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都未外出,京城各大高校緊急停了幾天課。
京家池塘漫出來,水褪下去,岸上都是撲稜的小魚小蝦,京家人還忙活了好一陣兒。
傅沉和宋風晚行程也被颱風耽擱,遲了兩天才回來,各個部門都在緊急清理路障,車子在路上走走停停,最後還是繞道回了家。
“這次颱風真的很大,聽說有不少人員傷亡,估計山裡情況更不好,欽原怎麼挑著今天進山了?”
雖然天已放晴,可是道路溼滑,路障都尚未清理乾淨,進山的確不明智。
“懷生回來了,等不及想見他。”傅沉輕笑,“進山的路前些年修繕過了,應該沒事。”
“嗯。”宋風晚點頭。
此時的傅欽原驅車,已經到了半山腰,他偏頭看向身側的人,盯著她的白色帆布鞋,“要走山路,你這鞋子真的沒問題?肯定會髒。”
雖然是石青磚階的路,也難免有泥漬青苔。
“出門太急,只想著要爬山選了雙舒適的鞋,忘記穿雙黑色的。”傅漁解開安全帶,從後側拿著相機,就跟著傅欽原進了山。
傅斯年和餘漫兮都不是信佛的教徒,她也極少來山裡求神拜佛,只是最近不知道寫什麼稿子,知道傅欽原要來山裡,慈濟寺又是京城最火的寺廟,她才過來找找靈感。
“今晚我們要一起吃飯,你一起嗎?”傅欽原看向身側正抬著相機,在找角度拍照的人。
他說得一起吃飯,是與父母和懷生一道。
“隨便。”她隨口應著。
傅漁對懷生的印象還停留在很多年前,聽母親說,小時候一起玩過,懷生比他大了很多歲,上了高中,課業緊張,就很少碰面,之後去外地讀了大學,隨後各自奔忙,上次碰面,可能還是三四年前在傅沉家裡。
對他印象始終不算深刻,兩人好像也沒說過幾句話。
許是被雨水沖刷,寺廟漆紅描金的大門顏色更豔,傅漁舉著相機拍了兩張,抬頭仔細打量著寺廟,長階盡頭好似接著天光……
雨後陽光籠罩著,慈濟寺漆金的幾個大字越發惹眼。
飛簷紅瓦,接著天邊,似乎還有鐘聲悠遠,兩人到上山時,已經有沙彌笑著接待他們。
“小三爺,你們可是今天第一撥香客。”
颱風剛過,寺廟裡也是一片狼藉,就是懸著紅綢的老樹底下,都是被刮落的福牌。
“方才懷生師兄知道你們要來,讓我們去掃了一下山路,一路走來還順利吧。”和尚笑著迎他們進去。
“你師兄人呢?”
“在後面大殿,和幾個師兄在談經將佛,我們幾個出來掃院子。”
“謝謝。”
傅欽原直接往後側的大殿走,傅漁並沒跟著他,而是抬著相機,串過山門,經過天王殿,內側自然是不能拍照的,她跪在蒲團上磕了幾個頭,一路走走停停,行進非常慢。
等她到後側大殿時,隔著很遠就看到傅欽原和一人並肩坐著。
隔了一段距離,倒不是長得多好看,才能讓她一眼注意到,而是他們兩個是一群光頭和尚中,唯二留著頭髮的。
那人穿得與其他人也不同,和山下人沒兩樣,白衣黑褲,坐在跪坐在蒲團上,手邊還放著幾本書,估摸著是佛經一類。
她以前在雲錦首府看過許多,只是她不信神佛,這類東西在她眼裡和天書沒兩樣。
隔著一段距離,就能聞到從內室散發的檀香味,裡面人在說話,傅漁站在殿外,並沒進去,垂頭看了看自己的鞋子……
髒得不好意思踏入。
她盯著殿內的幾個人,尋常人,若非在寺廟,是很難接觸到和尚的,肯定好奇,目光落在傅欽原身側那人身上。
順眉垂目,許是室內焚香,縈繞在他身上,有種聖潔之感,周身都從容沉靜,完全沒有現代人身上的浮躁。
許是注意到她的打量,他偏頭看了她一眼。
人要是入了佛,是從容平和的,可是對外人來說,那雙眸子除卻沉靜,也有看透紅塵世俗的冷漠淡定,讓人覺得很不易親近。
偷窺被抓包,傅漁也很從容的衝他微笑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傅欽原咋舌,偷看被抓還能如此淡定的,她也是獨一個。
“她是傅漁。”傅欽原看向身側的人。
“我記得她。”懷生只是一笑,“她和小時候相比,變了很多。”
懷生懂事早,記事也早,小學的時候,他還攢錢給她買過玩具和