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骨悚然的感覺,暗道:“項康奸賊,你太卑鄙了!竟然用這麼無恥的手段來陷害本將軍!本將軍到底是那裡得罪你了,值得你這麼處心積慮的針對陷害?”
迅速明白了項康的卑鄙目的後,韓信的接下來反應當然是想把白絹扔進寢帳內的地灶裡,一把火燒掉這道肯定會讓自己百口莫辨的書信,可是手指剛動間,韓信卻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暗道:“不能燒!燒了的話,本將軍更說不清楚!”
想到這裡,韓信除了立即派人去請劉老三過帳來和自己見面外,又向在場的親兵說道:“你們都是證人,一會沛公來了,請務必把剛才發生的情況如實告訴給沛公!”
不一刻,劉老三領著空手就能捏死兩個韓信的樊噲來到了帳中,看到被捆在一旁的劉耳後,劉老三也馬上明白情況不妙,忙向韓信問道:“出什麼事了?為什麼要對你以前的親兵這樣?”
“我以前的親兵?”
韓信的心中微微一動,頓時猜到劉老三其實早就知道自己和外人見面的情況,然而事情到了這一步,韓信也沒有任何的多餘選擇,只能是趕緊把剛才發生的情況說了,又讓自己在場的親兵做證,證明自己沒有說一個字的假話,劉老三聽了點頭,忙又問道:“信在那裡?誰寫的?”
韓信不答,只是把緊攥在手裡的密信遞給了劉老三,劉老三接過後看了也是一楞,迅速回過神來後,劉老三不由滿臉驚訝的向韓信問道:“韓兄弟,沒聽說你欺負過項康奸賊的媳婦啊?他怎麼用這麼無恥的手段,這麼不要臉的辦法來害你?”
“末將也不知道是那裡得罪了項康那個奸賊,竟然會用這麼陰險的手段來陷害末將。”韓信無奈的回答,又說道:“沛公,這事情怎麼辦?是否要稟報西楚王?”
“除了你以外,還有誰看到過這道書信?”劉老三盤算著問道。
韓信不答,只是向自己帳中的幾個親兵努了努嘴,劉老三見他們中間有人的模樣陌生,也只能是苦笑了一聲,說道:“不能瞞了,這種事情越抹越黑,帶上這個漢賊派來的信使和幾個人證,隨我去拜見西楚王吧,還好你機警,主動把這個匹夫拿下,還是從他身上搜出來的書信,不然的話,這事情肯定更說不清楚。”
韓信苦笑,答道:“末將對天發誓,今後如果再有什麼和漢賊交戰時失散的舊部來投,絕對不會再接見了。”
再怎麼苦笑也沒用,為了不至於將來更麻煩,劉老三和韓信只能是乘著還沒有人給項羽打小報告之前,趕緊把劉耳押上,帶著幾個人證到中軍帥帳拜見項羽,主動向項羽坦白一切的事情經過,也老實把那道該死的書信主動交給項羽過目。
得知了事情經過,又迅速看完了項康親筆寫給韓信的密信,項羽當然是暴跳如雷,馬上命人把韓信的劉耳舊親兵拿下嚴刑拷打,然後在被西楚軍衛士用火燒得雙腳起泡後,劉耳也果然說了實話,老實承認說自己在葉縣戰場上就被漢軍俘虜,只因為得到了漢軍的厚待重賞,還有父母家人都在漢軍控制的陽城西嶺亭老家,冒險北上來和其實早就投降了漢軍的韓信聯絡,幫助韓信與漢軍建立秘密聯絡。
“那項康奸賊在信上說這些話什麼意思?”項羽又怒喝問道。
“小人不知道,小人不明白啊,項康那個奸賊,他只是計劃出現了巨大變化,不能再按照和韓大將軍約定好的計劃行事了,要韓大將軍務必按照信上的交代行事,其他的小人都不知道啊!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小人再也不敢了,小人真的再也不敢了!”
劉耳的求饒只是換來了項羽的怒氣更盛,咆哮道:“推出去,把這個匹夫活埋了!”
“大王饒命!”劉耳徹底魂飛魄散,趕緊瘋狂哭喊說道:“大王,小人還有用,小人還知道一個重要機密,只要你小人一命,小人馬上就向你交代!”
“快說,什麼重要機密?”項羽頓時來了興趣。
“在小人之前,還有一個信使冒險來和韓大將軍聯絡!”劉耳趕緊說道:“只不過大王你的大軍一直都在穎陽沒走,項康那個奸賊擔心是信使沒有把信送到,所以才又派小人來催促韓大將軍依令行事啊!”
劉耳的話還沒有說完,韓信就已經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也在心裡更是把項康痛恨到了極點,也更是奇怪到了極點——自己究竟是怎麼招惹到項康了,會讓項康親自出手,用這種缺德得冒煙的手段來陷害自己?
劉老三也是目瞪口呆,回過神來後,劉老三還忍不住在心裡慘叫說道:“學到了,本王算是服了項康奸賊了,天下竟然還有這麼陰毒卑鄙的害人手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