饋贈”了。
陌生女子緩了一口氣,她仍需要雲帆的肩膀做支撐,受了不輕不重傷害的她,很是知道白衣人的實力,對於雲帆救下了她,她心裡感激,而受了她的連累,很快的雲帆就要傷在此人手下,她於心不忍,便輕輕搖頭,低聲道:“感謝公子出手相救,你們不用管我,快離開此地吧。”說完便將手從雲帆的肩膀處拿下,她要上前,擋住白衣人,為雲帆三人爭取一點時間,以在臨死之前還了雲帆出手相助之恩。
“慢!”雲帆扶住女子,且擋在了她的面前,直接面對白衣人,“師兄,剛才這老小子曾說要我們記住他的名號,可到現在為止,我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到了閻王爺處,如何伸冤呢?是吧。”他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叫田鵬飛差點失笑。
“嗯,師弟說得沒錯,胡師弟,咱們真要在臨死之前,先記住這位大俠的大名,師弟,你用筆記一下。”田鵬飛笑著道。
“紙筆都在師弟的那匹馬上,我看不用寫下來,靠腦子記一下就行了吧。”胡銓一本正經的道,聽了田鵬飛的那個冷笑話,胡銓並沒有發現,這只是一句笑侃之語,當不得真的。
這樣一來,三人的表演輕易的將白衣人自以為施加在雲帆等人處的巨大壓力化去,他差點氣得跳腳,將怒火壓抑著,他不怒反笑,道:“看來你們真的活得不耐煩了,放心,老夫這就給你們一個痛快。”
他的腳步未停,仍按照他的節奏將那幾步路走完。田鵬飛與胡銓這兩個小道士雖可惡,可最大的最叫他難受的根源卻是雲帆,他已決定要先將這個小子解決掉,以發洩他心中的怒意。
第一百二十四章 二十八拳
那一邊白衣人另一個手下貝三已趁著剛才女子被擊飛,抓住一個破綻,很不容易的將周復擊中,卻並未能乘勝將之擒住。轎伕與受傷的周復移到了雲帆他們的身後,連那隻穿山甲亦不知何時到了這邊,而中山狼看上去很強大的樣子,卻始終沒見它出過一次爪子。如此一來,白衣人一方雖取得了極大的優勢,但女子一方卻得到了雲帆三人的臨時幫助,三方人轉成了兩方,在白衣人的腳步聲中,身後的周復幾人難免心中後怕,他們心裡沒底,不知結局會是如何。
雲帆將女子交由他的師兄弟照顧,道了句“師兄們在旁邊照應著,這樣的對手由師弟出馬便可。”便深呼吸一口氣,往前兩步,迎上了含怒中的白衣人。這一刻他已顧不了未經考慮的出手幫忙,是路見不平需拔刀相助,或者僅僅是要歷練自己,鍛鍊自己的身手。從剛才白衣人的表現,和此時其人散發出來的一股難以言表的氣勢,他已明白,這是自己見過的這麼些江湖中人裡,最強大的一個。
當然了,雲帆很有自信,自己能夠將之踢倒,或者說將之擊敗。迅速地,雲帆將屬於自己的氣勢提了上來,他看著離自己不過五六尺遠的白衣人,微微一笑,道:“來吧,讓我看一看,你手底下有幾斤幾兩。”
眼前之人像是籠罩在一張說不清的神秘的紗布後面,看不大真切。感受到其人突然上漲的氣勢,白衣人心中一突,他能夠從雲帆身上感應到淡淡的危險xìng,這叫他疑惑的同時,也讓他暗地裡告誡自己,對方是一個不像表面上看上去普通簡單之人,此時的jǐng惕,寧可信之,而不能莽撞。這是怎麼了?另一個他在發問,是錯覺,或者真有其事。相持之中,白衣人已忘記了需透過口舌上的利器,為自己刺破對方所營造的壓力場,製造方便。
“哼,狂妄!”白衣人忍不住出手了,他再次提升了他的氣勢,對方雖有奇怪之處,可他知道,對方只是一個年輕人,江湖之上從未聽說過這麼年輕的小子,在這種年齡,能有自己這種水平的造詣。怕且這只是一隻紙老虎而已。
比起花山下的刀客黃楊,比起銅山道上的賈逵,這一次白衣人的攻擊,快了很多,也凌厲了很多。拳頭未到,其風已刺到了雲帆的身上,落到雲帆的臉上,風似刃,隱隱有寒風之利,可刺破肌膚,到達皮肉。拳頭迅捷,勢若奔雷,毫無疑問,這拳頭若是落到普通人的頭上,洞穿天靈蓋,是不在話下的。
雲帆有些驚顫,更多的是興奮。看來這一次他的對手不弱,他一出手就有些許的風雷之聲,此為內力到達了某種境界,形成一種勢的表現。是硬拼,還是輕輕地躲閃過去,再給予白衣人打擊呢?雲帆沒去思考,他隨著對方的拳頭的到來,挪動著他的身軀,迎上去的同時,是側身而往的。
“哼!”白衣人心中暗喜,果然是花架子,居然敢直面對上他十分力量的拳頭,看來此人不過如此,年輕人還是太沖動矣。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