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真的在白天出城,我們也可以輕鬆應對。所以你白天可以放心休息,養足精神,但是到了晚上,一定得千萬小心!”
丁疾答應,項康又說道:“第二,到了晚上的時候,不管我們的主力營地或者營外戰場上發生什麼變化,你都只能閉營自保,不用去管其他情況,除非是確認南陽賊軍棄城南逃,或者是收到我的親筆手令,否則絕對不能冒險出營!”
丁疾再一次答應,旁邊的商山老頭唐秉卻有些不解,疑惑說道:“大王,既然你這麼擔心丁將軍營地的安全,那為什麼還要丁將軍單獨立營?我們的主力營地距離宛城只有十里,又有騎兵優勢,沒必要一定讓丁將軍單獨立營啊?”
項康笑笑,說道:“我如果不故意露出一點破綻,劉季和韓信這幫奸賊,又怎麼可能會冒險出擊,給我們在野戰中削弱他們的機會?不能在野戰裡削弱他們的兵力,我們就算有把握拿下宛城,付出的傷亡代價,也絕對小不到那裡去。”
做出了這個決定,項康很快就帶著自己的親兵隊和兩架配重式投石機北上回營了,丁疾則是先等項康等人走遠之後,才帶著兩萬軍隊移師向西,單獨到宛城西門外的八里處立營。劉老三和韓信等人深知自軍野戰不是漢軍對手,當然也不敢出兵交戰,只是全部圍到了漢軍投石機留下的彈坑旁邊,親眼檢視漢軍投石機對城牆的破壞情況。
“直接砸在城牆上的入地超過七尺,長寬約九尺,裂縫六道,最長一道裂縫有五尺多長。砸在箭垛上的,箭垛和女牆同毀,女牆缺口上寬八尺,下寬五尺半。砸進城樓的石彈情況無法確認,砸進甕城裡的石彈,入地六尺……。”
聽著文吏報告的資料統計,劉老三的臉上一直都沒有什麼表情,也無法憑藉這點確認漢軍的投石機能否直接攻下宛城,倒是韓信發現了有價值的東西,先是叫士卒用工具把石彈撬了抬出,又仔細看了漢軍用投石機砸來的巨石,然後突然向劉老三說道:“大王,漢賊能不能用投石機直接砸開我們的城牆,臣下無法確認,但臣下可以確認的一點是,漢賊肯定要花不少時間準備,然後才能向宛城發起進攻,粗略估計,至少在十天時間內,我們不用擔心漢賊會大舉攻城。”
“何以見得?”劉老三揚眉問道。
“因為石頭。”韓信踢了踢那塊大石頭,說道:“宛城地處平原,石頭難得,尤其是這麼大的石頭更是難得,漢賊如果要想用石頭砸開宛城,肯定得分派出大量人手,到紫山母豬嶺那一帶開採石頭,還必須得把石頭鑿成合適大小才能使用,耗費的時間絕不會短。再加上漢賊需要填河和準備其他攻城武器,所以至少在十天時間裡,漢賊就算準備了足夠的投石機,也沒辦法向我們的宛城發起進攻。”
“是這個道理。”劉老三終於露出了一點笑容,笑著說道:“十天的時間雖然不是很長,但也足夠我們做很多的事了。走,回王宮,去商量怎麼收拾城外的漢賊。”
依照劉老三的命令,南陽軍重要文武很快就隨著劉老三回到了他的南陽王宮,落座之後,一路都在盤算對策的韓信也沒客氣,直接就向劉老三說道:“大王,我們現在有三個選擇,第一,棄城南下,爭取把主力帶回漢水一線重新佈防。第二,堅決守城,賭我們的城牆能夠擋得住漢賊的投石機。第三,積極防禦,利用各種對我們有利的條件,主動出擊,先把漢賊削弱,減輕我們的守城壓力,然後再見機行事。”
“棄城南下是廢話。”劉老三笑笑,說道:“漢賊近在咫尺,騎兵數量又那麼多,這個時候棄城南下,和讓脊背亮出讓漢賊砍有什麼區別?堅決守城太過被動,說一說如何積極防禦吧。”
“大王,你沒發現項康奸賊分兵駐紮在宛城的西門城外,是別有用心嗎?”
韓信不答反問,說道:“漢賊主力大營距離宛城並不遠,軍中又騎兵眾多,沒有太大的必要單獨分出一軍屯兵宛城西門,防範我們出城南逃。但項康奸賊依然還是這麼做了,擺明了是想用他的西門駐軍為誘餌,引誘我們冒險出城,偷襲他的偏師營地,我們大可利用這點將計就計,用疲兵計讓漢賊軍隊無法安心休息,待賊軍徹底疲憊不堪時,再突出奇兵,殺漢賊一個措手不及!”
“那具體如何行事?”劉老三不動聲色的問道。
“效仿項康奸賊的手段。”韓信答道:“臣下聽聞,項康奸賊用兵,喜歡在夜間派遣小股人馬潛行到敵人營外,擂鼓吹號佯做劫營,讓敵人徹夜不得安寧,此舉雖然卑鄙,卻也十分有效。眼下我們有城可守,士卒可以放心休息,不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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