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進了局子裡!
真是好意思。
嚴望川此時是正對著許如海的,畢竟這個聶汐是他請來的,晚宴也是他籌措舉辦的,出了這樣的惡聞,肯定是找他。
“人帶下去就完事了?”
“你們許家就沒什麼要說的?”
他眼神太有侵略性,如井深沉,緊盯著許如海,還有絲毫畏怯。
說實在的,就是南江人見到嚴望川的機會都極少,因為他是出了名的不擅交際,不愛應酬,更遑論京城人了。
不過嚴家就算再低調,再強勢,那也不是京城人士,這麼和許家硬碰,說真的。
很硬氣了!
段林白伸手戳了戳傅斯年的胳膊,“幸虧我倆都不算是有岳父的人,要是碰到這種,我去,還有好日子過嘛!”
傅斯年沒作聲。
“我就想知道,當初傅沉是怎麼說服他的,嚴望川可不是好說話的人啊。”段林白抿了抿嘴。
他們哪裡知道,傅沉靠得壓根不是說服,而是挖了個坑,把嚴望川給埋了,此時想來,膽子也是真的大。
嚴望川態度強勢,而且寸步不讓那種,這讓局面顯得過分尷尬。
“許先生,我們不說虛的,上回晚晚出事,就是您舉辦的晚宴,事後你們許家給我們一個交代了沒?”
“兇手還要我們自己找。”
“而且這人還能如此明目張膽的出現在我們面前,你們家卻毫無察覺,這點似乎說不過去吧,還有那個東西……”
嚴望川抬手指向一側的巨幅廣告,上面說的是慈善齋宴的事,可是背景印的是聶汐。
此時看來,也是分外諷刺了。
嚴望川看了眼十方。
十方忽然被cue,立刻會意,直接走到那幅幕布下面,扯住一角,猝然用力……
“嘩啦——”一聲,長達兩米的廣告,沿著牆壁,倏然被拽下,嘭然作響,驚得人心頭狂跳。
這特麼不是硬生生要打許家的臉?
這嚴望川做事未免太硬核了吧。
廣告被猛然扯下,就像在預示著什麼……
因為那上面還印著許如海的名字。
許如海眼皮猛地跳了一下,緊盯著面前的人,“嚴先生,您這舉動是不是不大合適?”
“這廣告您若稀罕,可以留作紀念,可現在你們許家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我是真的很難想象,一個這樣的人,可以成為你們許氏慈善活動的代言人?”
“聽說許先生回京不久,估計對京城形式也不大瞭解!”
“在識人方面……下次,也得多注意才行。”
許家人,包括許正風他們,都沒想過嚴望川說話這般尖銳尖銳,壓根不留半點情面。
聶汐出事,在場面上最無光的就是許如海,他心底肯定焦灼急躁,嚴望川偏要在這般形勢下在點一把火。
此時場面上的形式,已然是烈火烹油!
“不知嚴先生需要一個什麼樣的交代?”許如海眯著眼,深吸一口氣,自己還是太低估傅沉這小子的狠絕程度。
這麼大的事,他居然可以一直隱忍著!
“有些事需要等警方來才能處理,但是我要一句道歉,不為過吧。”
這要求不過分,只是在現在的形勢下,就是逼著許家屈尊,或者說,逼著許如海做小認錯。
大家此時心底覺著,許如海真是被聶汐給坑慘了。
可是此時形式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別說嚴家有實力,就是沒有,許家確實存在失察之誤,上回宋風晚受傷,這次傅沉被潑酒,一個道歉的確不過分。
這是許家的地盤,許如海舉辦宴會,就是準備立威穩定地位,如果順著嚴望川的話做了,他哪裡還有臉繼續留在京城。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出人意料的,站出來調停的居然是京寒川。
某大佬當時小鬍子就被氣得直顫。
這混小子此時摻和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