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神？你知道什麼才叫功夫通神，是金丹麼？不，你錯了在見神不壞面前，金丹巔峰都只是如螻蟻豬狗一般，都是笑話是自欺欺人你懂麼？”
“你不懂啊…傻徒弟，師傅也曾經如你一般以為金丹有多麼了不起，以為自己金丹後期就真的就是陸地真仙一般的牛比人物了，可是他卻告訴師傅，金丹也不過是無上武道的入門級上面還有見神不壞，還有半神和真神我不甘心啊”
龍虎道人越說越激動，“嘭嘭…”案几上的茶杯被他的咆哮聲震成粉碎
郭割虜傻了一般看著眼睛充血，方寸大亂的恩師，心裡刀刮一般的疼
他跟隨恩師習武多年，對方對他如子侄一般，雖嚴厲但慈愛，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神情激憤過啊
他突然覺得，原來自己並不瞭解師傅，不懂師傅的內心世界
他有點傷心，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所以惟有沉默
秦奮吃驚地看著龍虎道人，半晌，輕嘆：“早知對你如此觸動，去年我便不應該告訴你什麼叫見神不壞了，唉…”
“不，你沒有錯，而且我感激你告訴了我那些是我亂了道心，半點怨不得別人”龍虎道人淡淡道
“秦局”郭割虜突然轉頭看著秦奮，眼神通紅
“嗯？”後者疑惑地看著他
“恕我冒昧，在您武道有成前，是否也曾殺人奪寶過？”郭割虜深深盯著秦奮的眼睛，吐字如刀，字字誅心
他曾聽人傳聞，秦奮也曾打殺了武當太上長老，奪了人家的鎮派寶劍真武劍和九宮劍法
要擱以前，他是不敢提這茬的
但現在為了救師傅，他豁出去問了他覺著秦奮不像是個做了不敢認的人
如果他曾經也幹過這樣的事情，那麼，就很有可能饒了恩師一命
“割虜，別胡說”龍虎道人急忙喝罵
既然都已經把話攤開了，他心知自己難逃一死，不想徒弟也犯傻得罪秦奮，最後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不，他沒有胡說…”秦奮搖頭嘆息，“我也幹過這事兒雖然並非是我主動殺人奪寶，但結果卻也並沒有兩樣…”
語氣幽幽，秦奮眼前浮現了在父母墳墓前打殺武當長老的那一幕幕場景，心生喟嘆
“啊？”
郭割虜愣了，他沒想到秦奮還真就承認了
龍虎道長也吃驚不已，眼神怔怔地看著秦奮，一臉驚愕
秦奮揮揮手，嘆氣道：“道長，自廢武功，自廢武功我饒你不死，我答應了哲蚌寺長老給他一個公道，所以這已經是我的底線了…”
“真的？”
郭割虜驚叫
只要師傅不死就行，哪怕是殘廢了，他也會對待父母一般給他養老送終
他喜出望外
‘嗯’，秦奮輕輕點頭
“師傅，你看？”郭割虜一臉期待地看著龍虎道人，輕聲道，眼神充滿了期待
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他相信自己師傅不是個拘泥不化的人，沒了功夫又如何？龍虎山或者他郭割虜，都可以護得師傅周全
但是，龍虎道長搖了搖頭，微笑道：“謝謝秦局，我拒絕…”
“師傅，你…額”郭割虜大驚，還想勸師傅，可龍虎道人閃電般伸手在他胸前一陣疾點，封住了他的啞穴和一身主要經脈
他全身都僵硬了，一顆心從雲端跌倒了谷底
“道長，你這又是何苦？又讓郭兄弟情何以堪？”秦奮看了眼瞪大眼睛，臉上漲得通紅如血的郭割虜，搖頭輕嘆
“呵呵，誰知道呢？或許我像想知道，你到底到了什麼境界了，如果能和你全力一戰，死也不虧了…你也是武者，你懂的，知音難求”龍虎道人笑道，然後站起身來，戰意沖天
“我成全你…”秦奮起身，眼神真誠地道，甚至，帶了一絲欽佩
為武道而獻聲，值得他的尊敬
突然，“噗”郭割虜臉色慘白如雪，一口鮮血狂噴了出來，大叫道：“師傅，不要啊，我求你了”
秦奮臉色一變，悚然動容
龍虎道人驚呆了，一把扶住搖晃欲倒的郭割虜，大吼：“你這傻孩子，你這是做什麼，啊？你怎能強行逆衝經脈啊你，你還要不要命了？”
老道人臉上的五官都抽搐了，又驚又怒，傻瓜徒弟至情至性，竟然拼著重傷強行衝開了經脈
“師傅都不要命了，徒兒還顧著性命做什麼？”郭割虜慘笑，反手一把抓住師傅的脈門，沿著對方手部的經脈一路點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