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趕造出和漢軍一樣的投石機發起反擊,也馬上向祖上就是天下名將的李左車問道:“廣武君,你們李氏一門世代都是趙國名將,有沒有辦法造出和漢賊一樣的投石機?”
“如果有就好了。”李左車難得表情哭喪,答道:“如果外臣的祖上也能造出這樣的投石機,那當年的長平之戰就應該是暴秦軍隊輸了,我們趙國軍隊只要隨便拿出幾十架這樣的投石機,馬上就可以把暴秦軍隊的營壘砸開,直接殺進去把白起生擒活捉,那裡還會給他後來坑殺我們四十萬趙卒的機會?”
桓楚無奈,只能是把目光轉向蒯徹,蒯徹回答得更直接,馬上搖頭答道:“桓將軍,下官更沒辦法。下官如果有辦法能造出這樣的投石機,之前在滎陽的時候,早就造出來讓我們大王攻下漢賊的營地了。”
桓楚失望跺腳,大罵道:“項康這個奸賊,手下怎麼就有那麼多助紂為虐的能人智士,居然能造出這麼可怕的投石機。”
“將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不行就派人出城突擊吧。”蕭公角建議道:“挑選一批死士,多帶縱火之物,突然出城衝擊漢賊陣地,爭取把漢賊的投石機全都給燒了。”
“沒用。”蒯徹痛苦搖頭,說道:“漢賊足足派來的三萬軍隊,擺明了是防著我們出城突襲,我們計程車卒派少了不可能起到作用,派多了只會給漢賊乘機把我們逐口吃掉的機會。而且我們誰也不敢擔保,漢賊還能不能造出更多的這種投石機來攻打我們的城池,所以就算是不惜代價燒了漢賊的投石機,恐怕也沒有多少作用。”
桓楚無力點頭,半晌才有氣無力的說道:“苦熬吧,不惜一切代價堅持到我們大王率軍回援。”
是日,漢軍的配重式投石機從早到晚,一直對著濮陽西門城牆投石不斷,硬生生的在濮陽的夯土城牆上砸出了多個容易攀登的缺口,也把濮陽西門內部附近的民房破壞大半,在毫無傷亡的情況下,給城內守軍和城牆上的敵人造成了相當不小的傷亡。而在此期間,漢軍還分出人手,擔土挑石不斷填塞濮陽西門的護城河,為接下來的真正攻城開闢道路。
好不容易堅持到太陽落山,正當西楚軍將士認為漢軍應該回撤軍回營休息的時候,讓他們欲哭無淚的事情發生了,在另一名漢軍大將丁疾的統領下,又有三萬漢軍出營過來輪換漢軍鄭布所部,還隨軍帶來了不少明顯是剛剛趕造出來的攻城飛梯,擺出了隨時準備發起攻城和連夜投石不斷的架勢,逼得桓楚也只能是趕緊輪換軍隊,頂著漢軍不斷投來的巨石繼續守衛西門。
天色微黑時,漢軍輪換完畢,漢軍的投石機卻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暫時停止了投石進攻,西楚軍上下還道是漢軍的投石機也要休息,紛紛心中竊喜。可是誰也沒有想到的是,天色徹底全黑了之後,漢軍的投石機又突然開火,再次展開投石攻擊。
“咦?這次怎麼飛得這麼遠?”
西楚軍將士中也有不少聰明人,漢軍投石機才剛恢復投石攻擊,不少精明的西楚軍將士就馬上發現,漢軍這次投出的大石頭明顯比之前飛得更遠,從空中飛過了濮陽城牆,直接飛進濮陽城的城內深處。
再接著,讓西楚軍將士又一次措手不及的情況發生了,漢軍這一次投出的石彈飛入城內落地後,並沒有發出巨石落地的沉悶巨響,而是落地即散,飛射出了無數的明亮火花,這個時代普遍房屋都是木質結構的濮陽街道也很快就冒起火頭,無數的西楚軍將士開始在城內驚慌大叫,“起火了!天火來了!起火了,漢賊打的是天火!”
“哈哈哈哈!幹得漂亮,給老子繼續投燃燒彈,給老子把全濮陽都給我燒起來!”
漢軍的統兵大將丁疾狂笑下令,漢軍炮手也是笑容滿面,快手快腳的把裝滿燒紅木炭的大甕代替石彈,放在投石機的投瓢之上,砍斷繩索丟擲,而因為燃燒彈遠比巨石為輕的緣故,漢軍將士投出的燃燒彈自然是飛得更遠更深,同時漢軍的投彈速度也大為加快。
粗陶製成的大甕落地即碎,受慣性影響,甕中的炙紅木炭也象炸開了一樣的四射飛濺,引燃周邊一切可以點燃的物體,又趕上夜間風大,濮陽城內也很快就是到處火起,到處可以看到烈火濃煙,還有奔逃出房的西楚軍士卒,桓楚和蒯徹等人急得又吼又叫,可是又無可奈何,只能是趕緊命令士卒全力救火,以免漢軍的原始燃燒彈真的把濮陽全城點燃。
站在院子裡看到這樣的場景,又聽到院外街道上不斷傳來的西楚軍士兵驚呼慘叫,司馬卬失魂落魄,半晌才向同樣已經失魂落魄的李左車問道:“廣武君,你說我們有幾成把握守住濮陽的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