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山一聽大喜,趕緊向彭越連連道謝,屁顛屁顛的隨著彭越的親兵下去入隊歸隊,對他還不夠完全放心的彭越也派人暗中盯住了他自然不提。
經過這麼一個小風波後,彭越繼續統兵前行,抵達了劉老三的岳父老家單父後,因為馮仲軍在後面緊追不捨的緣故,彭越軍也沒敢浪費時間攻城,直接繞城而走,按原訂計劃改道東北,直往不可能駐紮有西楚軍重兵的方與而去,然後也正如魏山所言,馮仲軍果然毫不猶豫的繼續追擊不捨,絲毫沒有因為彭越軍已經流竄出了泗水郡而罷兵撤退的跡象。
事實證明突然來投的馮仲車伕魏山也的確值得懷疑,行往方與的路上,晚上露宿休息的時候,衛士長梁趣突然向彭越報告道:“將軍,上前天來投奔我們的那個馮仲車伕魏山,好象有很大的問題,請將軍小心。”
“他做什麼了?”彭越警惕的問道。
“這幾天他一直都在我們的軍隊裡四處,打聽我們到底是不是漢王的軍隊。”梁趣如實答道:“他好象還注意到了漢王派來的嶽醪嶽行人,正在削尖了腦袋的打聽他的情況。”
“打聽我們到底是不是漢王的軍隊?還注意到了嶽行人?”彭越有些詫異,暗道:“這個匹夫想幹什麼?如果他真是馮仲匹夫派來詐降的奸細,應該更關心我們的行軍路線才對啊,怎麼會對我們到底是不是漢王的軍隊感興趣?”
琢磨了半晌,猜不透魏山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彭越只能是這麼吩咐道:“繼續盯緊他,如果有什麼異常,可以先斬後奏。”
一天後,彭越軍急行流竄至方與城下,因為馮仲軍依然還在後面緊追不捨的緣故,彭越只能是一邊派出細作北上探聽西楚軍的軍情變化,一邊帶著軍隊繼續繞城而走,第二次流竄進了胡陵境內,然而很可惜,馮仲軍卻表現出了彭越最擔心的堅韌耐力,依然沒有因為連續的急行軍而被累垮,仍然還是遙遙尾隨在彭越軍身後,沒有給彭越軍任何甩脫追兵的機會。
這個時候,彭越軍當然已經是更加疲憊不堪,更加急著找一個可靠的立足地休息休整,迫不得已之下,彭越只能是匆匆召集嶽醪和自己的幾個親信,和他們一起討論下一步的對策。結果因為西楚軍在鉅野澤以南駐紮有軍隊保護糧道的緣故,扈輒和嶽醪等人雖然沒有主張冒險返回鉅野澤,卻也紛紛提議彭越繼續北走,流竄進西楚軍兵力已經被徹底掏空的薛郡。
“大兄,不行就第三次去打鄒縣,然後再繼續北上吧。”扈輒勸說道:“鄒縣的城池已經被我們提前夷平,用不了多少時間就可以直接拿下來,運氣好的話,還有希望又搶一把西楚賊軍的運糧隊,給我們補充糧草軍需。如果馮仲匹夫還是追著我們不放,我們就繼續北上,反正薛郡的西楚賊軍都已經空了,沒有任何一支軍隊可以攔得住我們,我們既有希望可以甩開馮仲匹夫,又可以找機會撤回鉅野澤休整。”
眾人紛紛附和,都認為應該趕緊向北,更進一步遠離過於危險的彭城,彭越雖然很清楚這麼做會影響到自軍給西楚軍主力添堵的戰略大計,可是保住軍隊無疑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所以咬了咬牙後,彭越還是點了點頭,說道:“那就這麼辦吧,休息一個時辰,繼續向北走。”
眾人答應,各自下去組織軍隊準備繼續出發,嶽醪也告辭離開彭越的身邊,回到自己的隨從隊伍中稍做休息,準備隨著彭越軍繼續北上,然而在路上的時候,一個彭越軍的低階軍官卻攔住了嶽醪,拱著手滿臉笑容的問道:“嶽行人,聽說你是漢王殿下直接派來的人?是真的嗎?”
狐疑的看了一眼那名長得歪瓜裂棗的彭越軍低階軍官,嶽醪先是覺得他似乎有些眼熟,然後又馬上想起他的身份,反問道:“如果本官沒有記錯的話,你好象是前幾天主動來投奔我們的馮仲車伕吧?”
“上官好記性,小人的確是馮仲匹夫以前的車伕魏山。”魏山笑嘻嘻的回答,又問道:“嶽行人,小人斗膽再問一句,你真是漢王殿下親自派來的人?”
“你問這個幹什麼?”嶽醪警惕的反問道。
“沒什麼,就是覺得好奇。”魏山笑得更加恭維,又道:“嶽行人,能不能告訴在下,你真是漢王親自派來的人?”
“這匹夫怎麼這麼關心這點?”嶽醪心中益發疑惑,可是又沒有保密的必要,便隨口答道:“是,怎麼?你有什麼問題?”
“那嶽行人你一定見過漢王殿下了?”魏山趕緊追問,見嶽醪點頭後,魏山忙又問道:“嶽行人,那漢王殿下長得什麼模樣?是不是和傳言裡一樣,生得英武非凡,體格雄壯,滿臉的黑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