間,就好象一道銅牆鐵壁一樣,死死擋住了漢軍如同巨浪怒濤一樣的瘋狂攻勢。
與此同時,靠著蟻附進攻成功牽制住了壘上守軍後,漢軍將士又利用隨軍帶來的幾架攻城車,向著西楚軍的營地大門直接發起了衝擊,可是相應的,西楚軍也馬上在大營門聚集了數量龐大的兵力守衛,一邊死死頂住營門,一邊不斷透過營門縫隙對著營外的漢軍將士捅矛放箭,壘牆上的西楚軍士卒只要是稍微能夠騰出手來,也儘量對著營門外的漢軍將士放箭投石,所以漢軍依然還是進展不順,死活無法撞開西楚軍營門,直接殺入西楚軍營內。
事情到了這步,即便是項康和周叔等人,其實都不敢說自軍一定有把握能夠拿下西楚軍營地,因為西楚軍在營地裡的兵力還十分充足,漢軍向壘牆上投入兵力的速度又太慢,方法過於單一,即便是不惜代價的靠人命堆,漢軍也不一定能夠堆下西楚軍營地。
西楚軍真的還有希望。
但漢軍也有希望,希望還比西楚軍更大!
同一時間的西楚軍中軍營內,已經實際上被剝奪了兵權的周殷一直都是臉色陰沉,心裡也一直都在天人交戰,幾次生出想要乘機舉事,接應漢軍殺入西楚軍營內的念頭,然而顧念到項羽對自己的信任重用之恩,還有自己身在西楚軍後方的父母妻兒,周殷卻死活下不定這個決心——畢竟,歷史上周殷決定向劉老三投降時,他的家人就在他的身邊,沒有那麼大的後顧之憂。
心情矛盾的同時,周殷還一直在奇怪一個問題,那就是項冠既然聲稱他手裡有項羽的手令,可以隨時接管自己的兵權,也肯定沒有膽量偽造項羽的手令,那為什麼卻偏偏不肯讓自己的親兵看到項羽的手令,選擇了收買自己的親兵撒謊偽報?
心中狐疑之下,又無法插手外營戰事閒得無聊,周殷乾脆把自己那名忠心親兵叫到面前,向他仔細問起那份神秘手令的具體細節,可惜那名親兵僅僅只是回答說他只看到了手令的背面,沒有看到手令正文,周殷依然還是無法弄清楚事情原委,還不由自言自語了一句,道:“怪了,這麼說來,那份手令應該是真的有,那項冠為什麼就不呢?”
“小的也不明白。”那名忠心親兵還道周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