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經紀人扭頭看了眼傅沉,都道過歉了,這位爺又想幹嘛啊。
“我有幾句話想問她。”傅沉直言。
也是絲毫不客氣了,抬了下手。
意思就是把她的輪椅轉過來。
經紀人此時也察覺到了,傅沉似乎故意找茬,就是打了宋風晚一下,需要這麼咄咄逼人?未免太霸道了吧。
可是弱肉強食的世界,你還是過錯方,沒辦法。
聶汐再度面對傅沉的時候,他正拉著宋風晚的手,不停摩挲著無名指上的那枚粉色鑽戒。
“三爺,您還有事?”
聶汐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方才的確是我太無禮,我向您妻子道歉。”
所有人都在等傅沉開口,因為原本就是小事,傅沉卻咬著不放,的確有點欺負人。
不過傅沉只是扯了下嘴角,“我想說的不是這件事。”
“我相信聶小姐應該還記得,在上回許氏開業晚宴,你是參加的,並且……”
“在晚晚摔下樓的時候,你就在二樓吧。”
怕什麼來什麼……
聶汐饒是心底清楚,就連警察都找不出證據,傅沉估計也拿自己沒辦法,只是沒想到他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直接丟擲這個問題。
她當時整個人心跳已經快得要破錶。
整個人都好似無知無覺了吧,腦海中又浮現出了之前的諸多畫面。
其實今日來參加宴會的,不少也同時參加了那日許氏的開業晚宴,對於宋風晚摔下樓梯的事記憶猶新,不過當時兇手問題,大家一概不知情,警方不會和任何人透露。
但是所有人認知裡,那個兇手,當時肯定就在二樓!
所以傅沉丟擲這個問題,大家潛意識就認為,聶汐有作案嫌疑,看她眼神也是透著點古怪。
“她當時在二樓嗎?我怎麼沒印象?”
“不清楚啊,沒注意到,不過她雙腿不便,怎麼可能作案啊,她這樣就算是作案了,估計也逃不掉。”
“這個可不好說,當時那麼亂,趁亂溜了也有可能。”
“不過監控不是說什麼都沒有,我一直以為可能是宋風晚想多了,是自己不小心滑倒的。”
……
聶汐儘量剋制著自己的情緒,可是面對傅沉這種人,任是誰都淡定不了吧。
況且她還真的是做賊心虛的那個。
“三爺,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當時在二樓的也不是隻有我一個人。”聶汐完全不知道,自己說話聲音顫得多厲害。
心悸得發顫。
“我怎麼可能會對宋小姐做什麼?”
“您這話問得真是……”
傅沉倒是一笑,“聶小姐是不是想多了,我只是問一句你是否在二樓,你想哪裡去了?”
“我……”
“我只是想問一下,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可疑的人。”
“我知道的已經對警察都說過了,三爺如果要了解什麼情況,不如去和警方瞭解吧,我真的有點不舒服。”
聶汐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其實傅沉此時尚未開始咄咄逼人,只是她自己心慌,先敗下陣來,稍微移開眼,不敢和他對視。
“那聶小姐還記得之前京大舉行的設計比賽頒獎晚會嗎?”
眾人一頭霧水,怎麼又扯到那裡去了。
不過那次算是傅沉與宋風晚第一次高調合體,當時外界對此討論度很高。
“記得。”聶汐心底又是一顫。
外人不明所以,可她心底清楚,傅沉提及的每件事,都是在往她心底捅刀子,像是在步步瓦解她的心理防線。
實在讓人崩潰。
“當時後臺的幕布砸下來,是蔣先生護著晚晚,若不然被那東西一砸,估計沒受傷,也會嚇得半死。”
眾人恍惚,居然還有這種事,這就解釋了,為什麼網上會出現宋風晚與蔣端硯的親密照。
“當時的確有這件事,我也被嚇得不輕,發生得太突然了。”聶汐儘量讓自己聲音不至於抖得那般厲害。
“什麼砸下來很突然!”
就在此時一道略顯突兀男聲橫亙進來,低沉粗啞,倒是把聶汐給驚得心頭猛地一激靈。
她身子繃得很緊,肉眼可見的緊張,就連她經紀人都覺得奇怪,低聲問了句:“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聶汐此時豈止是身體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