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了武松說停手,也正是合了心意,武松看那青面漢子武功高強,竟然要淪落到賣刀,一定有隱情,便拉了他的手,“漢子,我們到一旁說話!”
青面漢子也正有此意,拿了寶刀,跟武松走到僻靜處,兩人見過禮,武松道:“好漢高姓大名?”
“灑家是三代將門之後,五候楊令公之孫,姓楊名志,中過武舉,曾任殿司制使官。”
“兄長的外號可是青面獸?”
“正是!”
《水滸》記載,青面獸楊志,花和尚魯智深,行者武松是一起落草的,武松今日得見楊志,如何不高興,他立刻跪下行禮道:“兄長姓名小弟久仰了,不知兄長奈何流落至此?”
“兄弟請起來,敢問兄弟高姓大名?”楊志立刻將武松扶起來。
武松躬身道:“兄弟姓武名松,曾任陽穀縣都頭!”
“你便是景陽岡上打虎的武松?”楊志臉上表情十分奇怪,既是高興又是有一絲的無奈。
武松十分奇怪:“楊志聽到我的姓名神情為何如此的怪異?”
“正是小弟!”武松不明所以,回答了再說。
“哈哈,哈哈哈,你便是打虎武松!”楊志哈哈笑道,笑聲十分豪邁,卻帶一絲的淒涼,他緊緊握著武松的手道:“灑家流落至此,便是拜兄弟所賜!”
第三百六十六章留著銀子去賭坊
武松跟楊志從來就沒有任何的交集,也就沒有任何的恩怨了,可楊志的言語分明就是因為武松,他才落得如此下場。
這事情令武松十分狐疑,他知道楊志也是天下好漢,不會胡亂安插一個罪名給他,估計是自己不知道做了什麼事情,間接影響到他。
甚至說,在孟州府出現了假李逵,有個假武松冒認了他的名頭,四處作惡,也是有可能的。
武松立刻躬身道:“請兄長明言。”
楊志拉著他的手,笑道:“其實這事情也不怪兄弟,兄弟,我問你,你十日前是否在天神村?”
“不錯!”
“那就對了!”楊志搖頭苦笑道:“天神村採石場上,出現了什麼赤腳大仙顯靈,也是兄弟所為了?”
“哈哈哈!便是兄弟搞的鬼!”武松隨即臉色一沉,心道:“聽楊志語氣,便是天神村採石場的事情連累了他,以至於流落至此,莫非他也是監督官,楊志在江湖上名聲極響,難道也像宋江一般,徒有虛名!”
武松冷冷道:“兄長便是採石場的監督官員?因為兄弟的事情以至於被朝廷責怪,流落至此?”
楊志看到武松臉色有不妥,立刻明白了,他苦笑道:“兄弟定然以為我是那監督村民採石的官員了?嘿,灑家並非那官員,也不曾害那些村民。”
“那請兄長說明!”武松臉色緩和了。
“兄弟剛到採石場,可曾記得有一塊石頭從山上落下,撞擊到那如同腳板一般的石頭上,斷成兩截?”
“嗯,確實有這樣一個事情,當時兄弟便是因此給巫師汙衊成索命的無常,也是因此才想到了利用鬼神之說來對付那些官員。”
“不錯,兄弟果然機敏,道君皇帝深信鬼神,的確要用這鬼神之說才能救天神村的村民!灑家也是想救人,就是苦無良策,在此謝過兄弟了!”楊志對著武松深深作揖,武松連忙還禮,看他十分的虔誠,知道這人果然是條漢子。
“當時那石頭一分為二,一塊給兄弟神力截住,另一塊卻是把一艘運花石綱的大船砸沉了,所謂花石綱,便是用船來運奇石,每十船為一綱,每條船都由一名制使監管,只要那條船出了問題,便是由制使負全責,那塊石頭砸沉的船恰好是灑家監管的。”
武松聽了,心中了了,大概也是明白了,石頭砸沉了楊志的船,他自然就受到了牽連,朝廷辦事只看成果,管你有什麼天災人禍,沒有完成便是死罪。
“這一趟花石綱是由宰相蔡京親自發起的,制使雖然是武官,屬於太尉高俅管轄,可是高俅是蔡京的人,只要出了問題,他不會因為一個小小的制使得罪蔡京,灑家定然要人頭落地,便是不死,也是要刺配充軍。”
“當時我隨同沉船落了水,上岸後,發現自己到了對岸,思前想後,灑家本來在朝廷為官,便是想有朝一日可以重振楊家將的聲威,可要是給刺配了,豈不是辱沒了先父先祖的威名,所以便逃離了。”
“一路顛沛,又走得匆忙,身上豈有細軟,到了孟州府,住在這客棧,奈何得了急病,一病便是十天,身上的銀子花光了,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