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具體怎麼做。”
還是那句話,臧荼對燕地的控制力度很強,起兵造反遠比趙歇方便,所以只是稍微商量了一下,臧荼等人就決定以抵禦匈奴入寇中原為藉口,在境內大量徵召兵員擴大軍隊,然後將燕地境內的漢廷直屬官員全部拿下處死,舉旗造反獨立。
以臧荼對燕地的控制力度,想要做到這一點當然不難,可是舉旗造反之後的後果卻又必須得掂量,所以議定了計劃後,燕相昭涉掉尾馬上就說道:“大王,起兵容易,可是我們一旦起兵,朝廷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出兵平叛,到時候我們該如何抵禦,必須得早做準備才是。”
臧荼立即點頭,說道:“我們燕國人口稀少,錢糧單薄,僅憑我們的一國之力,是很難抵擋得住項康小豎子的朝廷大軍,寡人有意派遣使者與匈奴聯絡,向匈奴借兵求援,不知道你們以為如何?”
昭涉掉尾的神情明顯有些猶豫,遲疑了一下才說道:“大王,向匈奴借兵雖然是一個辦法,但匈奴蠻夷肯定不會白白給我們幫忙,他們如果乘機向我們提出城池土地方面的要求,我們怎麼辦?我們燕國本來就人口少錢糧少,如果再把割讓一些城池土地給匈奴,國力肯定只會更加薄弱啊。”
“匈奴蠻夷貪得無厭,就算我們在城池土地方面做出讓步,他們也只會一步步的得寸進尺。”翟盱也說道:“如果每次向匈奴借兵都割讓城池土地,我們燕國只怕就算擋住了朝廷的平叛大軍,也會被匈奴一口口的吃掉。”
“大王放心,臣下料想,我們只需要答應匈奴幾個條件,就算不割讓城池土地,匈奴也應該會出兵給我們幫忙。”張勝開口說道。
“那幾個條件?”臧荼忙問道。
“回稟大王,三個條件就應該行了。”張勝答道:“第一是請大王降尊紆貴,暫時向匈奴稱臣,今後改為每年向匈奴進貢。第二是放開邊禁,尤其是放開鐵器貿易。第三是答應借路給匈奴,讓匈奴可以繞道上谷郡進兵代郡、恆山郡和雁門郡等地。匈奴就一定會動心,一定會答應出兵給我們幫忙。”
“妙計!就這麼辦!”臧荼一聽大喜,拍腿說道:“反正都是稱臣,寡人向誰稱臣都一樣!借路給匈奴進兵中原更是一個好辦法,匈奴在中原鬧得越歡,項康那個小豎子就越沒有辦法來全力對付我們燕國!”
畢竟都是中原人,在這件事上,昭涉掉尾和翟盱都不敢隨便開口附和,只是閉上嘴巴保持沉默。帶路黨先驅張勝則又說道:“大王,我們如果僅僅只是向匈奴借兵求援,恐怕還不夠,匈奴畢竟距離我們燕國比較遙遠,西面和南面又有月氏和朝廷的軍隊牽制,很難及時出兵給我們幫忙,所以臣下認為,我們如果要想確保起兵成功,必須還要做到兩件事。”
“那兩件事?”臧荼忙又問道。
“第一,勸說衡山王吳芮和我們一起起兵。”張勝說道:“趙王趙歇的事情,不可能不會引起吳芮的警覺,再加上他的女婿英布也已經死在了皇帝手裡,我們只需要派遣能言善辯之士,攜帶大王你的密信前往衡山,向吳芮說明唇亡齒寒之理,就應該有很大把握勸說吳芮和我們一起起兵反漢,然後他只要起兵響應我們,就可以為我們減輕無數的壓力。”
“寡人早有此意,不管能不能成功,都應該全力勸說吳芮和我們一同起兵。”臧荼立即點頭,又問道:“除了勸說吳芮和寡人一同起兵外,寡人還應該做到那一點?”
“把韓信弄到我們燕國來!”
張勝語出驚人,見臧荼和昭涉掉尾等人一起瞪大了眼睛,張勝忙又補充道:“大王不要誤會,臣下說的不是被皇帝封為梁國國相的那個韓信,而是原來南陽國的那個大將軍韓信。”
“嚇寡人一跳,寡人還以為你說的是梁相韓信。”臧荼鬆了一口氣,又好奇問道:“愛卿,無緣無故的,你怎麼會勸寡人那個南陽國的韓信弄來?”
“因為此人才堪大用,大王你如果能夠重用於他,他一定能為大王你的起兵大計幫上大忙!”
張勝沉聲回答,然後才又解釋道:“大王,你可還記得當初我們出兵幫助周叔對付楚齊濟聯軍的事了?我們的軍隊凱旋迴國後,臣下出於職責,曾經仔細向太子和李舀將軍打聽我們在濟水慘敗的經過,想知道那一次是否周叔匹夫故意坑害削弱我們燕國軍隊,結果雖然證明那一次的確是我們太子有些過於貪功才釀成濟水慘敗,可是臣下卻又無意中從太子和李將軍口中得知,朝廷的首席名將周叔,竟然對南陽國那個韓信十分忌憚,認定韓信是西楚軍陣營中惟一能夠與他匹敵之人,每次與韓信對陣,都不敢貪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