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說完,大步走向內堂,雲雀兒一生也不知有過多少男人,還沒看到過能拒絕她的男人,她一下子氣得跳了起來,大聲罵道:“武松,你這個直娘賊,定然是個鞭子軟掉的懦夫,不然怎麼會對老孃不動心。。。。。”
雲雀兒一時間把江湖上最粗俗的話語都罵出來了,武松仍舊是不為所動,腳步沒有放慢。
“呸!你這個瞎眼的武松,潘金蓮那表子便有那麼好麼?她有哪一點比得上老孃!”
“哈哈哈哈!”武松仰天長笑:“金蓮哪一點都比你好,無論樣貌還是品格,你都不能跟她相比,不要說你,便是天下女子也不能跟她相比!”
雲雀兒聽了整個胸膛像要爆炸一般,她自負天下美貌,那風情更是無女子能敵,此刻竟然給武松說到如此不堪,這也不算什麼,他竟然把一個比自己低賤的女人說成了天下第一美人,這是她無法忍受的。
她如同天下第一等的輕功高手,一下子便到了武松身前,雙手一張,武松斜睨著她,冷冷道:“你要如何?”
“武松!今日不管你願意不願意,老孃都要跟你成了好事!”
武松聽了不怒反笑:“雲雀兒,這事也能勉強的麼?武松的脖子比那牛兒還硬,這世上恐怕沒人可以勉強我做事!你走開吧!”
“哼!”雲雀兒冷笑道:“武松,老孃此刻全身光脫脫的,你也是沒穿上衣。。。。。”
“卻又怎地?”
“你今晚不好好伺候老孃,老孃這便衝出快活林,高聲喊道,說武松強X老孃,這孟州道一共有三十餘家酒館,是英雄地,看你打虎武松以後如何在江湖立足!”
武松靜靜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的臉,只見她臉上一陣紅潮一陣蒼白,一時間眼神裡充滿了慾望,一時間又充滿了獸性,便像沙漠那餓狼看到獵物時候的眼神。
武松看著她,臉上露出了憐惜的神情,搖頭道:“你走開吧,今晚的事情我不告訴蔣門神便是!”
若然武松舉手打她,雲雀兒也是快活的,起碼自己能夠激怒他,可武松卻是用可憐的目光看著她,這對她來說是極大的侮辱。
雲雀兒顫聲道:“武松,你就不怕天下好漢恥笑麼?”
“武松的好名聲不是天下好漢給的,而是武松自身的本事,旁人或贊或弾,武松從來不放在心上!我這便要離開快活林,嫂子,你如此的德行難以伺候好漢,好自為之!”
武松從雲雀兒身旁經過,便像帶了一陣冷風,直把她的心冷得發抖。
“武松!”雲雀兒在男人身上哪有受過這般的挫敗,她雙手緊緊的從後抱著武松,身體卻是輕輕的蠕動,極盡風致,“老孃便不信你沒有一點感覺!”
武松感到心中一陣的厭惡,雙手一震,把雲雀兒摔在地上,幾步便進了內堂,雲雀兒摔得眼冒金星,一腔熱情盡化雲煙。
“好你個武松,老孃得不到你,潘金蓮那賤人也別想得到!”
雲雀兒久歷江湖,心中的慾望褪去,心思也慎密起來,她擔心武松將事情跟老太君說了,老太君稍一挑撥,武松便出來殺人,她慌忙進房間胡亂收拾了值錢的東西,披上衣服,便往都鑑府跑去。
武松徑直來到老太君房間,掌了燈,喊道:“老太君,我們走吧!”
老太君雖然睡得香甜,可老人本來就是十分的警覺,一聽到聲響便起來了,慌忙喊道:“武松,是你麼?”
“老太君,我們此刻便離開快活林!”
“好是好,可為何走得如此的著急,此刻估計也沒到子時!”
武松性子急躁,他感覺快活林十分的骯髒,只想離去,可他也是天下好漢,便是對雲雀兒有百般的鄙視,也不會說出她的醜事。
“老太君,你不要問了,我們這便到孟州府,快活林是不能呆了!”
老太君做了幾十年人,有什麼沒見識過,聽武松語氣帶了憤怒,知道是快活林有人令他生氣了,敢惹他生氣的,除了雲雀兒不會有其他人。
“武松,待老身稍微收拾!”
老太君立刻在床上摸索,可床上只是被子,武松急道:“老太君,被子便不用帶了,到了孟州府你還擔心沒床給你睡,沒被子給你蓋?”
“老身是要收拾包袱,估計是老身眼見不方便,鐵牛把兩人的包袱都放在他房間了,武松,勞煩你扶老身過去!”
武松為人非黑即白,沒有中間路線可走,他是爽快的江湖漢子,愛的便是快意恩仇,喜歡便來,討厭便走,容不得有半點的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