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魚,來,與娘一起喂喂它們。”小池是知道韓氏這個習慣的,所以今rì與往常一樣跟韓氏的婢女小荷一道,各裝了些魚食,以備不時之需。雲帆跟著起身,與韓氏到了欄杆邊,水較清澈,游魚可見,正於水裡歡遊著。對於餵食這樣的行為,雲帆卻以為一個女孩子家做來,甚至婦人來說,是比較恰當的,當他一個大男孩來做這種事,心底下有些排斥,此行為溫柔有餘,而剛陽不足,他一向認為,灑魚食時猶如天女散花般,那個男人做來,脫不開娘化的嫌疑,而未曾為之。
所以他只是觀看,儘管小池手裡備有魚食,而不願伸手掏出來撒下去。韓氏見狀,從手裡遞給雲帆些許飼料,道:“孩子,撒一些吧,來。”這樣一來,雲帆便不忍空著手在邊上觀看,而掃了母親的興致,只好嘗試著,隨便扔一點飼料下去。他追求著江湖的夢,這幾rì來愈強烈,無論怎麼說,他的以為自己應該男子漢一些,或許連他自己也沒有現,內心裡的從前一個世界裡因了蟄居而帶來的一點自閉,有著細膩之處,這很可算得上未完全褪去的柔弱,就是手裡的飼料,很適合游魚吞吃。
人踏實時時間過得有重量,虛度中只來得及分辨白天黑衣,這是兩種相反的態度,數量上來看,時間是一致的,獲得的卻大不一樣。雲帆起得早,陪著韓氏輕易地度過一個上午,陽光明媚乃至於酷熱,他響午時回到了屋子裡,準備對付午飯。
第三十三章 談話
() 鍾老頭看上去無所事事,一個上午拉著啞巴車伕下了一盤棋,就見到雲帆她們的進來。老頭子下棋時總愛抱著不講究輸贏這樣的心態,只圖一陣快樂,棋藝高低不去論他,只這種心境便高出許多的習棋人。車伕亦即是雲帆的師叔姓劉,名方肇,李石、管家等人稱他做劉先生,以前有人試探xìng叫過此人“二老爺”這一類稱呼,皆被他搖搖頭,擺手斥掉。昨rì酒桌上對上鍾老頭,今rì棋盤裡迎著老頭子,劉方肇頗感痛快,棋盤裡廝殺,他愛用大開大闔的下法,認為只有這樣的戰鬥方式才能叫自己過足棋癮,有戰場上金戈鐵馬的味道。
雲帆連看熱鬧的水平也可能達不到,他坐在一邊,只見棋盤上差不多佈滿了棋子,黑白勢均力敵,不知道誰優勝一些。劉方肇放下了一顆棋子,鍾老頭一錘定音,“啪”的一下,棋子生根,才捋捋鬍子,笑道:“劉老弟,呵呵,承讓承讓。”
劉方肇臉呈佩服之sè,抱一抱拳算是達意。中年之期的他比起年輕時內斂了許多,心底下也多少存著好勝之心,不然使出大開大闔這樣的板斧,若失去激情,很難往前推動。棋盤上如此,人生中也差不多。
午飯後雲帆被李瑱叫到了他的書房,將門關上後,兩父子便在裡面進行了次正式的談話。這是一種關心,更是一種宣示,男人間的交流,就算是兩父子,也是有著相應的不同於母子交流的方式,這從母愛和父愛的表達方式迥異,就很可看出來。
雲帆站立著,直到李瑱坐了下來,道了句坐著說話才在他的對面佔了座。倘若不然,自己站著說話也是講得過去的,這是受了電視劇的毒害,因後人的思維裡,古代大多時候父子倆談話,分著尊卑,做兒子的需要站著,斷不可坐下來。而且雲帆心裡也抱著一份尊敬,用後人的話說來,便是禮貌。
李瑱不願擺出嚴肅的表情,自己的兒子能找的回來,除了十年一rì的尋找以外,還靠著運氣,或是說老天爺的護佑。後者他自不大相信,但有一些很難搞清楚的東西,歸咎於未知事物,是常人的思維。他微笑著,就這樣看著雲帆的臉,昨rì那一段短短時間的觀察是不夠的,雖不比韓氏,他也覺得應該多看一看雲帆,儘快地將父子間的感情拉近,好好培養。
“兒子啊,終於回家了,這麼多年來,你吃了好多的苦,今後所有的溫飽等等以前擔憂的東西都不用去管了,這是一種物質的保證。你爹我雖然沒什麼本事,這一點還是可以說是沒有問題的。”李瑱開口道。
雲帆也跟著掛上笑意,道:“爹,這幾年,孩兒雖然許多時候為下一頓過愁,但孩兒不覺得是多麼的苦,斷斷續續地,孩兒也學到些東西。古人不是說過‘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嗎,貧窮也算是一份財富,而且像鍾伯這樣的人給予孩兒的幫助不少,咬咬牙便很快過去的。”
李瑱想不到雲帆可以講出這一番話來,他忽然想到昨晚夫人韓氏所說的自家兒子識些字,能讀書,帶著讚賞的目光點點頭後,李瑱問道:“說的不錯。兒子,聽你娘說你能讀些書,肯定是很不容易的,這幾年為父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