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就是與往rì一樣的,但同時也是不一樣的,這便足夠了。
鍾老頭不出意外的送了雲帆那隻小葫蘆,這還是一隻半成品,風乾需要時間,把玩一陣以後,雲帆就將此物掛在房間通風處。老頭子那一隻隨身帶著的老葫蘆是一件讓人印象深刻之物,但看上去更適合老人家多一些,要不然乘著今天這個rì子,雲帆不介意向老頭子要過來,給自己做禮物。君子不奪人所好,雲帆是一個君子嗎?他只是一個男子而已。
晚飯時李瑱對雲帆道:“兒子啊,過了今rì你就滿十六歲,踏入十七歲了。時間過得真快,當年還是小屁孩一個,今年就十七嘍,很值得慶賀一番,來,讓我這當爹的給你倒一杯酒,咱父子倆喝一喝。”
韓氏見到李瑱取過一隻杯子,要新增滿酒,在一邊嗔道:“好了,老爺,孩子年紀還小,半杯就行,別倒得太多。”
“是呀,爹,孩兒酒量不高,就聽孃的。反正今rì鍾伯還有劉師叔都在,您也可以多喝一點。”雲帆在韓氏面前,不敢多喝,其實他酒量還行,在破廟是就與老頭子對飲過一番,自然,跟老頭子他們是沒得比,誰叫他還年輕呢。
李瑱放低些聲音,道:“夫人,不怕的,這又不是烈酒,區區一杯,我李瑱的兒子還對付不了嗎?就一杯,今rì兒子生rì,難得呀。”他不由分說,將滿酒的杯子放到雲帆面前,且對鍾老頭和劉方肇道:“鍾叔叔,師弟,來,你們倆也喝,今rì高興高興,帆兒也長大了,以後還得需要鍾叔叔您,還有師弟多多照應才行啊。”
老頭子兩人皆點點頭,鍾老頭笑道:“呵呵,阿瑱,還有方肇,難得相識一場,這就是緣分,所以今晚多喝些,要謀一醉方過癮。至於雲帆這小子,老頭與他很是投緣,如果你們同意,老頭打算教他一些東西,將來無論他是入江湖或是走別的路,都可以有自保之力。”
李瑱忙道:“這自是求之不得,鍾叔叔,要不就趁今rì,讓帆兒行拜師之禮,定個名分如何?”
鍾老頭搖搖手道:“繁文縟節就不必要了,老頭覺得我與這小子保持現在這種關係就很好,似師徒,也似朋友,老頭生平未收徒,反正呢,老頭將他看作我的弟子,拜不拜師都一樣。”
“如此也好。”李瑱也是個不拘小節之人,像鍾叔叔與雲帆這種關係,雖然沒有師徒之名,卻已有師徒之分,兩者意義都差不多,正如鍾叔叔所說那樣,也就不必強求了。
雲帆從一開始就將老頭子看作師傅那一類人,師徒名分這樣東西,於他而言,有或者無,不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他該叫老頭時叫老頭,該淘他懷裡東西,搶他酒喝時,更不會含糊。喝了一口酒,雲帆暗地裡對著老頭子伸出拇指,兩人對視一下,微微一笑,情就在酒裡,也在不言語之中。
自雲帆學習騎馬,半個月時間便在這種有時枯燥,有時有趣的學習中過去了。雲帆畢竟學到了點東西,最低限度,他已能夠在馬背上穩坐著,緩緩騎行一里左右的路程,總的來說,他還是新手。鍾老頭自雲帆生rì那天晚上喝酒之前許下諾言,第二天就教了他一套吐納之法,讓他晚睡之前,和早起之後每天必須堅持,一次半個時辰的打坐,開頭雲帆自己根本找不到入門的方法,不過有老頭子在,這不是問題。
堅持了十來天的樣子,他感覺每一次吐納練習之時,身體內總有一股細微的氣流在流動,夜深人靜或早起爽利之時,相差不大。這一股氣要在所謂經脈中行走,初學者雲帆每一次進入狀態,需驅動它環繞著特定的路徑走完一圈,才算完成一次迴圈。比起騎馬,雲帆感到吐納練氣的難度更大,騎馬時還可以雙手執住韁繩,限定一個方向,雙腿用力配合嘴裡的命令讓馬兒走幾步再走幾步,吐納就不一樣,似乎無從著手,無處施力。開始幾天有老頭子在身邊幫助,他是師傅,明白告訴且輕輕推動雲帆體內那細的可憐的那一股氣應該如何行動,在老頭子手裡,別說是這麼一點,擴大十倍百倍都能輕鬆控制,這很叫雲帆羨慕,眼熱。待得雲帆可以嘗試xìng地推動自己體內的“氣”,讓它一點點挪步,鍾老頭便撒手不管了,雖也時常過來看看雲帆的練習進度,但給予雲帆的感覺,這實在不是一個合格而稱職的師傅,半個時辰,至今他還不能練習兩圈以上的迴圈,練氣實在是太費力太費jīng神了。
雲帆也曾問過老頭子如此吐納之法,究竟叫什麼名字,鍾老頭總是神秘的笑笑,搖頭不肯告訴雲帆,只是對他說,練習好了有他的好處,這是基礎,不能馬虎,需將之打牢固,待雲帆練習到一定程度時,達到某種地步,方能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