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夏說卻是哈哈大笑,說道:“燕國狗賊真應該向我們朝廷的軍隊多學一學,這樣的罵法,換成在了以前可能有用。現在嘛,跟著朝廷打了這麼多年的仗,這樣的罵聲,對本相來說已經徹底無用了。”
“倒也是,自從你夏相國跟了朝廷以後,臉皮是學厚了無數倍。”
趙軍諸將紛紛腹誹,惟有樂叔不動聲色,向夏說進言道:“相國,既然燕賊試圖用叫罵激我們下山,那我們不妨如法炮製,也派一隊罵手回罵,如此既可以不用滅了我們的威風,說不定還能激得燕賊主動發起進攻,拿雞蛋來碰我們的石頭。”
“不愧是樂將軍,這句話說到本相心裡去了,就這麼辦。”夏說哈哈一笑,說道:“這事就交給你了,如果你安排的罵手能夠激得燕賊攻山,本相馬上給你記一次功。”
樂毅的孫子樂叔沒有錯過這個立功機會,他安排的罵手衝到了山旁臭罵了一陣,揚言要把臧全的老婆抓進趙軍營地輪營後,暴跳如雷的臧全果然命令步兵上前,向趙軍還在構建中的營防工事發起進攻,結果也自不用說,鋪天蓋地的密集羽箭當然是把燕軍將士射得是鬼哭狼嚎,損失慘重,即便付出了慘重代價,勉強衝到了趙軍將士倉促修築的防線面前,也被趙軍將士利用地利優勢和兵力優勢力戰殺退,絲毫沒給燕軍攻上山頂的任何機會。
燕軍畢竟兵力有限,不管臧全再是如何狂妄,也不敢在攻堅戰中過多消耗兵力,見久攻不下,臧全也只好趕緊下令鳴金,然後稍微盤算後,臧全還又派出了一個使者打著白旗上山,給夏說送來了自己的親筆搦戰文書,邀請夏說次日在山下排開陣勢,堂堂正正的決一死戰。結果夏說的回答卻讓臧全氣歪了鼻子,“滾犢子!本相就是不決戰,看你們能不能把本相的卵蛋咬了!”
實在是拿被項康、周叔和漢軍帶壞的夏說無計可施,又見天色已經不早,臧全也只好是氣呼呼的領著軍隊回營休息,還試圖另想辦法激夏說決戰。結果昭射掉尾一聽大搖其頭,說道:“大公子,沒有任何可能,夏說這個匹夫避而不戰的目的十分明確,就是纏住我們不給我們攻打東垣和井陘的機會,給他的後續援軍爭取時間,我們不管想什麼辦法,他都絕對不會決戰的。”
不肯死心的臧全依然還是不肯聽昭射掉尾的勸說,仍然還是絞盡腦汁的盤算如何逼迫夏說盡快決戰,可是讓臧全和昭射掉尾十分意外的是,天色全黑的時候,夏說竟然派遣了一個密使,攜帶勸降書信和禮物來燕軍營地與臧全的副手昭射掉尾秘密聯絡,勸昭射掉尾幹掉臧全率軍投降,換取活命和保住榮華富貴,同時夏說還在書信上提起了項康把昭射掉尾封為元氏侯的事,答應說只要昭射掉尾倒戈,他就一定在項康面前求得繼續實封昭射掉尾為元氏侯。
很不幸,因為運氣差了一點,夏說的使者沒能直接聯絡上昭射掉尾,才剛到了燕軍營地附近就被拿下,書信和禮物也全部都被呈到了臧全的面前。結果也自不消說,即便昭射掉尾一再賭咒發誓表示忠心,臧全依然還是把這件事記在心裡,同時派人向臧荼秘密報告此事不提。
次日一早,賊心不死的臧全故意派遣一支小股騎兵到小天山下叫罵,襲擾運水上山供給軍用的趙軍士卒,妄圖引誘夏說出兵追擊,利用燕軍騎兵機動迅速的優勢尋覓到決戰機會,無奈夏說還是不肯上當,同樣只是派遣小股騎兵下山保護水車,與燕軍騎兵展開了多場小規模的騎兵接觸戰,同時勒令趙軍騎兵只許驅逐燕軍騎兵不許追擊,每次都是把燕軍騎兵打跑了事,從不追出十里以外,讓全副武裝的燕軍優勢騎兵在營中白白等了一天,也讓臧全氣得是再次破口大罵,可是又拿厚顏無恥的趙國軍隊毫無辦法。
太陽從西邊出來,正當臧全拿堅決避戰的趙國軍隊束手無策的時候,趙軍抵達東垣的第三天早上時,夏說突然吃錯了藥腦袋進水,竟然只留下了五千多兵力守營,自領三萬大軍出營北上,主動向著燕軍營地殺來,同時趙國軍隊還在出營期間,趙軍的搦戰使者就已經快馬趕到了燕軍營地,向臧全當面遞交了夏說的親筆戰書——想打,今天奉陪到底!不死不休!
夏說的主動求戰當然讓臧全欣喜若狂,讓衛士把夏說使者的趕回去覆命後,臧全又馬上決定親領一萬五千步騎出營,到東垣城南與趙國軍隊決戰於曠野,察覺情況不妙的昭射掉尾趕緊阻攔,說道:“大公子,不可弄險,夏說匹夫已經連續兩天避而不戰,今天又突然主動出兵求戰,目的十分可疑。我們最好還是沉住性子,先以堅守為上,等摸清楚了夏說匹夫為什麼會突然求戰的原因再說。”
“少廢話!”臧全沒好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