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學?體育老師?”洪福扭頭狐疑的看著他。
“咳咳,我是說小時候算數是槍棒教頭教的!”武松連忙解釋。
洪福點點頭,似乎很明白的樣子:“嗯,那也難怪!可古語有云,百聞不如一見,你就算要買他的商鋪,也先看完再買啊,太草率了。”
“這你就不懂了!”武松眉飛色舞的說道:“我家鄉,要討老婆,必須有自己的房產,待會,在那房契上就會寫上我武松的大名,想想也開心!”
“清河縣和陽穀縣只是一山之隔,差別如此大嗎?”洪福將信將疑。
武松微微一笑,沒有回答,他知道解釋也沒用,要是洪福知道在2017,幾十萬只能買個廁所,他就知道有個幾十平方的房產是多麼幸福的事情。
“長安有長安街,那是最繁榮的街道,陽穀縣有陽穀街,自然也是最繁榮的商業街,在那裡的商鋪,簡直是買了就是賺了!”
武松美滋滋的想著,可他只是想對了一半,陽穀街確實是陽穀縣最繁榮的大街,可惜範名的商鋪是在大街的盡頭,那裡還有一棵遮天蔽日的大榕樹,倒是風涼水冷,可也是門可羅雀,範名商鋪前除了落葉和麻雀,什麼都沒有。
武松倒也沒所謂,反正是幫了範名一家幾口,可惜就是自己的如意算盤落空了,他是爽直的人,一下子就把不悅拋之腦後,反倒是洪福又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都頭,別怪小人說晦氣的話,小人自小學過易理,懂得風水,你看這棵大榕樹,遮天蔽日,所謂榕樹不容人,這來往的顧客自然是少了,聽說在一年前,這商鋪還發生過大火,範名剛剛修葺好,老父就病了,哪裡還有多餘的銀子,只好向老爺借了。”
“洪老既然說到了易理,我自小也跟陰陽先生學過,倒是有點造詣,清河縣人稱武半仙。”武松不願意再聽他晦氣的話語,就胡扯道:“凡是屋子,商鋪,皆有地運,這地運是有期限的,期限到了自然是人住傷身,作商鋪傷財,可就因為那場大火,相書有云,火燒旺地,天火燒過,黴氣盡消,我看這商鋪起碼有七十年的運氣。”
洪福聽武松說得頭頭是道,將信將疑的,此時範名來了,手裡拿了契約,在洪福的見證下,把名字改為武松。
“都頭,小人帶你進去看看!”
範名開心的帶領武松進了商鋪,裡面一分為二,後面是廚房,約莫五六平方,外面有二十來方,倒也寬敞,屋頂上開了許多天窗,冷風颳進來涼颼颼的。
“都頭,因為榕樹的遮擋,光線不足,所以開了許多天窗。”範名老實的說道:“夏天倒是涼爽,可一年有三個季節在裡面會覺得寒冷,可把天窗堵上,又十分陰暗,實在不是很好的買賣場所。”
“嗯,不錯,我很滿意。”武松點頭笑著,指了指靠近廚房的地面,問道:“這裡為何地板顏色不同?”
“都頭果然好眼力!”範名走過去,在那地板上一拉,原來上面有個拉環,拉起來下面是一個兩三平方米的地洞,是用青石板鋪成,四面還佈滿了棉花,他解釋道:“小人為了討老婆,可謂使盡渾身解數,知道老丈人夏天愛喝冰鎮酸梅湯,便在這裡挖了一個地洞,有一丈見方,專門等冬天,敲下堅冰,儲存在裡面,因為這裡清涼,加上有棉花隔熱,竟然放上三個季節也不會消融。”
“很好!”武松拍著範名的肩膀,洪福一臉懵逼,不知道他是讚揚範名孝順老丈人,還是說這個地洞很好。
“範名,這商鋪旁邊是什麼地方?”武松問道。
“是一所私塾,有兩名教書先生,都是有學問的人,縣裡官宦人家,大富之家的子孫都在這裡上學。”
“這個很好啊!”武松聽得滿心歡喜,心中那如意算盤又打響了。
啪!啪!啪!
門外傳來一陣歡快的拍打聲音,武松好奇的走出去,只見一位說書先生,正坐在大榕樹下,他身旁站了一位十一二歲的童子,拿著打賞的盤子,饒有興致的看著說書先生。
也是神奇,他手中那兩塊木板拍打著,不一會兒,樹下竟然聚集了二三十人,說書先生清一清喉嚨,便開始說書,他說的是隋末唐初,李世民建立唐朝的故事,說到秦瓊,人人手肅然起敬,說到程咬金,又惹得大家哈哈大笑,連武松也被吸引了,擠在人群裡聽得津津有味。
一段故事說完,小童拿著盤子求打賞,有放下幾個銅板的,有放十幾個的,也有擺擺手,示意沒有錢的,小童毫不介意,都是一一道謝,當,一聲清響,盤子裡多一錠二兩重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