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最好!”武松也不道謝,跟王二牛拱手告別,徑直往陳家莊走去。
陳家莊院子裡,一百餘人,正在陳清的帶領下,揮灑著棍棒,看到武松來了,都收起棍棒,原地站立。
“為什麼停了!繼續操練!”陳清大聲呵斥道:“正好讓都頭看看,順道指導!”
“諾!”
眾人齊聲答應,操練得更加起勁,武松饒有興致的看著,他是棍棒的大行家,看了一陣,便看出了端倪。
這些棒法都是從叉法演練過來的,估計是陳清等獵戶用來對付野獸時候使用的,攻打豹頭山,也沒有許多獵叉,用棍棒代替,其中不乏有刺,挑,這些動作,雖然不是正宗的棍法,倒也是另開新河,在對陣上可以別樹一幟,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只是還是破綻百出,不是上乘的棍法。
自從那天晚上,武松猜中了陳清的計謀,他是對武松佩服得五體投地,武松雙眼是看著眾人操練,陳清的雙眼卻是看著武松。
這些人的棍法大多是他教的,他知道武松的能耐,恐怕會失禮於人,看著武松那不置可否的神情,他更是心中惶恐。
“都頭,這些棍法都是小人從叉法上演變而來,不知道有沒有沾汙了好漢的雙眼。”陳清誠惶誠恐的問道。
“能打對手一個出其不意,讓棍法多了變化,在短短几天,你能做到如此,十分難得。”
陳清聽了長長舒了一口氣,他知道武松這話後面一定有指出不足的地方,可能夠得到陽穀縣第一好漢的稱讚,已經十分榮耀。
“只是這棍法對付野獸可以,對付尋常武夫可以,遇到好漢,卻是不能用,就不知豹頭山那群盜賊的武功如何。”
“他們武功如何不得而知,可既然都頭看到這棍法的破綻,請賜教!”
“只怕傷了和氣!”
“男子漢大丈夫,能在較量中得到賜教,斷個手腳的,沒什麼!”
武松聽了十分高興,隨手在兵器架拿了一條齊眉棍,往地上一擺,笑道:“陳大哥,請出手!”
陳清知道想學到好的功夫,必須自己使盡渾身解數,而不是禮讓,他大吼一聲,棍子橫掃過去。
武松也不招架,拖著棍子,往後跑出兩步,陳清見狀,搶前兩步,正要變棍為叉,直戳武松的後背,武松猛的回身,不等他出手,一招“泰山壓頂”,齊眉棍如同暴風驟雨,當頭打來,陳清知道武松力大,不敢怠慢,連忙雙手持棍,向上一舉,要跟他來個硬拼。
武松這招卻是虛招,齊眉棍往下一壓,直戳陳清的腹部,嘭,一棍戳中他的腹部,順勢向上一挑,將他的木棍打得飛上半空,陳清也倒在地上。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要知道陳清在他們之中武功最高,大夥的的棍法都是他傳授的,竟然給武松一招便擊倒,簡直是匪夷所思。
陳清胸腹劇痛,一摸,沒有給戳破,知道是武松手下留情,慌忙翻身就拜,口中稱道:“都頭好武藝,小人請你賜教!”
大院裡一百餘人同時跪下,也是高聲喊道:“小人請都頭賜教!”
“哎,自己兄弟,有什麼賜教的,請起來。”武松扶起陳清,也讓大夥起來,笑道:“陳大哥這套棍法其實十分厲害,只是其中有些變化生硬,只要稍作變化,就能跟好漢一決高下。”
“請都頭為大夥演示一番,好讓大家知道天下豪傑!”
武松也不推辭,脫下長衫,往兵器架上一扔,擺開架勢,將眾人剛才操練的一套棍法重新演練一遍,把其中轉承結合的位置完善,破綻自然也就少了。
他打到酣處,不禁仰天長嘯,雙手持棍,想象著當日打虎的雄風,高高躍起,往一塊青石板上打去,嘭,石屑紛飛,齊眉棍也斷成兩截。
“好!都頭好武功!”
一人從外面拍手大笑,大步走進來,原來是陳二狗,他躬身道:“若是當日在紫石街,都頭使出此番能耐,估計我跟一眾兄弟,早已歸天了!哈哈,哈哈哈!”
武松也覺得十分得意,哈哈大笑道:“二狗,你不是在翠紅樓嗎?因何歸來?”
“小人已經兩天沒回去了!”
武松臉上一沉,收斂了笑容,一雙虎目緊緊的盯著他,陳二狗連忙笑道:“都頭勿怒!翠紅樓的事情,早已安排妥當,井井有條,不信,你可以問媽媽,小人不是聽了你的吩咐,為大郎的飯館打點麼,那大象滑梯還有迴旋木馬的已經做好,櫃檯也是做好,只需要打個灶頭,買些煮食傢伙,便可開張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