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少帥軍老人傅寬和公孫同率領的漢軍新兵,已經果斷投入了兩千後續部隊發起衝鋒,漢軍大將朱雞石也派遣了三千軍隊上前,兵分三路衝擊西楚軍的圓陣正面,全都指望著漢軍重甲兵一舉殺入西楚軍的圓陣內部,裡應外合徹底搗毀西楚軍的防禦圓陣。直接搶過了指揮權的薛公則果斷投入圓陣內的西楚軍預備隊,補強遭到漢軍重甲兵集中衝擊的陣地,妄圖擋住漢軍重甲兵的攻勢,等到趙國軍隊趕來救援——雖說薛公心裡很清楚,趙國軍隊未必會真的花血本救援西楚軍偏師,但多少也是一個希望不?
“轟隆!轟隆!”
垂死的掙扎註定毫不作用,漢軍重甲兵也沒有讓友軍同伴失望,隨著兩聲原始手雷爆炸後發出的巨響,被炸亂的西楚軍士卒人頭湧動間,漢軍重甲兵終於還是在西楚軍的嚴密佇列上撕開了一個口子,叢集衝入西楚軍圓陣的空虛內部,後面的漢軍步兵乘機跟上,西楚軍隊伍大譁,士氣大墜,朱雞石則乘機率領本部人馬發起總攻,少帥軍老人公孫同也率領的漢軍援軍的步兵大隊發起衝鋒,傅寬率領的漢軍騎兵和漢軍龍且所部則繼續按兵不動,從容等待還有可能到來的趙國軍隊。
仍然還是足夠了,西楚軍的圓陣本就已經大亂,再被兵力大致相等的漢軍兩路一衝,西楚軍的圓陣便迅速的變形崩潰,無數士卒開始拔足而逃,項猷也被嚇得連聲尖叫,趕緊拉住薛公嚷嚷道:“薛將軍,我們輸了,快跑!快跑!”
“不能跑!只能繼續頂住!”薛公甩開項猷的手,指著西面的漢軍援軍說道:“看到沒有,漢賊的騎兵就在那裡等著,我們一開始跑,他們肯定會馬上乘勢追殺,利用速度把我們徹底殺潰,讓漢賊步兵把我們的敗兵想怎麼殺就怎麼殺!只有咬牙頂住,堅持……。”
“啊——!”
還沒有等薛公把話說完,項猷就已經象被色狼侵犯的少女一樣,突然尖叫了一聲,掉轉馬頭就跑,原來這個時候,漢軍的重甲兵已經調整了衝殺方向,正在向著西楚軍的旗陣所在正面殺來。薛公見了大怒,大吼道:“項猷將軍,站住!站住!我們還有機會,不能跑!你絕對不能跑!”
生死關頭,連堂兄弟都能出賣的項猷那裡還會去聽薛公的阻攔?快馬加鞭間,項猷將軍不但衝得最快逃得最快,還用馬鞭抽打西楚軍士卒的開路,舉著他帥旗的項猷親兵也是有樣學樣,一個個逃得比兔子更加飛快。結果看到項猷的旗幟飛快向北逃命,原本就已經人心惶惶的西楚軍士卒更加沒有了堅持下去的勇氣,大呼小叫著抱頭鼠竄,西楚軍的佇列也很快就徹底崩潰。薛公見了無奈,也只能是匆匆掉轉馬頭,撒腿向北逃命,還一邊跑一邊紅著眼睛瘋狂怒吼……
“項猷小兒!老子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項康那個逆賊帶著軍隊去打關中,你們項家兄弟他一個都不要!有你這樣的豬狗兄弟在,我們就是有再多的軍隊也不夠你敗啊!”
情況不幸被薛公言中,西楚軍偏師才剛大敗而走,傅寬率領的漢軍騎兵立即就發起了叢集衝鋒,利用機動速度的絕對優勢,從斜刺裡殺讓西楚軍敗兵的大隊人群,兇狠揮舞著馬刀連劈帶砍,很快就把無心戀戰的西楚軍敗兵殺得徹底崩潰,益發沒有還手之力,漢軍步兵則乘機大肆砍殺西楚軍潰兵,斬首級抓俘虜戰功撈得不亦樂乎,步騎聯手,把西楚軍敗兵殺得是屍橫遍野,鬼哭狼嚎。
事還沒完,西楚軍向北逃出十來裡後,終於迎面撞上了走在後面的趙國軍隊,結果已經收到斥候探報的趙國軍隊還算講義氣,不但沒有扔下西楚軍搶先逃命,還在道路的兩旁匆匆排列了兩個方陣,既讓開道路讓西楚軍敗兵有路可逃,又可以有效攔截漢軍追兵,讓西楚敗兵可以擺脫追擊。可是讓趙國軍隊上下傻眼和氣爆肚皮的是,看到他們列陣接應,高舉著帥旗帶頭逃命的項猷慌不擇路,竟然直接衝向列陣在道路右邊的趙軍陳澤所部…………
“項猷小兒,我操你孃的十八代祖宗!你到底會不會打仗啊?!放箭!快給我放箭!不能讓西楚軍衝亂我們的佇列!快放箭!”
瘋狂大罵之後,陳澤不敢遲疑,只能是趕緊大吼著下令放箭,結果亂箭齊發間,一支流矢還恰好射中了項猷的右耳,在他英俊的臉頰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繼而又洞穿了他的右耳軟骨,痛得可憐的項猷將軍放聲慘叫,同樣破口大罵,“趙國賊軍!敢對老子放箭,老子和你們沒完!”
這時候,漢軍追兵也已經追殺到了近前,乘著項猷將軍的旗幟把西楚軍敗兵帶錯了路的機會,漢軍老將朱雞石巧妙調整自己旗幟的衝鋒方向,努力驅逐著西楚敗兵的人潮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