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會逃避這個責任。
柴婉霏出身皇族,自有一股不可侵犯的氣質,兩年前,她是小姑娘,武松不可能有情愫,兩年後,她落得標緻,武松竟然有一點自慚形穢,他不敢多想了,反正見了面再說。
他舉目望去,燈光點點,在息壤的人群裡沒有柴婉霏纖細的身影,會情郎的姑娘到了。
風流的才子唱一曲“楊柳岸,曉風殘月”,惹得心上人傾慕不已,窮酸的文人用爛瓦缽舀一方浮萍送給情人,情人含羞答答,壯實的阿牛哥拿出家傳的玉鐲,逗得小姐姐為他低唱。
一對對情人走上相思橋,訴說著相思,你不打擾我,我不打擾你,有大膽的偷偷吻上了紅顏,羞得她躲進懷裡。
武松甚是尷尬,被情人們慢慢擠下了相思橋,幸好他長得高大,就算在橋下,柴婉霏到了,也不會看不到。
隨著彎月的攀爬,情人們的動作更加的肆無忌憚,武松不忍直視,站到了柳樹下,他想起當年為柴婉霏取回風箏的事情,不禁一陣溫馨,他雙手高舉,模擬著當年的情況,童心未泯,雙手抓著樹枝,一翻身,便到了樹上。
柴婉霏遲到,他想躲在樹上,等她到了,看不到自己,焦急一番,自己才出現,想到小姑娘嗔怒的樣子,不禁心馳神往,在樹上也有一個好處,情侶們看不到他,他也沒有多少尷尬。
腳步聲響起,兩人走到樹下,武松暗笑:“這可為難了,情侶到樹下陰暗處,還能做什麼,我下來不是,躲在上面更加不是,如何是好?”
他終於還是躲在樹上,不動聲息,兩人走近,原來是兩名男人,一個五短身材,白淨面皮,沒有鬍子,約有三十餘歲,另一個也是長得不高,紫棠色麵皮,約莫二十歲上下。
“莫不是兩位有龍陽之癖的漢子要到樹下廝混,哎,我還是下去吧,這等事情看著心煩!”
“陸先生,為何要到此處?”紫棠色麵皮的人說道。
陸先生笑道:“今日你家主人十分窩氣,要哄他開心,非得要些相貌娟好的良家女子,這裡便最多,你我躲在樹下,待有情侶走近,若是女的相貌不錯,我便上前捉那女的,你料理男,送給公子爺,還怕他不高興嗎?”
“陸先生高見,主人高興了,咱們的銀子便不少!嘿嘿嘿”
武松聽了心頭火氣,在天子腳下,竟然有如此張狂的惡人,他悄悄的翻身下樹,走到兩人身後,一手抓一個,將兩個腦袋一撞,罵道:“如此汙穢的人,到水裡潔淨一番吧!”
說罷將二人倒頭扔進水裡,兩人直挺挺的插入水中,只留了兩個腿,在那一擺一擺的,武松見了哈哈大笑。
“殺人吶!”
不知誰人大喊一聲,相思橋上亂作一團,武松心道:“此乃天子腳下,又是廟會,定然多官差,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先行離去。”
第一百五十七章岳廟救良婦
武松隨著人流,往大街上走去,他長得高大,眼睛銳利,一路走一路觀看,仍舊沒有柴婉霏半點蹤影。
“對了,姑娘家出門,自然是要裝扮一番,估計她還沒出門呢,我乾脆直接到煙月樓找她好了!”
武松想好,便往煙月樓方向走去,一路上不住的有公差往相思橋上走去,他暗叫一聲“萬幸!”,若然給公差在相思橋上看到自己,自己長得雄壯,定然是首當其衝被懷疑是鬧事者,一來二去,十分不便。
“都是你,明明說好了,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你倒好,遲了一個多時辰,現在有人鬧事,便不能去了!”
武松被那人一句“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吸引了,這也是柴婉霏跟他約定的語句,原來是一對小情侶,男的油頭粉面,似是大富之家,女的作丫環打扮,原來地位懸殊,怪不得男的如此不懂憐香惜玉。
“你就是脾氣不好。”女的嗔道:“你沒聽說過嗎,女子到相思橋會見。。。。自己的心上人。。。。。”
她的聲音極低,幸虧武松耳力極好,仍舊能聽到:“之前,必須到岳廟祈福,為他求一道因緣符,以後便可以共諧連理。。。。。。”
武松抬頭處,便是五嶽樓,心道:“姑娘的心思一般比較細緻,莫非婉霏也是先到岳廟祈福,再到相思橋。”
他乾脆走上岳廟,想尋找柴婉霏,若是沒有再去煙月樓不遲,免得錯過了。
岳廟內大多是妙齡少女,武松不禁莞爾:“千古一理,姑娘家都是多情!”
他不敢跟少女們靠得太近,只能遠遠的看著,柴婉霏容貌俏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