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今要找的人也找到了。他們最關心的事已經解決。其他的。還有什麼可怕的。竺青淡淡一笑。心中陡然而生出一股豪情。跟著跨入了雨幕中。
前廳燈火通明。無數穿著蓑衣計程車兵擠在那間小小的屋子裡。程復獨自一人舉著幾包藥粉。頗有些大義凜然的風骨。語氣陰沉著威脅。“不要命的就過來。老子手裡這藥可不是配著玩的。但凡沾上一點。輕者全身潰爛。若是侵入血液中。不消一會就可七竅流血而死。這藥新配的。正缺人試試。”
一眾士兵都有些投鼠忌器。猶豫著不敢上前。
雲歌站在一眾士兵的前方。冷冷看著緩緩走出來的韓無期。他仍是那般風輕雲淡的樣子。即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也彷彿洠в幸凰炕怕搖�
“端王殿下。深夜造訪。不知所為何事。”
雲歌身旁一個手下冷斥:“大膽刁民。見了端王還不跪下行禮。”
雲歌拜拜手。示意他退後。他臉上仍掛著溫和的笑。只是笑意不達眼底。在燈火的映照下。怎麼看都透著股陰森。
“宋齊大將韓摯之子。韓無期。幸會。”
韓無期挑眉看他。洠в興禱啊�
“小小呢。”
“睡下了。哦。忘了告訴你。她已經恢復了記憶。”
雲歌一詫。這幾日。他已將韓無期的來歷調查清楚。聽聞他在宋齊是舉國皆知的神醫。他只以為是傳言有所誇大。如今聽他這麼一說。倒真是有些驚訝。
顏筱梓的失憶。便是朧月國最好的大夫也束手無策。這短短兩日。他竟然毫不費力做到了。他眸中冷意更甚。看著韓無期一字一句道:“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將小小留下。我可以放你們安全回去。”
韓無期唇角微勾。茶色的眸映著燈火透著些凜冽的氣勢。大軍在前。他自巋然不動。“素來聽聞端王殿下決斷狠絕。如今得以一見。想來傳言終究不及事實。覬覦他**子這樣的事傳出去。不知朧月國的百姓會怎樣看你。”士兵們聽出他話裡的意思。有些驚訝地面面相覷。先前說話的那人看了眼端王的臉色。上前一步喝道:“大膽刁民。莫要口出狂言。”
雲歌只是站著。他已斂了笑意。眸子裡的陰森再不加掩飾。韓無期坦然與他對視。再度開口。是比方才更加堅定的語氣:“竺幽是我的妻子。有聘書為證。我不可能將她讓給你。”
雲歌忽的一笑。“好。很好。”他舉起右手。緩緩握拳道:“將這三個宋齊國的奸細拿下。”
軍令如山。此前仍有些猶豫計程車兵。此刻得令。再不猶豫。一窩蜂湧了上去。程復勾唇陰狠一笑。手中藥粉鋪天蓋地撒了出去。所到之處一片哀嚎。衝在前面的一批倒下來。後面的人見狀。用黑巾將臉包得嚴嚴實實。奮不顧身衝了上來。程復手中藥包告罄。退了幾步到韓無期身旁道:“你幫我掩護一下。我去取藥。”說著也不顧他如何反應。飛快跑到一旁的藥櫃邊。幾個人見機。揮舞著武器上前。竺青手中劍光一閃。劍法凌厲。身影翻飛間當先的幾個人被他擋了回去。屋中到底不夠寬敞。他退到長桌後。佔據著地形的便利。竟生生憑一己之力將大多數兵力擋了回去。
屋子的另一頭。雲歌親自上陣。手中一柄長劍左右橫刺。劍尖直至韓無期。招招對準他的要害。他眼中鋒芒大盛。緊抿的唇角昭示了他的不滿。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如今正是敏感時期。他此番在朧月國的皇城調動兵力圍攻一間醫館。因忌憚著皇后一族藉此發難。不得已先向聖上做了稟報。經過重重程式才得到批覆。這才耽誤了兩日。
想到韓無期方才那句“她已經恢復了記憶”。他只恨若不是皇后從中作梗。斷然耽誤不了這麼久。可他又恨自己低估了韓無期。本以為將小小放在這裡不會有什麼事端。不想短短兩日。他竟就讓她恢復了記憶。
未曾恢復記憶的小小。就已經不肯跟他走了。如今想起一切的他。還會願意離開自己的夫君麼。
思及此。心頭一陣刺痛。面前的韓無期顯然武功並不高強。但勝在靈活善變。輕易就化解他的攻勢。餘光所到之處。程復又拿出了新的毒藥。引來一陣陣哀嚎聲。
該死。自己帶著這麼多人前來。這麼一個小小的醫館竟久攻不下。手下一用力。手中長劍直取韓無期的頸項。韓無期側身一閃避。堪堪捏住他的劍尖。不曾用全力。只稍稍讓劍偏了些方向。他已靈活閃到一旁。手中也多了一柄劍。金屬相擊。刺耳的聲響傳到兩人耳中。又很快分開。
雲歌殺紅了眼。不再拘泥於招式。攻勢更顯凌厲。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