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伕,手上功夫不差,是周覆信得過的人,算是所謂的心腹。入了這片樹林,抬著轎子到達此處,雙方尚未交手,只是其中一人故意在剛才大笑了兩聲,這也是周復暗中示意之下,其人會意之後做出的反應。將未知的危險透過這樣的訊號發出去,只為了讓路過之人知道,效果不明。他們的進入樹林,也和轎中人的吩咐有關,可一路走來,直到此時,轎子裡的人卻沒有再說話,似乎其人已沉默住,要將解決問題的棒子交到周復等人的手上。
“既然你這麼不識好歹,那就讓我貝三先將你們這三個廢物解決掉。”中年人很有信心,他話剛說完就開始動手,跟著動腳,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將對面站著的三人幹掉。
周覆在江湖上的名氣,雲帆等人自不知道,但此時他的表現不錯,面對貝三迅猛的攻擊,他沒有慌張。對方出動一人,他迎上去的同時喊了句“保護好轎子”,同樣顯露出其人的自信。他的同伴是聽話的,周復對上貝三的同時,他們倆將身子往前面靠了靠,順便將他們的武器拔出來,這是防守的態勢,因剩下的一人一狼未動。
周復低估了貝三,而貝三也高估了自己,他沒能將對方嚇跑,不得不動手將之放倒。片刻之間的交手,兩人皆發現對方不是易於之輩,未使出絕招的前提之下,恐怕短時間內兩人是不能分出勝負來的。這一下週復謹慎了,並沒有冒進去進攻,而貝三心裡也不急,在他看來,他的同夥貝七加上中山狼,對付那兩個轎伕綽綽有餘。至於轎子裡的獵物,在他們的預料之中,是沒有反抗能力的。
交上手了的人顧及不到在場外觀看的雲帆三人,而未曾交手的三人一狼,也同樣沒去理會場外的觀眾。這將己方視作空氣的態度,雲帆不以為意,他的兩位師兄同樣不以為然。因他們一行轉到此地,原是為了看看熱鬧,若是強梁欺負弱小,少不得要上前幫忙。現在看來,已開始了的戰鬥,很是均衡,暫時來說,他們沒有要插手的想法。
“師兄,你看這位周爺和貝三,覺得他們如何?”雲帆問道。
有對比才能判定高下,田鵬飛和胡銓都沒怎麼接觸過武林人士,要他們判斷場中賣力纏鬥的兩人,實力如何,在境界頗高的他們看來,兩人水平不高,甚至不能入他們的法眼。這是一場遊戲?但一方面,兩人都知道戰鬥著的人,不會是在開玩笑。田鵬飛想了想,才回答道:“師弟,這戰鬥看上去蠻熱鬧的吧,胡師弟你覺得呢?”
“動作太慢,而且力道也不大足。”胡銓實話實說。
看來不是一個層次的人,眼界高的一方,很難站到境界低那方的位置上去看問題。雲帆的兩位師兄如此,雲帆雖然想從兩個陌生人身上學到點東西,可現而今的情況,跟田鵬飛說的差不多,僅僅有幾分熱鬧罷了。雲帆知道這是理論和實踐之間的差距,他能看到場中人的不足,好比站在理論的高地,看得清楚也看得遠。而實際上,他自己使出來的動作,離破綻百出不遠,他邁出去的腳步,一條腿有力,一條腿相對孱弱,在周爺這種層次的選手身上,雲帆卻發現不了有較大學習意義的地方。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中山狼、穿山甲
“虛心”,雲帆暗暗告誡自己。他撥出一口氣,道:“那麼,師兄,咱們還要在此處看下去嗎?”其言外之意,是既然你們覺得這樣的戰鬥,跟小孩子過家家差不多,想必是沒有興趣繼續留在此地的。
“不急嘛,師弟,那匹中山狼還沒出過手,我想看一看它厲不厲害。”田鵬飛道。
“中山狼?哦,對了,師兄,原來這就是中山狼,師兄不提起,我都差點看漏眼了。”胡銓這才仔細打量著那一隻像狼又像狗的傢伙,比起一般意義上的狼,中山狼有一個最大的特點,便是其額頭之上,居然有一個“王”字,與老虎額頭上的“王”字,頗為相像。
“師弟,你看一看中山狼的額頭,是不是覺得跟普通的狼有很大的不同。”田鵬飛對雲帆道,“中山狼通人性,而且愛獨行,很大一個原因,便源自於其額頭上的那個‘王’字。”
“哦?”雲帆這下子知道兩位師兄要留下來的原因了,他再次將目光放在中山狼的身上,確切地說,是它的額頭之上,這是他一開始就忽略掉的地方。“誒呀,真的如此,師兄,難道這傢伙真有老虎般的王者之風?”
田鵬飛點點頭,再搖搖頭,道:“是有一股霸氣,可跟老虎相比,又有它的不同之處。咱們往下看吧,你們看,它好像要動爪了。”
周復和貝三的戰鬥正在激烈進行之中,尚看不出要結束的跡象,而貝七在雲帆三人閒聊之時,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