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sè也不會先考慮我們,不過嘛……”雲帆吃痛,推開肩上的手,叫苦道:“小乙大哥,別這麼用力,你一巴掌差點壓壞了我,兄弟吃不消啊。”
“呵呵,是我太激動,太激動了,不好意思啦。”小乙摸摸後腦勺,“要不你打我一拳,給你解解氣?”
雲帆揉揉肩膀,苦笑道:“小乙大哥,行了,難道我還能打你一拳報復你的巴掌嗎?不過等一下真的要劫sè的話,大哥你先上,這樣可以了吧?”
小乙剛要開口再調侃幾句,到後面巡查那個騎士已回來,他到了頭目跟前,搖搖頭道:“隊長,後面沒什麼異常。”頭目點點頭,示意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他勒馬於道旁,且緊了緊腰間大刀,過橋探察的手下仍未回來,沒有聽到打鬥之類的聲音,也看不到他的身影,他蹙著眉頭,心裡忖度會不會生某種變故,但只能等待著,不敢輕舉妄動。
等待是漫長的,因為人在這種情況下是被動的,要前進或後退取決於別人,猶如腳踏在軟綿的地板上,人沒有安全感。雲帆和小乙打趣幾句,便將注意力放在前方,只是鍾老頭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不明究竟的人會以為他手握著底牌,可在最後關頭揮出叫人驚訝的力量。雲帆認定鍾老頭確有這種底氣,但也不明晰,不知道該稱作經驗、智慧或是武力。
一刻鐘後騎士頭目已有些不耐煩了,於是叫前車上的人下來將橋頭的石頭移開,準備過橋了。一切都在壓抑中進行,還算順利,後面車上人的忐忑不安隨著石頭的搬開緩和了幾分,眼看著天sè不早,一聲令下,車隊鼓起勇氣往前開拔,雲帆隨了大眾,心跳加,此時化為一隻兔子,風吹草動就要撒腿逃離。前方是一個拐彎,需到前頭才能看到那邊的情況。車伕不敢將馬車開的太快,騎士們jǐng惕著,小心翼翼地環視著四周,隨時準備戰鬥。
一隻老鷹鳴叫過後,路邊竄出兩隻野兔來,驚嚇住神經兮兮的前方駑馬,和車伕。待得現原是紅眼兔子後,受了驚嚇的眾人紛紛開口大罵。小乙一拍大腿,喊道“我草”,雲帆也瞭然了亂源,對鍾老頭言道:“老頭,你說咱們像不像驚弓之鳥?兔子都把我們嚇成這個樣子,是越混越回去了。”他嘆口氣,平復著心跳,雖用處不大。
鍾老頭奇怪地看著前方,待他轉回臉來,笑道:“小子,這一次真被你猜中了,你看看那邊,人家正等著咱們呢。”
車隊再次停了下來,雲帆看見前方一兩百米處的大路zhong ;yang排著近二十個蒙面人,他們手握刀劍長矛,像是憑空冒出來的,細看之下,蒙面人露出來的眼睛似乎散著某種光彩,還未太靠近,雲帆等人亦辨別不出具體感情sè彩,不過憑著人對危險事物的本能反應,雲帆和小乙皆從來者的氣態上讀出一份惡意來,鍾老頭接著道:“怎麼樣,刀劍很是鋒利,你們兩個傢伙怕不怕?”
這一次雲帆小心地將目光觸向前方,蒙面人中有出鞘的大刀映shè著落rì餘暉,出冷然光芒,此刻人未動,刀劍亦不動,似隱含著莫大的力量,如此態勢,讓他明白鍾老頭所言“鋒利”之義。雲帆不自禁雙手上的寒毛直豎,兼且生出怯意,脖子縮了縮,額頭上將要冒出冷汗來。小乙亦好不到那裡去,同將求助的目光投往鍾老頭,探詢著要不要立刻遠離此地。
鍾老頭安慰道:“稍安勿躁,你們看不是還有高個子嗎。”
第十八章 雲端
() 騎士頭目雖然困惑他們一群身無值錢貨物的人如何引來強盜式的覬覦,看到前頭的蒙面人他心裡也慌張和不安,不過事到臨頭,只能硬著頭皮直面之。他揮手叫上兩個同伴,策馬而前,在離攔路人約十米處停了下來。頭目於馬上欠身抱拳道:“在下張勁,現忝為寧城壯班捕頭,今rì路過貴地,因公務繁忙未能盡賓客之禮,請海涵。不知幾位兄臺侯我等於此地,有何指教?”張勁取出不卑不亢的態度來,表明自己是公職人員,如此試探是由於對方擺出先禮後兵的態度,自己一方不能先拔刀去砍,只能採取同樣的態度,這也是不得已的。
對面蒙面人中也是頭目樣子的聞言哈哈一笑,亦抱拳啞著聲音道:“聞聽張捕頭大名,久仰久仰。張捕頭是個爽快人,老夫也不轉彎抹角,聽說寧城來了支援助隊,要南下兩水幫襯彼地復建工作,這很值得我等佩服。今rì兄弟們不為錢財而來,也無意冒犯尊顏,實話說,兄弟們受人之託,要幫人尋找他失散多年的親人,為僱主**起見,不得不遮臉而來,而不是兄弟見不得光。”一通言論下來,原是找人,聞言張勁緊靠大刀柄的手往下垂了一兩分,臉上釀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