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汐是害怕蔣端硯的。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好像很早之前,就看透了自己。
所以他跳出來的時候,她整個人就好像被人拋到了空中,然後重重摔下。
一顆心臟被撕裂,而後摔得七零八落。
“哥!”蔣二少扯著自家哥哥的衣服,“這種話不能亂說的。”
“其實是不是殘疾,一驗便知,如果我說了謊,我會給聶小姐公開賠禮道歉,並且給您一定的經濟賠償。”蔣端硯從始至終太穩。
目不斜視!
就像是草原上虎視眈眈的獵豹,躲在暗處,但是逮著獵物,就會使勁追擊,一口咬死。
所以他眼神鋒利,透出的寒光,是聶汐驚懼畏縮的。
“你這人真是搞笑,你說她沒殘疾,還要拉她驗證,我們可沒義務配合你。”這個經紀人腦子倒是轉得快。
“很簡單的檢查就能還你清白,所以寧願被人誤會,也無所謂?”蔣端硯分明就是在刺激她。
聶汐此時也冷靜了下來,“我憑什麼要配合你,難道殘疾人就沒人權嗎?”
“你們未免太過分了!”
“難不成非要把我當眾扒乾淨才甘心?讓我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人,就能讓你們這麼開心?這麼多人攻擊我,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你們了。”
……
聶汐這番話也非常佔理,只要她不願意,沒人能強迫她做任何事。
眾人點頭,若是當眾檢查,的確時候有辱人格。
就是尋常人都不能接受,怕是她會更加自卑。
她說完,不少人都覺得蔣端硯的提議有些過火了。
傅沉忽然笑著開了口。
“其實你拒絕檢查不是第一次了。”
他這話落定,眾人面面相覷,什麼叫不是第一次。
“當初我的公司提高了資助門檻,是要徹底幫你們做體檢,確定每個人的傷殘等級,再製定新的有針對性的資助政策,這其實合情合理。”
“不過這項提議卻遭到了的你強烈反對,而你甚至不惜放棄了資助名額。”
“我不知道你當時是真的想把名額讓出來,還是在躲避檢查,畢竟……”
“你提交給我公司的傷殘報告,都是許多年前的,而這些年,你具體恢復如何,沒人知曉,你拿來賣慘博同情的影片資料,也多是以前的。”
“免費的全身檢查,還有資助能拿,你到底在怕什麼?”
傅沉看人太透,他只要能抓住一個點,就能將你層層擊潰,攻擊得你體無完膚。
“其實聶小姐想檢查,我可以幫忙的。”開口的是許佳木。
在蔣端硯說完那番話之後,她就一直在觀察聶汐,因為離得近,又是醫生,很容易看出一些端倪,她的腿據說是殘疾,而且癱瘓那種,按理說是無知無覺的……
可是方才她因為過於驚懼,薄毯下露出的腳踝,似乎是打了個顫。
這貌似不太正常。
“她是醫生,又是女生,要不給你看看唄?”
“就是檢查一下,也不廢什麼事?”
“要不讓許家給安排一個休息室?”
……
其實圍觀的人都是看客,對於聶汐與他們之間的恩怨糾葛並不是很在意,無非是看個熱鬧。
聶汐知道段林白的女朋友是醫生,所以兩人對視的時候,她莫名有點心虛發怵。
“我說了,我沒有義務配合你們調查,你們也沒權利強制要求我做什麼?”
“你們若是再這麼咄咄逼人,我可以告你們的!”
“除非你們能拿出證據,要不然我現在就報警,你們未免太欺負人了。”
聶汐說著就從口袋裡翻出手機,手指顫抖得要撥打報警電話。
就在她剛解開指紋鎖的時候,手機中忽然跳出一段影片。
畫面是紫氣東來酒店的走廊,就是宋風晚被推下樓的畫面……
而她背後的人!
赫然就是自己的一張臉!
“啊——”
她驚呼一聲,手中宛若攥著一個燙手山芋,一把將手機甩開,整個人的表情都扭曲了。
整個人如墜冰窖,遍體涼意!
大腦嗡得一聲,徹底炸了。
不可能的!
這到底是從什麼地方找到的。
完了……
眾人還想著等警察來,蔣端硯會拿出何種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