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已經在獄中軟硬兼施,使用了手段,只是有武松來壞事,現在知縣相公答應給他三天時間去尋回白玉馬!”徐媽媽聲音顫抖說道。
“三天!”潘雲眉頭緊鎖,沉吟良久,壓低聲音說道:“徐媽媽,你儘快聯絡那人,找到買家,只要那事物出了陽穀縣,武松就算有通天徹地的本領,也是無可奈何!”
武松聽了陳二狗的話,將信將疑,在2017年有句話,古惑仔信得過,母豬也會上樹,不過在毫無頭緒的時候,跟他走一趟,總好過在這裡發呆。
“你等我一下!”
武松進屋子,向武大郎要了五十兩銀子,想了想,說道:“大哥,你去找琿哥,讓他打探一下大嫂在牢房的訊息,有什麼事情,立刻來找我,我跟陳二狗出去一趟。”
陳二狗帶著武松轉彎抹角,來到城南的一間雜貨店,也不打招呼,徑直到了裡面,喊一聲:“黃鱔,你看誰來了。”
黃鱔是一位身材富態的中年人,武松認得他,昨天在陳二狗家一起喝酒,他是專門替人打官司的,因為門路多,大家都把他形容為有洞就鑽的黃鱔。
“武都頭,小人正要到陳家莊,怎能勞煩你來這裡。”黃鱔笑態可掬,乍一看,人模狗樣的,說他是個正派人家,也有人相信。
陳二狗連忙說道:“都頭有事吩咐你去做。”
黃鱔立刻收斂了笑容,正式道:“但凡吩咐,沒有不去做的。”
武松一臉懵逼,我有什麼事情要吩咐他呢,難道讓他找白玉馬!
“武都頭的嫂子因事招惹了官司,在牢房裡,由連生那廝看守,武都頭有要事要辦,你要把大嫂一日三餐侍奉好。”陳二狗連忙說道。
“這事好辦,兄弟立刻去做!”
武松立刻從懷裡拿了二十兩銀子,遞給黃鱔:“十兩銀子給我嫂子買些好吃的,十兩銀子,你拿去喝酒。”
“好勒!”
黃鱔毫不客氣,武松倒是喜歡他這種真小人,不過也奇怪,他就那麼輕鬆能夠進入牢房麼,連生也不是好惹的。
“黃鱔,你有什麼方法進入牢房?”
陳二狗一把拉著武松,將他拉出雜貨店,笑道:“武都頭,這事可不能問,你在大街上,看到變戲法的江湖藝人,能問他戲法的秘密嗎?”
臥槽!武松恍然大悟,這是黃鱔賴以為生的手段,怎麼可能洩露給人知道了!
“武都頭,兄弟沒騙你吧,現在心中的壓抑是否減去不少?”
“哎呀,兄弟果然手段高明!”武松給他行了一個禮,問道:“那第二個人又是何人?”
“老鼠!”
武松一聽,心中高興,老鼠也是昨天一起喝酒的,他是專門替人交易賊贓的,看來白玉馬的訊息還真要靠此人。
“對了,他為什麼叫老鼠?”
“老鼠要吃飯,自然會自己種田了。”
“噗!你是尋我開心,老鼠怎麼會種田,他的糧食都是偷回來的。”
“對啊,他的東西都是偷回來的,不叫老鼠叫什麼?”
老鼠住在北山山腳的一處茅寮,看到武松和陳二狗來了,連忙出來跪下行禮:“小人正準備去陳家莊,怎敢勞煩陳大哥和武都頭來邀!”
“我們找你是有要事!”陳二狗將他拉到一旁,低聲說道:“高聯府上丟失了一件價值連城的事物,你可有訊息?”
“小人只是接一些不值錢的事物,貴重的事物,整個陽穀縣,也只有我叔父有那個能耐去接收。”
“那去找你叔父!”
“請兩位大哥進來喝了茶再去!”
“尼瑪!喝個鳥茶了!”武松急道:“待會給你五兩銀子,你自己慢慢喝。”
“是,是!”老鼠笑著走在前面:“武都頭真是性急!”
老鼠帶著兩人直接往山上走去,走到半山,出現一片空地,有兩棵松樹,幾間茅寮,一名五十來歲的老頭坐在青石板上,神不守舍的喂著雞。
“叔父!我給你引見兩位朋友!”老鼠大聲嚷道。
“哎,什麼朋友?”老頭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心煩,不想見客。”
“叔父,晚輩是陽穀縣都頭武松,特來有事相求。”武松上前行禮。
“哦,你就是打虎武松!”那老頭眼裡透過一道精光,十分有神,隨即又恢復一副百無聊賴的神情:“叔父擔當不起,叫烏鴉可以了。”
噗!烏鴉!武松心中偷笑,烏鴉怎麼會是老鼠的叔叔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