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鐘頭後,計程車到達目的地,但剛下車,秦奮一抬眼,便愣了一下。
一個身形身形挺拔的少年背了把奇怪的兵器,正一步一步地邁上通往方家堡的青石臺階!
他步履穩定,背影挺直如劍一般,長髮飄飄,看不清正面,背後的那把兵器被一塊白布包裹,似刀似劍,看不分明!
而方家堡門外,一排勁裝漢站成一溜,神情凝重地看著那正在登臺階的年輕人,目光中分明有著敵意!
有點兒意思!
秦奮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目中露出意味深長的神色!
顏離書輕輕碰了碰秦奮的手臂,道:“老大,我看那方家堡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這小不會是去找他們麻煩的吧?”
“八成是了。”秦奮微笑,眼神戲謔地道。
“嚯嚯,那咱看看熱鬧先?”顏離書一臉壞笑道。
秦奮好笑地看他一眼,也不壞好意地道:“哥不反對…”
“切!鄙視…”
顏離書向秦奮翻了個白眼,鼻孔哼哼道。
他們跟了上去。
那少年在距離方家眾人幾米外停下了腳步,淡淡道:“我是麻生小太郎,三天前已經下過了戰書的。”
呃?日本人?!
秦奮和顏離書古怪地對視一眼,目光疑惑。
“呔,日本小,你回去吧!我們家二少爺前幾天剛受了重傷,大少爺昨夜是剛剛去世,所以無法接受你的挑戰!”
一個額頭上有一處疤痕的中年漢走了出來,沉聲道。
“哪有這麼巧的事!我昨天白天還見過你們家大少爺!不敢應戰便不敢,為何謊言欺騙我?!”
日本少年語氣中有一絲憤怒,語調僵硬。
“笑話,我們瀋陽方家既然接了你的挑戰,自然不怕你!但我所說沒有半句虛假,你看不到我們方家大門前掛的白燈籠和我們手臂上纏的白布麼?”
方家那漢冷冷地道,用手指了指門前挑掛的兩盞白燈籠和自己手臂上綁著的白布。
秦奮輕嘆,那刀疤漢確實沒有說假話,方家那對狠哥們,的確都是折在他手裡的。
但他沒吭聲,想看看那日本人跟方家要怎麼玩下去。
他不介意這日本少年先給方家找點麻煩!
這次來,他本就沒指望方家會大度得不追究他打死打傷他們金丹之境的兩個兒的事情!
拳頭大是硬道理,最終還是要靠拳頭來說話的。他不認為方家的人會對他仁慈,除非他顯示出能鎮壓方家,讓對方吃癟的強悍力量!
人,總是相信自己眼睛見到的東西,死不悔改,是很多聰明人都喜歡犯的錯誤!
日本少年脊背挺得跟杆標槍似的,眼睛看了看幾個漢手臂綁的白布和門頂上掛的白燈,沉默了。
那漢見他不說話了,丟下一句話,轉手就走了。
“我方家敢作敢當,靈堂就擺在正廳大堂,你若不信,大可前往一觀便是,難道還怕你一個小孩不成?簡直笑掉大牙!哼!”
方家幾個漢惡狠狠地看了一眼那日本少年,進入了大門。
日本少年略一躊躇,像是在思索什麼,最後幾步就跨入了方家大門,他選擇了進入!
有趣的日本少年!
秦奮微笑,抬腿上了臺階。
草了,這日本少年看來也不是吃素的,估計也是妖孽級別的,人家辦喪事,他都不依不饒了?
顏離書無語!
唉,妖孽從來都不少,就是今年特別多啊!
他一聲輕嘆,隨即跟上了秦奮。
方家靈堂。
靈堂很大,有籃球場大小。
方黃帝微笑的臉,刊在鏡框裡,供在香案上。香案下,方家的幾位嫡親女性家屬跪布墊上,眼淚巴薩地給他燒冥紙錢!
靈堂的正中間,赫然是一副水晶棺材,周圍擺滿了花圈,棺材的幾米遠,兩側各擺了一些布墊,一些方家的嫡親男性跪著於上,神情有點木然,有的憤怒,有點哀傷…不一而足!
可能是早上的原因,除了方家自己的嫡親在守靈外,並沒有外來的客人來弔唁,靈堂裡偶爾傳來的抽噎聲,基本都是比較脆弱的女性家屬在傷心。
現場只有一個人是站著的!
此人五十餘歲的樣,身材魁梧高大,背脊挺直如蒼松一般,劍眉、大鼻、國臉,面如白玉,神態威猛!
他就靜靜佇立在裝殮了方黃帝的水晶棺材旁邊,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