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這個嘛,現在人太多,還是到了僻靜之處再講給你聽。”
“就知道老頭你會這麼講,不過沒問題,今晚讓我研究研究,說不定憑著我的聰明,不用一個晚上就可以搞清楚裡面的玄機。”
“今晚你不用做功課呀。”鍾老頭很是嚴肅的道。
“偶爾偷偷懶不行嗎?”雲帆故意使出孩子氣來。照著老頭子所教的方法行吐納之術,他已從一開始的好奇轉入最近的慢慢適應,堅持是一件苦差事,但還不到叫他厭棄的地步。半途而廢需要決心,就如堅持需要毅力一樣,他要以老頭子為目標,繼續自己的江湖夢。
老頭子開玩笑道:“小子,在五加皮與功課之間做個選擇,如果你能喝的過我,便允許你偷懶一天,如何。”
馬車已到了跟前,剛剛停穩,雲帆笑著跳上車去,道:“老頭,五加皮就留給你自己享用吧,我還是回去向家裡要一點綠豆糖水算了。”
鍾老頭上得車來,坐下以後,露出一幅惋惜的樣子,道:“小子,本來想給個機會讓你勞逸結合,放鬆一下的,沒想到你小子輕易就放棄,不過這樣也好。老頭決定了,今年之內,若你進步不夠大,不合我意的話,過年時我要考慮一下要不要將你留在山上,陪那一位老道士過年。我告訴你,他是一個不易相處的人。”
王濤揚鞭聲中,馬車出了西門,往西邊而去。雲帆笑嘻嘻道:“不會吧,老頭你真這麼狠心,要將我扔在山上?這樣不好,前兩天我還叫李管家留意多弄點好酒,過年時好好的孝敬您老人家,讓你過一把癮,喝個痛快呢。”
鍾老頭眼珠子一轉,試探道:“小子,此話當真?”說到美酒,這可能是他鐘老頭的一個明顯的缺點,儘管很多時候他都能輕易地控制住自己的口腹之yù,無奈自我放鬆慣了,他信服著,人生需要追求,像他這種年紀的人,偶爾將葫蘆裡的酒一頓飯裡就喝光,是一件快事,也是一件樂事,不需要戒掉。
“到時候再說,反正給你驚喜就是了。”雲帆忍住笑意,也要賣關子了。他看到老頭子現在這種可愛的樣子,心裡想到,果然老來的人容易返童,鍾老頭十足的孩子相,顯得滑稽。
“可以呀,小子,居然不聲不響中留了一手。”鍾老頭掀開窗簾,望了眼正在後退的章州城,“誒呀,一天的光yīn又過去,老頭剩下的rì子又少了一天,悲傷呀悲傷。”這是一種故作的感慨,雲帆從他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來,像老頭子這種人,聽他自己講過那一種吐納之術練到了某種境界,是不可能就這麼被時間帶走的,老頭子的rì子還長著很啦。
車到達家門時,大門兩邊的燈籠已被點著,柔和的燈光之中,下來兩個人,是鍾老頭和雲帆。王濤先下車來,將馬車停好以後,他暗自舒了一口氣,今rì之行尚算順利,雖然天氣炎熱,來回趕車很費體力,汗水溼透衣衫,臉上沾上灰塵,整個人比起一天的練武還要累一些。不過將自家少爺安全送了回來,其他什麼的都值得的。
雲帆進門之前對王濤感謝道:“王大哥,今rì辛苦你了,要不等一下一起吃飯,如何?”
“不辛苦,少爺。您先進去吧,晚上屬下還有些事情要做,就不陪少爺您了。”對於除了出差,其他時候都放在武術練習之上的王濤來說,一天不活動一下筋骨,都有點不大舒服。趕車是純粹的體力活,他的筋骨不可能在趕車之時施展,所以晚上回去,仍想熱身一番,這是一種習慣,猶如雲帆近段時間的早晚打坐,未來也有可能成為他的一種習慣。
“嗯,那你吃過晚飯,早些安歇,再見。”雲帆轉身跨上臺階,一rì不見,眼前的他的家竟叫他有些思念,迎面是一股親切的氣息,他深呼吸一口氣,與老頭子迅速地沒入燈光之中。目送兩人入門,王濤也將馬車交到府上負責之人的手上,邁步回了自己的住處。
李瑱、韓氏等在客廳,知道雲帆和鍾老頭兩人已回來,韓氏起身將雲帆拉了過來,按在椅子上以後,幫他擦擦臉,同時關心問些今rì之事。韓氏今早所說的不陪同雲帆進城,也是考慮到孩子的心xìng,有大人在旁邊,可能少了許多樂趣,才忍著不願隨同而去。雲帆出去一天,天黑時回到家中,儘管知道有鍾叔叔在,肯定不會出什麼問題,但是女人的心思就是這樣,感xìng輕易的戰勝理xìng,不見到雲帆平安歸來,她總不能完全心安。幫雲帆擦過臉後,韓氏問道:“孩子,餓了沒,要不先吃飯再洗澡,然後早些睡覺?”
“娘,你們吃過了嗎?”雲帆順從地叫韓氏擦過臉,知道老頭子也進來了,正與自己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