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便回來一趟,跟你風流一番,這次老子出門,你竟然讓老子半月才回來!呵呵,好哇,原來在這裡藏了人,老子要找出那野漢子,砍斷他的風流根,再用木柴塞了你的風流處,看你以後如何去偷男人!”
漢子性子起來,在婦人胸口一推,婦人這次是抵擋不住了,連退三步,哐當,一腳將鍋子踢翻,灑了滿地白米。
漢子藉著月光,一把抓起大米,嚷道:“那野漢子還躲到柴房煮食了!”
婦人稍稍一看,不見潘金蓮,估計她是躲到柴草裡面,反正沒有人,她立刻發作了,從地上抓起一把大米,往漢子口中一塞,罵道:“你倒是給老孃嚼嚼,這大米是給人吃的,還是給畜生吃的,你要能嚼兩口,不蹦一顆牙,老孃便給你磕頭認錯!”
漢子一咬,“咔擦!”,“哎呀!”,“怎地滿口是沙!”,他忙不迭送將大米吐出。
婦人這可神氣了,她雙手叉腰,尖著嘴巴罵道:“你這個死李鬼!尋常老孃對你呼喝,你連老孃的洗腳水也喝,今日對你稍稍好一點,給你一塊木板,你倒是開起了棺材鋪,看來你百丈村出來的人就是賤骨頭!”
婦人越罵越起勁,漢子進來了,也尋不到什麼野漢子,在婦人的積威下,不敢出聲,只是低估道:“不對,不對。”,可哪裡不對,也說不出來。
“什麼不對啦!難道你還認為老孃勾引漢子不成?這野豬林自從有了你這個‘黑旋風’李鬼之後,還有漢子敢進來麼!”
“以前沒有,現在難說。。。。。”
“什麼難說了!”婦人扯著聲音喊道:“要是老孃這裡藏了漢子,保佑老孃不得好死!”
她這個誓言倒是發得輕巧,柴房裡面只有潘金蓮,自然是沒有漢子了。
“不對!”李鬼大聲喊道:“只要老子沒喝酒,你對老子從來都是呼來喝去的,你說一,老子不會說二,豈會像今日一樣,又扯喉嚨又發誓的!這裡定然有野漢子!”
“要是沒有,你怎地!”婦人喵了一眼柴草,她知道李鬼每次回來,只要吃完肉,喝了酒,便興致盎然,一定要跟她風流的,她還真怕給他看到了潘金蓮,潘金蓮長得如此標緻,這李鬼還不立即使強,尋常她可以對李鬼呼喝,可是他興致來了,便由不得她了。
李鬼看得她目光遊移,在柴草處露出一片衣角,他一聲狂叫,將婦人用力一推,推得她腦袋撞到窗戶上,啪,撐起窗戶的棍子被撞到地上,窗戶緊閉,柴房裡面一片漆黑。
李鬼立刻從懷裡摸出火折,一手提了朴刀,猙獰著臉面,往柴草處連刺了十餘刀。
婦人沒見過殺人,饒她如此潑辣兇悍,也是低了頭,不願看到血跡,心道:“可惜了,那女人便這樣給他刺死了,不過也好,省得老孃擔憂。”
“哎,哎,哎,這半月餘,找不到什麼買賣,你倒好,十餘刀便將五十兩銀子刺沒了!”
李鬼哪裡知道她說什麼是五十兩銀子,雙手亂抓,將柴草都掀開,“啊?”李鬼和婦人同時驚叫,裡面也是空無一人,衣服倒是有一件,確實也是男人的衣服。
李鬼一把抓著衣服,厲聲道:“有了男人衣服,野漢子去哪了?”
婦人抓起地上的鍋子當頭向李鬼砸去,大聲罵道:“你個死鬼,上次回來,老孃正在柴房搬柴草出去做飯,你倒好,一進來便將老孃按住,在柴草上把老孃辦了,老孃身上毛髮處,都惹了蝨子,那件破衣服還不是你這個沒心肝的!”
李鬼藉著火折一看,“對了,這衣服是我的!”,他又狐疑道:“你剛才說什麼五十兩銀子?”
“五十兩銀子?便是把你剁了去賣也賣不到五十兩銀子,老孃是說你把衣服戳爛了,沒了五錢銀子!”
“呵呵,呵呵,老婆,是我看錯了!”李鬼訕訕的笑著,摸著頭,急著腳往外走去,他害怕給婦人罵了。
婦人在柴房罵罵咧咧的,眼光卻是四處找尋,她十分奇怪,潘金蓮到底去哪了。
原來潘金蓮方才聽到李鬼進屋子的腳步聲,嚇得瑟瑟發抖,又聽得婦人向李鬼尋歡,她擔心婦人撩起了李鬼的興致,又發現她,後果堪虞,立即從窗戶爬了出去。
窗戶外有一處用石頭和木頭圍成的羊圈,裡面養了三隻羊,正吃著草料,也沒有理她,李鬼在屋子裡,潘金蓮不敢逃跑,擔心有了聲響,驚動了他。
她只好躲在羊圈的石頭後面,只要李鬼離開了柴房,她馬上就逃跑,她驚惶處,聽得婦人說那漢子是“黑旋風”,隱約間好像說是“李逵”。
“黑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