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盡是張惜惜如蘭的氣息,他也不禁心搖意蕩,用僅存的一點理智輕輕掰開張惜惜的手,輕聲道:“惜惜,武松一介武夫,不值得你。。。。。。”
“能伺奉二郎,是惜惜畢生心願。。。。。。”
武松的手鬆開了,他不忍心對那對玉手使力,張惜惜抱得更緊了,柔腸寸斷的說道:“二郎,惜惜從未在任何男人面前跳過舞蹈,也沒唱過如此動情的曲子,僅為你一人,可如柳七郎說的,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你的心不在奴家這裡。。。。。。”
寅時,武松酒醒,鼻子裡盡是幽香,房間還燃著將要熄滅的大紅龍鳳燭,他起來了,穿了衣服,走出房間。
“都頭醒來了?”小梅笑盈盈的給武松請安。
武松微微一愕,正要詢問,小梅已經說道:“都頭,惜惜已經坐了馬車,回東平府了,她說自己沒有福氣伺候好漢,實在是生平憾事,只能日後早晚一柱清香,遙祝都頭安康。”
武松聽了,心中悵然,問道:“惜惜可曾夠使用?”
“都頭真是情義中人,你放心,我代都頭送她一百兩銀子,也算是小梅報了都頭的恩情。”小梅幽幽道:“哎,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
武松也不願再說下去,離開了小梅的住宅,大步往紫石街走去,在屋前石板凳上,蜷縮了一個纖瘦的人兒,她便是潘金蓮。
“大嫂!”
武松輕輕在她肩膀上一推,潘金蓮立刻扎醒,不由得又驚又喜,真乃個倚門羞面君不見,待轉身去抬頭現。
第九十九章定下殺王婆之計
“二郎。。。。叔叔。。。。不,二郎!”潘金蓮竟然喜得語無倫次,她心中把那句“二郎”叫了千萬遍,可在平淡中叫出來卻是羞澀萬分,叫“叔叔”吧,他回來了,就不是自己叔叔了,反倒武大郎變成了伯伯。
“你這一晚上去哪了?我在這裡等你一個多時辰了!”潘金蓮說了這句話,覺得甚是不妥:“我是他什麼人,怎麼如同妻子責備丈夫夜歸一般!”
她偷偷看了武松一眼,武松卻是神色有點扭捏,活像了夜歸丈夫躡手躡腳回家,給妻子抓個正著一般,“噗!”,潘金蓮忍俊不禁,可心裡甜如蜜糖。
“下午知縣相公設慶功宴,令陳二狗來邀。。。。。。”
“原來你是去了慶功宴!”潘金蓮心中立感平安:“他不是有意躲避,而是情非得已!”
“我去了慶功宴後。。。。。。”
“二哥,你回來了!”武松是志誠君子,正欲說自己在張惜惜房間過夜的事情,武大郎卻是聞到聲響,起床出來了。
“吵醒大哥,真是罪過!”
“不礙事,我沒睡,正等你回來。”武大郎端起了大哥款:“我來問你,可有尋得神醫?”
“尋到了,也問了他情況。。。。。。”
“你不必吞吐了,我知道他的結論是藥石無方。”武大郎今天晚上異常的果斷,好像身體內那幾十斤豬油全部倒掉了,爽快得很,倒是像他才是打虎武松,他拉著武松的手說道:“二哥是砍頭瀝血的好漢,鍥而不捨的丈夫,你不看到事實是不會認命的,隨我來吧。”
武大郎把武松拉到房間,也不說話,直接解開腰帶,把褲子褪到腳踝,說道:“二哥,你自己看吧!”
武松藉著燈光一看,武大郎那短小的話兒下果然十分的乾癟,他伸手一掏,裡面並沒有高丸,嚴方說的時候,他是信了九成,僅餘下一成期盼奇蹟的心,當下全部幻滅。
“大哥,你為何這樣?”
“過去的事情不必再提了。”
武松只得默不作聲,他知道這是男人最痛苦的事情,既然武大郎不想說出來,自己是不能勉強的。
兩人重新回到樓下,潘金蓮在廚房做早點,武大郎喊道:“大嫂,你出來吧!”
武大郎端坐在長凳上,正式道:“二哥,你是志誠君子,一諾千金,今日下午的話,是不會反悔的,你把休書給潘金蓮,我便跟她絕緣,不再有夫妻之名,從此以後她不再是武家的人,任憑別嫁!”
潘金蓮聽了心中一陣悽楚,自從嫁給武大郎後,除了不能正常的夫妻生活,實際上武大郎對她是非常好,也是她自小到大過得最幸福的日子,念及到此不禁潸然淚下。
“金蓮,你能為我留下眼淚,可見你對我的情分,這事情怪不得你!”武大郎武松說道:“二哥,你不是扭捏之人,為何還不拿休書出來!”
武松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