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特別燥。
最近家裡發生了諸多事情,爺爺身體抱恙,許如海歸來,又是一副逼宮的模樣,他整個人神經都繃得很緊。
被他這話一點,徹底炸了!
“段林白,你特麼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們不想找!”
“許堯!”許鳶飛立刻攔住他,“你怎麼說話的!”
“我說錯了嗎?你聽他那口氣,陰陽怪氣的,你怎麼知道我們沒找,需要說話這麼酸嗎?”許堯臉都漲紅了。
蔣二少本來就是宋風晚的“腦殘粉”,兇手沒抓到他也挺急的。
目前什麼都不知道,壓根沒法防備啊,這人就是站在她身後,都無從知曉,也很可怕。
所以許堯炸了之後,他也跟著跳腳了。
“這事兒本來就發生你們許家,你們家有多大的能耐大家心底都清楚,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半點訊息都沒有,這話說出去誰信!”
“你們兩家都找不到人,他是死了嗎?還是人間蒸發?”
“還是你們壓根不想找?”
許堯深吸一口氣,“臥槽,你幾個意思?說我們家包庇?”
“難道不是?發生在你家地盤的事,半點痕跡找不到?這話鬼信啊。”蔣二少之前在外面也是混子。
說話語氣、神情,跋扈又乖張,恨不能讓人上去抽兩下。
許堯算是被徹底惹怒了!
“你少特麼血口噴人!”
他這段時間也壓了不少火氣,乾脆一股腦兒的通通宣洩出來,抬腳就要踹他,卻被許鳶飛給攔下了。
“許堯,你幹嘛!這裡是醫院,你給我冷靜點!”許鳶飛怒斥著。
“你聽他說得屁話,說我們家包庇,你特麼把我們家當什麼人了?”
“許家是怎麼發家的,還特麼需要我說?你們兩家,誰的屁股乾淨?”蔣二少說完,就感覺到一直垂眸沒說話的京寒川,忽然抬眸射向自己。
手指輕輕摩挲著袖管,眉眼犀利,有那麼一瞬間,鋒芒外露。
灼灼懾人。
“蔣奕晗,你說什麼?”
蔣二少說完,也是有些懵逼了。
這種話私底下說說就罷了,但是攤上明面兒,還是當著正主兒的面說,不是緊趕著送死嘛!
京寒川就是現在弄他,也是他該的,這種話打擊面太廣。
整個病房內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一直沒說話的傅沉蹙眉說道,“大家都冷靜點吧。”
蔣二少方才口不擇言,此時自然安靜如雞,不再開口挑釁,許堯深吸一口氣,甩開許鳶飛鉗制自己的手,“我們家又不是開警局的。”
“你別說了!”許鳶飛拍著他的肩膀,“出去冷靜一下。”
“我是來探病的,一大早受這氣,真特麼窩囊!”許堯要離開之前,也是心底有氣,抬手揮了一下桌邊的百合花。
這讓蔣二少又跳腳了!
“你走就走,手腳就不能幹淨點!”
這話有點一語雙關的味道,不僅說他碰花的事,也暗諷了許家極有可能包庇了傷害宋風晚的人,更指許家不乾淨。
“蔣奕晗,差不多就得了,這件事我們家確實沒及時給晚晚一個交代,這事我會負責,你也要學會適可而止。”許鳶飛出面擋著許堯,也順帶警告了蔣二少。
“段公子,這人是你帶來的,你也該管一下了。”
十方站在熱水瓶邊,安靜看著發生的一切。
怎麼好端端就吵起來了。
不過京許兩家一起都沒查出傷害宋風晚的人,的確難以置信。
他原想著段林白出面,這事兒肯定就揭過去了,因為這群人中,他脾氣雖然耿直,卻一直充當調和劑一般的功能。
誰曾想,段林白站起來的時候,只說了一句:“你們許家的確手腳不乾淨。”
許鳶飛當時臉色都變了。
眼底方才的那點柔色,迅速崩裂,像是被揉碎的冰凌碎片般,滲出點點寒光。
“段林白,晚晚這件事我們許家有愧,這點我說了會給交代,但是你後面這句話,說了,就要負責。”
“我們家不乾淨?”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段林白無所謂的聳肩,“我很清楚,你其身不正,又怎麼可能給我們找出兇手?”
“你特麼說什麼呢!”許堯此時沒人攔著,直接衝過去,扯住了段林白的衣服。
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