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賊的投石機,怎麼能投出這麼大的石頭,還能打得這麼遠?”
曹咎早就衝到了營中高地的邊緣,緊張四處張望營內遭到破壞的情況,看到漢軍投石機在大營裡留下那些讓人觸目驚心的大坑後,曹咎的臉色更是鐵青發黑,咬著牙齒說道:“不愧是漢賊,果然他媼的花樣的!”
“大司馬不必擔心。”蒯徹強笑著安慰道:“漢賊的古怪投石機雖然威力巨大,但數量太少,我們的營地又這麼大,漢賊就是一直投石不斷,也最多隻能是傷到我們的皮毛。”
曹咎很是勉強的點了點頭,暗道:“希望如此。”
還好,情況正如蒯徹所料,再接下來,漢軍的配重式投石機雖然又接連向西楚軍大營內部投擲了兩輪石彈,三十塊巨石砸入西楚軍營地後,也的確是威勢驚人,砸倒了許多西楚軍營帳,砸死砸傷了許多躲避不及的西楚軍士卒,給西楚軍營地內部造成了很大的破壞,可是對於佔地面積巨大的西楚軍營地來說,卻最都只能算是皮毛之傷,起不了決定性的作用,一直提心吊膽的曹咎和共敖等人才悄悄鬆了口氣,知道漢軍的這種古怪武器雖然可怕,卻也不是不能應對。
蒯徹也因此神情輕鬆了許多,惟有從小就接受軍事教育的李左車眉頭緊皺,心中暗道:“如果漢賊只是對著我們的營地裡亂砸一氣,那倒是不難對付。但漢賊如果只是為了立威,先打擊一下我們的軍心士氣,然後再……,那我們就麻煩了。”
李左車的擔心是對了,三輪石彈投罷,漢軍那邊先是又出動了三千軍隊,列隊來到了漢軍的投石機陣後侯命,然後漢軍的投石機緩緩調整了一番角度,突然又是一輪齊射!而這一次,漢軍的投石機砸出的十五發石彈,竟然全都是衝著西楚軍大營南三門的中央大門而來!
轟隆!轟隆!轟隆!
接二連三的巨響,漢軍投出的巨石象長了眼睛一樣,竟然大部分落到了西楚軍營門的前後附近,砸到大營門前的倒是沒什麼,對西楚軍沒有任何影響,可是那些砸到了壘牆上的巨石,卻直接把西楚軍的堅固營牆給砸塌砸垮,在夯土建成的西楚軍營牆上直接留下一個個巨大的缺口,也把營壘上躲避不及的西楚軍士卒砸得血肉橫飛,絕望慘叫不斷。
不止如此,因為營門過於重要的緣故,西楚軍當然在大營門後部署了重兵守衛,所以那些砸到了西楚軍大營門後漢軍的石彈,也馬上在西楚軍將士的密集人群中砸出了巨大的鮮血浪花,西楚軍士卒驚叫四散,頓時亂成一團。
見此情景,原本都已經逐漸放下心來的曹咎也馬上臉色雪白,再一次攥緊了拳頭,蒯徹也驚叫道:“漢賊的發石機如此恐怖?投出的石彈,竟然能直接砸塌我們的壘牆?”
“漢賊的目標,是我們的營地大門,只不過我們這一次運氣好,沒有一塊大石頭砸中我們的營門。”
李左車的話讓曹咎和蒯徹等人更是臉色蒼白如紙,然後李左車又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們不可能每一次都有這麼好的運氣,以漢賊投石機的威力,只要有一發石彈打中我們的營門,我們的營門馬上就能變成碎片。所以大司馬,做好苦戰的準備吧,今天能不能保住我們的營地,就看我們的營門被漢賊投石機砸碎以後,能不能擋住直接衝擊我們營地大門的漢賊軍隊了。”
曹咎聞言全身一震,趕緊安排軍隊,做好在營門告破時攔截漢軍衝擊的準備,旁邊的蒯徹則趕緊問道:“廣武君,你家學淵源,可有辦法擋得住漢賊的這種古怪投石機?”
“有辦法就好了。”李左車苦笑答道:“外臣的祖上雖然世代為將,可是這麼多年來,我們李家世世代代,就從來沒有碰到這樣的投石機,能投得這麼遠,還能投出這麼大塊的石頭,沒有前例可循,你叫外臣倉促之間能想出什麼辦法,破解漢賊的這種古怪投石機?”
李左車苦笑的時候,漢軍投石機已經再一次投出巨石,也果然是再一次全部衝著西楚軍的營地大門而來,結果這一次,西楚軍就再沒有直接那麼好的運氣了,呼嘯落下的第一塊巨石,就正好砸到了西楚軍營地大門頭上的箭樓上,西楚軍箭樓也象紙糊一樣的應聲而碎,樓上箭手非死即傷,慘叫聲音遠遠可聞。
再接著,還沒等曹咎等人做出新的反應,又有兩塊巨石接連砸到西楚軍的營地大門上,原本堅固得連斧頭都很難砍開的營地大門也應聲而折,直接支離破碎,再也沒有辦法阻攔漢軍將士直接衝入西楚軍營內。餘下的漢軍石彈也大都沒有浪費,不是砸塌了營門旁邊的壘牆,就是砸中了門後的西楚軍士卒,再度給西楚軍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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